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十多岁的马俊,体格健壮,年富力强,喜欢梳一个大后背头,走到哪里都颇有风度,他是鳄鱼帮在这艘游轮的上的最高管理者,被下面的人称作老板。
马俊有着自己的一套管理理论,提出了:像军队、像学校、像家庭的口号。将规章细化,将时间量化,严苛的管理不仅得到了小姐们的拥护,更得到了被稀里糊涂参了军的手下帮众的肯定!当然那些不拥护不肯定的人早几经被他送进媚女河里喂鱼去了;定期组织员工和小姐们进行业务上的培训,保证服务质量的稳定性与持续性,得到了顾们的一致好评;至于像家庭,作为大家长的他,鉴于外面骗子横行,更是有义务为每一位小姐保管她们的辛苦劳动所得。
多年的辛苦经营即将获得回报,由于连续优良的业绩表现,有消息称他很快就会被调回国内当任鳄鱼帮的副帮主,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出了事。
现在马俊正面色阴沉地盯着一位正趴在地上的女人。
寝室出了事,张倩很快被拖到马俊的跟前。
张倩痛苦地趴在地上,头发得到了解放,可腹部的疼痛愈发清晰起来,肠子都好像扭转在一起,一阵阵抽搐着,让张倩趴只能蜷缩在地上直哼哼,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人是谁?”马俊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我以前的一位同事,名字叫王实仙。”张倩挣扎着低声哭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老丁他们从河里捞上来的,我以前和他有点恩怨,就拜托老丁用麻袋扛到下面了。老板,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张倩苦苦哀求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马俊冷酷地摇了摇头,说道:“等会你还是和那个男的一起到媚女河里喂鱼吧。”
这个王实仙现在被困在下面的船舱里,虽然室内的监控已经被破坏,看不到里边的情况,但只要封好上面的出口,就是瓮中捉鳖而已,马俊觉得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时在张倩她们的寝舱内,王实仙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他慢慢地将插进胸腔内的断裂的肋骨一根根扶正。
为了方便管理,寝舱的门内侧是没有门闩的,只有外面有锁。鳄鱼帮的人已经手持武器从左右走道包围了过来,几位大汉在门侧举起了手中的利斧和砍刀,另一人站在舱门正当中,猛地飞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舱门。
只要舱门一开,鳄鱼帮的众人就能一拥而入,将里的人斩成肉酱!马俊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嘴角泛起了冷笑。
飞身踹门的人,脚已经接触到了舱门,腿上蕴含的力量开始迸发,没有预想中的坚硬与反弹,他的脚好像长在舱门上,舱门正带着他的腿往内打开,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惊恐地看着从打开的门缝里半空闪出一条钢管,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听到了自己腿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成九十度耸搭了下来,然后惨叫着整个人径自飞进了寝舱。
王实仙从舱门内一闪而出,手里两根从床上拆下来的钢管上下纷飞,暴雨般砸向挤在走道里的鳄鱼帮帮众,竟生生地被他砸出一条血路。
狭窄的走廊发挥不出鳄鱼帮的人数优势,真正挡在王实仙面前的始终只有两三个人而已,王实仙虽然失去了内力支撑,但他的外家功夫依然不容小觑,两臂足有千斤之力,哪有一合之将!
一时间,王实仙所到之处,鳄鱼帮帮众被撵得连连后退,地上躺满了断胳膊断腿的人,哀鸿遍野。
两边舱门里不断有人偷袭而出,里的人冲出来时,发现钢管正在面前等着自己。王实仙在强大的精神力支撑下,周围的每一个细节都逃离不了他的识海,王实仙总能未仆先知,路过其他舱室时,看也不看,手里的钢管吞吐间就闪电般捅了进去,然后就有人惨叫着倒下!
马俊站了起来,满脸铁青,没想到点子如此扎手!在船舱内狭小的空间又无法使用枪支,不然一旦产生跳弹和自杀没什么区别,看来只能等那人冲出来了。
“到舱口!”马俊下达了命令。张倩也被人拖着跟了上去。
舱口不断有鳄鱼帮的人狼狈地逃出来,看见上面坐着的马俊,惊惶的脸上瞬间苍白,畏缩地躲在一边。
马俊冷哼一声,知道现在不是找这群废物麻烦的时候。
鳄鱼帮里手持枪支的人紧紧围住舱口,舱口内除了不断传出里边受伤的人的呻吟声,王实仙却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