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嫣这时也已认出秦狄,心中惊喜不已,见他不顾自身安危相救自己,心中也是颇为感动,眼见蔺瑟与鹤群合击秦狄,更不怠慢,趁着余禁分神之际,手中短刀挥出,向余禁砍去。
余禁闪身避过,喝道“还动手么?”挥掌劈了过去。这一掌力道雄浑,夹着炙热劲气,正是他成名绝技赤火烈焰掌,苏雨嫣不敢硬接,斜身闪开,“喀喇”一声,掌力将一张板桌劈碎。
苏雨嫣左手一晃,手上又多了一柄短刀,刀光闪烁,顷刻间便攻了数招。
余禁虽是空着双手,却也丝毫不落下风,掌力到处,桌裂椅折。苏雨嫣不敢与其正面相攻,只得展开身法,寻隙而攻。
这边二人斗的甚烈,那边秦狄与鹤群、蔺瑟斗得更是激烈,三人刀来剑往,辗转腾挪,整个酒楼二层登时成了几人打斗的场地,一时之间桌倒椅斜,碟碎碗打,其他食客早已吓得四散奔逃,离楼梯近的都一拥而下,但人多梯窄,这些人争先恐后,登时挤做一团,摔得摔,滚的滚,乱作一团。那些离楼梯远的,或藏在桌底,或缩在墙角,都是不敢有一丝异动。酒楼的伙计老板在楼下叫苦不迭,却没一个敢上楼劝架的。
秦狄独战二人,十余招后便渐处劣势,要知鹤群蔺瑟二人可是松山派的一流高手,可非曾俊雄庞斌等人可比。秦狄以一抵一倒还勉强可以自保,但是以一敌二,只怕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他刀法精奇,出刀极快,虽然身处劣势,但鹤群与蔺瑟二人心中对他甚是忌惮,倒也不敢冒然相攻,鹤群更是曾在他刀下吃过大亏,出招之际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上秦狄的当。
只听得蔺瑟长剑嗤嗤声响,剑光霍霍,鹤群挥刀如风,刀光耀眼,二人一刀一剑组成了一片光幕,将秦狄紧紧围在当中,秦狄虽然刀法精妙,但在松山派两大高手夹攻之下,却也无力反击,只得尽力防守,苦苦支撑。
蔺瑟与鹤群二人虽占上风,但一时之间,想要取胜却也不易,二人心下都觉得不是味儿,以他们的身分,与秦狄一对一的相斗,胜了都毫无面子,更何况是以二敌一,二人用尽全力,却始终伤秦狄不得,心中都是又惊又怒。
又斗了数招,忽听得苏雨嫣一声娇呼,竟是被余禁一脚踢中手腕,手中一柄短刀脱手飞向半空。
余禁有意炫耀武功,装逼耍帅,挥掌荡开苏雨嫣手中攻向自己的另一把短刀,左袖一扬,一股袖风撞向半空中的那柄短刀,那短刀被袖风所激,登时改直下为横飞,“呼”的一声,直奔鹤群后心飞来。
鹤群全力与秦狄相斗,眼见秦狄支撑不住,料想再过数招,必会将他击败,心中正自暗爽不已,忽听得身后刃风劲急,不由得吃了一惊,以为是有人在背后偷袭,暗叫“卧槽雷?”当此危急之时,哪敢怠慢,百忙中回身一刀挥出,“当”的一声,击在飞来的短刀之上,那短刀被他这一挡格,登时向旁激射,“嗤”的一声,插在了一张板桌之上。
鹤群一刀格开短刀,单刀余势未尽,仍是向旁掠过,只听得“擦”的一声,接着蔺瑟一声大叫,这一刀竟划在蔺瑟大腿之上。
蔺瑟怒道“鹤师兄,你干什么用刀伤我?”鹤群万没料到自己一刀竟伤了同伴,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秦狄本来被二人逼的喘不过气来,这时见鹤群误伤蔺瑟,心中一喜,心想这两个二逼,连自己人都伤。趁二人分神之际,刷刷两刀分击二人,这两刀迅捷狠辣,二人忙各挥兵刃格挡,秦狄更不怠慢,借机跃出圈外,一瞥之际,只见那面苏雨嫣被余禁逼在角落,左支右绌,形势危急,当即飞身而上,开天刀直劈余禁后颈。
余禁听得风声,却不回身,左掌缠住苏雨嫣短刀,右掌向后拍出,秦狄只觉一股炙热的劲力扑面而来,心想对方所用的是劈空掌力,自己若不收招闪避,只怕还未伤到对手,自己已被其掌力所伤。只是他身在半空,要想闪避却是不能,只得左掌运劲,迎着余禁掌力,全力拍出。
“砰”的一声,掌力相交,劲气迸散,秦狄只觉全身剧震,身子被掌力余劲激的向后摔去,喀喇喇一声响,撞碎了一张板桌。
秦狄如今虽是凝神境三重修为,但与余禁通神境三重相比,仍是差了太多,接了这一掌后,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一时竟难以平复。这时蔺瑟与鹤群已抢到他身前,一刀一剑齐向他身上招呼。
秦狄身子侧滚避了过去,接着身子弹起,向旁跃出丈余,这时苏雨嫣也已飞跃到他身边,原来她趁方才余禁分心抵御秦狄之际,快攻了数刀,从墙角中突围而出。
二人背靠背而立,凝神应敌。余禁、蔺瑟、鹤群三人这时也分立三角,将二人围在当中。
余禁见秦狄硬接了自己一掌,竟然浑若无事,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心想“这小子内功倒也不错,接了我一掌,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方才那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力,但以他这个年纪,能接住也已实属不易了。”说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何以三番两次维护魔教之人?莫非你也是魔教的么?”
秦狄道“哈哈,你这话说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是何人,和你有鸟毛关系?你们以多欺少,三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这莫非是名门正派弟子之所为吗?你们做出这种事,还要脸不要?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管我是不是魔教的人,这样卑鄙之事,既叫我撞到,焉有不管之理?你们身为正派高手,该当顾忌自己身份才对,就算不顾自己身份,也得为你松山派名声着想,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还不许别人来管,嘿嘿,你们这脸皮可是比城墙还要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