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高尚一脸迷惑,说道“假传口讯?我哪有?师弟你误会了吧?”
秦狄道“你还嘴硬?我已问过韩师兄,他根本就没有要我去采什么玄依草,你这个傻、逼。”说着又踢了庄高尚一脚。
庄高尚连连求饶“师弟别动手,啊不,别动脚,师弟果然明察秋毫,这个……这个,师兄确实是说了谎,只不过我之所以说谎,全是被那曾俊雄逼迫,这可不是我本意。师兄我实在对不起你之至,还请师弟你海涵,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秦狄点了点头,和颜悦色道“原来师兄也是为人所迫,那看来我是错怪师兄了,我虽然坠入山崖,但却没挂掉,师兄你又何必自责?其实我也料知师兄是逼不得已,所以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来,感谢你。”
庄高尚听到“感谢”二字声音有异,心中更是惊惧,说道“那时我被逼欺骗师弟,本以为他只是要教训你一下,谁知道他竟然想要你的命,后来我没见你回来,便到玄依崖上去查看,直到看到那断了半截的绳索,这才知道你已经遇险,倘若我真的知道他要伤你性命,就是要我命我也不敢诓你啊,师弟,你师兄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一定要相信我呀。”
秦狄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已遇险,为什么没有回去将此事禀报本门,好教本门派人前来营救我?”
庄高尚道“这,这,我当时也不敢向本门禀报,这件事若是本门追究起来,我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师弟,自从那日、你坠崖以后,我每天都为你暗自祈祷,希望你能逢凶化吉,想不到你福大命大,果然绝处逢生,今日见到师弟安然无恙,我心中很是欣慰,看来老天真是对你眷顾,也不枉我为你祈祷数日,总之师弟你安然归来,师兄心中甚是高兴。”
秦狄听他嘴上虽然说是高兴,但脸上殊无高兴的神情,说不定心中早就懊恼之极。说道“庄师兄,你既然知道我必然无幸,竟然还要每天为我祈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照师兄这么说,我如今还有命与你说话,那是全靠师兄你每日祈祷所赐了,看来我还真的要好好多谢师兄呀。”说着手上又再加力。
庄高尚“啊啊”直叫,痛的汗水都流了下来,说道“师弟你吉人天相,你能安然回来,全赖你福大命大,和师兄我大不相干。”
秦狄忽然厉声喝道“别哔哔废话,说,到底是谁指使你骗我到玄依崖?你最好一字不落的如实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哼哼,曾俊雄怎么受的伤你难道不知道么?”
庄高尚闻言,菊花不由得一紧,眼见瞒不过去了,连忙求饶道“师弟你不要冲动,我最近有些便秘,那地方实在是受不了伤痛。我都说我都说,自从师弟那天在擂台上大显神威暴打曾俊雄,师弟你的大名便传遍了整个花山派,你给咱们杂役弟子,大大的挣了脸……”
秦狄喝道“废话少说,捡重点的说。”
庄高尚道“是是,那日曾俊雄带着几名外门弟子找到我,要我假传口讯骗你到玄依崖上,说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当时顾念咱们同门情谊,说什么也不肯去为他传假话,还劝他最好不要招惹你,可是他和他几个随行的外门弟子说,我倘若不为他传话,就要我好看,还说今后就不让我在华山立足,师弟,我的武功不及你那么高强,我也打不过他们,我一时被他们吓蒙了,稀里糊涂的就找到师弟,还说了假话骗了你,现在想来,真是愚不可及,倘若你真的被他们害死,那师兄我岂不是罪大恶极,这一生都要内疚,当真对不起师弟了。”
秦狄说道“你竟还会顾念同门之谊?你若顾念同门之谊,为何不将实情说出,让我多加小心?”
庄高尚道“我若告诉你实情,只怕你你不敢去,你若是不去,他们必会认为我泄露秘密,哪里还会放过我?”
秦狄哼了一声,又问“难道他们只威逼你,难道没有利诱你吗?”
庄高尚摇手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秦狄问道“你还说没有利诱你?那你为何要离开回春殿,又如何到外务殿来讨了这么个好差事,若不是有人帮你,你有这个能耐?这难道不是曾俊雄给你的好处?”
庄高尚道“这是后来他们怕我露出口风,便许了我这个差事,想要以这个来堵住我的嘴。”
秦狄说道“这一招用的有点太笨,当时不如一刀将你杀了,那不是干脆?”
庄高尚吓得一激灵,说道“师弟,你真会开玩笑,花山派门规森严,他们怎敢轻易杀人,秦师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是放了我。”
秦狄说道“师兄你又何必着急,我还没有问完呢,他们找你假传口信时,除了曾俊雄那个犊子在场外,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庄高尚虽不懂“犊子”为何物,但也知道那不是好听的言语,说道“其他人都是一些外门弟子,我也不认得。”
秦狄道“那又是谁调你到外务殿的,曾俊雄不过是个外门弟子,难道他有那么大的权力?”
庄高尚道“这个这个,请师弟你放过我吧,师兄真的不敢说。”
秦狄说道“既然你不敢说那就算了。”
庄高尚如遇大赦,说道“多谢师弟宽宏大量,请师弟放了我吧。”
秦狄道“这倒还不忙,你既然不说,咱们这就回山,将你假传口讯还有曾俊雄暗算我之事据实禀报本门,让执法堂长老处理吧。”
庄高尚急道“师弟这可万万不可啊,你若是将此事上报宗门,那我可就性命不保了。”
秦狄道“师兄你也太夸张了吧,你不过是假传口讯,又不是杀害同门,宗门又怎么要你性命?最多将你逐出宗门而已。你不必太害怕,只要你如实说出,执法堂必会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