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裘夜临走之前还将那个蒙面男人一并带走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凤非总觉得裘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也没有办法追问,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裘夜又不是人,都不生不死了,那就应该不会生病的吧?
那她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半夜,卢权浑身血迹的被狱卒拖了回来,随手扔在凤非隔壁的牢房里,俨然已经奄奄一息了。
卢权浑身脏乱不堪,可以双眼珠子却恶狠狠的盯着凤非的方向,趴在地上伸出手来想要来拉凤非的衣角,被凤非躲过之后,艰难的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这话里的意思,凤非瞬间明了,卢权是认为是她给牢头和狱卒使了什么**术,才会安然无恙的在牢房里呆了这么久,不仅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女扮男装都没有人管,更是连审问环节都完全逃脱了过去。
这样的待遇在卢权眼中,是绝对的不正常。
“你现在知道冤枉好人的下场是什么了吧?”凤非冷哼一声,并没有同情卢权。
这个人虽然和她一道在百济堂做事,可是却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整治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同情他。
卢权现在的遭遇都是活该,谁让他尽想着如何陷害自己呢!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卢权紧紧抱着栏杆满目凶狠的盯着凤非,恶狠狠的道。
吼完之后,卢权便痛得晕了过去。
凤非紧皱眉头看了半响,伸手探了探卢权的鼻息,确定只是痛晕了并没有性命之忧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茅草床铺上去躺下休息。
心想着:不知道裘夜把那个男人带走弄到哪里去了,那个郡主还会再来吗?
到底为何那个女人对自己如此大的仇恨,想要置她于死地不说,还想让手下的男人侮辱她呢?
在这个时代,失去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是比失去性命还要令人唾弃的事情。
看来对方确实恨她至深。
清晨,凤非被一阵喧闹声响起,那声音充满了威严肃穆,像是公堂上开堂审讯的声音。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便被狱卒押着用绳子捆了起来,押着上了公堂。
衙门外站满了乌乞镇的镇民,有不少人瞧着凤非乱糟糟的头发,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不是说抓的嫌疑人是个药童吗?怎么是个女的!”
“就是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百济堂还收女药童了?”
外面喧闹不已,坐在公堂之上的乌乞镇李县令登时满脸威严的拍了拍桌子,沉声道:“肃静!堂下何人?”
凤非立刻被人提溜着往县令的面前凑了过去,她沉声开口道:“李大人,民女凤非。”
“你果真是女子?”李县令眼神冷漠的盯着她厉声质问道。
似乎有些为难该怎么处理,毕竟,百济堂呈上来的诉状告的是男子,上面又吩咐了不能用刑,只能例行审问,所以凤非这一件案子着实令他头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