日子又苦苦熬了四个月,李自强等五人已经外出巡山采药了。荥川知道,方绝目前炼气期二层的实力,是无法进入危险地带去探险历练,还需要稳固。因此,每次一有任务,荥川就安排方绝留在身边帮忙处理杂事。
实际上,方绝也就是帮荥川处理账本,存私货,这几个月下来,有方绝的协助,荥川的私货比以往时间存的都要多得多。师徒俩偷偷摸摸地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晚上喝着小酒看着星星,有时候,方绝还会挂念芳芳,但她算起来已经有两年没有过来了,每当方绝问起,荥川就说芳芳外出历练了,修仙之路很漫长,有的修仙者一出山门历练,一去可能就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一两年只在眨眼之间,但对方绝来说,这一两年也太过漫长了一些。他没有想到的是,再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已经是百年以后了。
这一天,师徒俩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丹药数目的核对,青元丹一共产出120枚,纯阳丹13枚,驻颜丹40枚,强筋丹290枚,以及其他强筋壮骨、舒筋活血的丹药无数。这个月产出很丰富。其中纯阳丹是最难炼制,其余丹药则速度比起以往提升了近一倍,主要得益于荥川晋升金丹期一重境界,炼药实力自不可与金丹之前相比的。至于私货,荥川上交1枚纯阳丹给宗门,留下两枚给方绝,其余丹药,加起来,足足让方绝成为了宗门内的隐形富豪,总之日子是舒服得紧。
正当师徒俩笑呵呵地检查着战果,准备休息之际,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荥川师叔在吗?”
听得声音,荥川和方绝皆出得门来,见到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中年男子,方绝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身高不高,比他矮些,高高的发髻,一柄翠绿剑柄的宝剑斜插在背后,中年男子面容很普通,留着山羊胡。
“来者何人?要进炼药房,没有通行令不行,天峰派你来的?”荥川不由得警觉到,他从未见过此人。
“弟子周明峰,乃秦钰大师座下首席大弟子。此次冒昧前来,是奉师命邀请荥川师伯参加下个月五年一度的炼器高峰大会。宗门执事、邢官、校场、十二大峰头峰主、炼药房、驭兽房、五毒房、内门弟子悉数都会到场。”
周明峰说完,眼神瞄到了荥川身旁的方绝身上,双目微微一眯,也打量起方绝来,心中也尤为疑惑,方绝一身粗麻布衣装扮,身材高挑,面目俊朗,但却是一身药房杂役打扮,与荥川的白云道袍形成强烈反差。
“荥川师伯身边为何跟着一名杂役?而且还从炼丹房一起出来?按道理,杂役是没有资格进入炼丹房的。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莫非……”周明峰暗暗道,他想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少年,但又摇摇头,却又想到,“那少年不是被四象峰逐出山门了么?”
方绝可没有观人心思的能力,只知道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种打量稀有动物般的眼神,不由得毛骨悚然,心中也是一凛,双目冷冷地对上了对方的眼神,令周明峰颇有些惊讶,暗想此子为何眼神如此尖锐而锋利。
荥川听得周明峰的话,恍然道“原来都到炼器大会了。这一次你师父可要好好表现表现,纵观十二峰,炼器一门,唯有秦钰有资格成为大师。今年炼器宗师头名,你师父怕是又要拔得头筹。”
“这是入场令牌,本次炼器大会,将轮值四象峰举行,举办地点定在四象峰校场台,时间定在今年年底12月。请务必到场。本次大会具备参加资格的,内门弟子以上级别,其余人都只能留守岗位,不得参加。”
周明峰掏出6枚炼药房令牌来。荥川知道,一枚是他的,另外五枚都是李自强五人组的,虽然这五人被下放到炼药房做帮工,但级别还是属于内门弟子,迟早都是有机会回到四象峰内门,进行修炼。
唯独方绝,仍然属于炼药房杂役,没有任何资格参加宗门内任何大会,方绝熟知门内规章制度,又岂会不知道这六枚通行令没有他的份?
此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荥川接过周明峰手中的六枚大会通行令,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嫉妒。
周明峰作揖道“那么,晚辈就告辞了,炼器大会希望您准时到场。对了,师父还特地嘱咐,大会开始前,想与您见一次面,说有要事相商。”临走时,还深深地看了方绝一眼。
方绝报以同样的眼神。周明峰说完便化作一道长虹,飘然离开。
荥川捏着手中的通行令,撇撇嘴,说道“这个牛鼻子,几十年没找我吹牛逼,这一次莫非有新法宝亮相?不太可能啊,这家伙一向都喜欢给人意外惊喜,不像是喜欢吹牛逼的人啊,而且,业务没有交叉,找我不可能仅仅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老头子,我看是要找你深入探讨一下香炉跟炼药的关系。嗯,这也是很值得探讨的。”方绝煞有介事地说。
“你滚。秦钰炼制的香炉,老子可是从来不用的,什么垃圾玩意儿,老子没兴趣。”荥川没好气地道,虽然嘴上跟方绝打着嘴炮,心里还是不由得打鼓,这秦钰是哪根筋不对。
方绝道“您还别不信,万一他把以前的灵器级别的香炉进阶成为宝器呢?也不是不可能,宝器丹炉,跟灵器、法器炼丹完全是两个概念。”
荥川想想,是还有点道理,不过嘴上却不认输,说道“少来,你以为把灵器进阶为宝器是那么简单的么?炼器大师只管炼器,不管使用,进阶这种事一般都是使用者长时间使用该法宝,并将多种元素注入其中,才能够有机会进阶,你以为光靠实力就能进阶了?想得倒美,任何法宝的进阶,除了使用者本身的实力之外,还需要多种外界因素和运气。没那么容易的。”
“那你想那么多顶个屁用,该咋样咋样啊。秦师尊估计也是长年独身炼器,身边有没有美丽善良乖巧动人的红颜知己作伴,难免寂寞嘛。”
“你给我滚去修炼去。”
荥川佯装要打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