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了孩子,第二天家长就找上了门,推开咖啡厅包间的门,里边坐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长发披肩末梢微卷,眉眼中有阿福的影子,双眉分得很开,眉眼距离也大,高高的鼻梁,下巴虽尖却也带着妩媚,看王实仙进来只是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说了声坐,王实仙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
“王先生吧,第一次见面,我是阿福的妈妈,冒昧电话约你,听说阿福最近在和你学武功。”说着阿福的妈妈眉毛皱了起来,“昨天阿福回来就一直昏睡,直到今天中午才醒,老爷子不让送医院,李刚又不管,我不管你是我们李家的什么亲戚,我想请你离阿福远一点,阿福是要学钢琴学跳舞学绘画,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武术!”
真是声色俱厉啊,王实仙有点头疼:“我不是李家的亲戚“。对面阿福的妈妈立马说道:“那更好!”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继续说道:“这里有十万,密码654321,只要你离开,这张卡就是你的了。”
王实仙笑了笑,他手抬起来,在阿福妈妈眼里每个运动轨迹都非常清晰,就如同电视里播放的慢动作,当达到和肩膀一样高度时,顿了下来,晃了晃,然后那张卡就出现在他手上,阿福妈妈却感觉自己连躲闪的心思都来不及起,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变得苍白,手僵在空中,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王实仙没有回答只是道:“你看,只要我想要,好像并不需要你给,这就当阿福的拜师礼了,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收了,谢谢啊。”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唐友友趴在办公桌前把圆圆的脑袋搁在叠起的胖胳膊上,不停打量着王实仙,王实仙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自来熟,径直冲了进来,口中叫了声:哥,我来了。就趴在那不动弹了。想聊聊又找不到什么话题,交浅无法言深,虽然被一个男人盯着有点别扭但总比不尴不尬聊天好得多,不理他。
唐友友后来回忆道:我就这么被这个小眼睛男人给吸引了,安静淡定,就像一只老虎在冲你微笑,没错,一只老虎,心里清楚这是个危险的家伙,就算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麻烦事情,也会不由自主接近他。
“哥,我们去唱歌吧。”胖子很殷勤。
“不会!”
“哥,我们去赌场玩几把吧。”
“好。”
“哥,赌钱不好。”胖子觉得反差有点大,努力劝道。王实仙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借口说服自己,哪里肯放弃,立马起身。唐胖子还是打算再劝下这个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家伙:“你有钱吗?”
“没啊,不是你邀请我吗?”
“我,哥,我也没多少钱。”
“没关系,你可以先假装自己有一个亿。”王实仙给他打气,进入更衣室换了便装出来。
楼上的场子实行的是会员制度,只有会员才可以带人从二楼专门的电梯进入,电梯口的保安虽然不归王实仙管,好歹这些日子也混了个脸熟,刷脸吧。
很大的厅子,几乎覆盖了整个楼层,最显眼的地方挂了展红色的风水灯,装修风格很朴实,以大简洁为主,有百家乐,二十一点,轮盘,骰宝,扎金花,梭哈等。
王实仙之前只在徐主管的监控里看过大厅,知道里边还有几个小厅,可供开单场,一眼望去里边的人不是很多,胖子很拉风,双目如电,大步向前,站在柜台前迎着服的招呼大声道:“麻烦小姐给我兑一千万的筹码!”
王实仙有点尴尬,觉得四周射来无数道惊讶的目光,忙拉了下唐胖子,唐友友道:“拉我干嘛,我们有一个亿!”
王实仙低声提醒:“只是让你假装有一亿的风度!”
唐友友立马怂了,掏出皮夹,抽出五张老人头,有气无力地对服道:“麻烦先给兑五百的筹码。”
服笑着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千起兑。”王实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服苦着脸递给他们五个白板。
王实仙拿了三个筹码有点小激动,这可是标准的赌场啊,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毕竟在华夏大陆赌场是非法的,能亲身在这样规模的赌场里玩几把非常难得。身边的唐友友倒对赌博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很快对骰宝那边的一名女荷官产生莫大的兴趣,把王实仙强拉了过去。
女荷官长得不错,王实仙认识,知道别人暗地里称呼她小师妹,天生一张网红脸,大眼尖下巴那种,属于技术工种,只跟老师傅混,对王实仙这种打手平素是不怎么答理的,脸上永远带着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职业微笑。
台子很大,四周围坐四五个人,王实仙找了位子坐了下来跟荷官打了个招呼,唐友友却拉了把椅子凑到他身边,王实仙问道:“你不玩吗?”
“我对这兴趣不大,看你玩。”眼睛却不离小师妹,还看我玩,看你妹吧,王实仙看了看桌上的牌局,感觉不妙,下底不是很大,100块而已,下得注却不小,台面上只剩三家,右边上首带眼镜中年男子,还有旁边一个年轻人,中间位置的五十上下老者,老中青杠上了。
柏斯文手里捏着一对a,已经跟了有十三轮,下的注也涨到五万,又下了几把,看了看不动声色的老者和笑嘻嘻的小青年,感觉有点吃不消,想了又想还是把牌弃了。
老者和小青年一开牌一个对6,一个对10,小青年赢了,气得柏斯文想吐血,一转眼看边上刚坐下的年轻人站起来想走,就说道:“小伙子,玩两把吧,人多热闹。”
王实仙说:“算了,太大了,玩不起。”
柏斯文对老者说道:“沈老,带年轻人玩玩,下把玩小点?”
老者点了点头,看向小青年道:“不服老不行啊,小伙子,慢点来吧。”
那个小青年倒是无所谓,王实仙其实是想玩几把骰子的,看这情形只能又坐了下来,冲小师妹点了点头,上了底,小师妹洗牌,上把的赢家小青年切牌,然后小师妹发牌,那个沈老没看牌闷了一百,王实仙看了看手中的牌不禁苦笑,单a,丢了两百进去,柏斯文和小青年看完牌就都不要了,老者也没为难王实仙,拿起牌瞧瞧就扔了。
王实仙很开心,旗开得胜啊,第二把10,6,5一个小金花,刚想乘胜追击,突然一直盯着小师妹的唐胖子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说道:“算了吧。”王实仙想也没想就把牌扔了,不要了。
柏斯文心里很得意,手里捏着把k金,表面却摆出一副凝重的表情,下了200进去,小青年不要,沈老不要,柏斯文心里苦,笑眯眯地把牌扔进了牌堆里。后面沈老连赢两把。
一对3,王实仙看了看对面已经下注的柏斯文有点踌躇,唐胖子笑道:“牌不错。”,直接开牌,然后,然后就遇到对面的顺子,柏斯文和王实仙都有点苦,好吧,手上的筹码又变回三百了,王实仙也没太在意,反正都是唐友友的钱,唐友友之前还在为王实仙毫不犹豫扔掉金花而感动,要是知道王实仙这么想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起赌过,感情立马不一样了,王实仙转脸对唐胖子深情道:“友友,真不要玩两把?”唐友友还是摇了摇头把自己的两个筹码也给了他小声笑道:“呵呵,我会告诉你我是赌博长大的吗?”王实仙目光一闪却没什么,换了牌继续,说来也巧,居然摸了把豹子,三张10,唐友友道:“还要换筹码吗,我卡里还有几万块。”
“不用的,只是随便玩玩,对了,刚才只买了五百的筹码真是小气。”
友友尴尬地咳嗽一声:“兜里只有这么多现钱嘛。”
拿了大牌,跟了两圈,剩一个人,王实仙信心十足地开了那位沈老的牌,沈老看着桌面的豹子感慨道:“这可是标准的大炮打蚊子啊,哈哈。”这时,刚坐在王实仙下首的一女子从身后的随从那拿过筹码冲四周点了点头娇笑道:“嗯,不错,好兆头,刚来就见到豹子,各位,带小女玩两把没问题吧。”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穿着打扮简单利索,配合平直的宽肩给人完全打开的感觉,头发结了个马尾,脸着淡妆,脸部曲线柔和,远远看去就是一位标准的华夏古典美女,近看却有个笔直的鼻梁,让这副柔美多了立体感,王实仙暗自赞叹。
胖子悄悄示意要和王实仙换个位置,王实仙没理他。王实仙开心地收到每人一千的喜钱,然后包底,打赏小师妹,换牌、洗牌、切牌、发牌,豹子后面果然跟金花,还是k金!下注吧,另外几家一直闷了7圈,毕竟看牌后下注是要翻倍的,在王实仙感到吃不消担心筹码要不够的时候,沈老拿起牌看了,然后直接下了一千,后面几家跟着看了牌后都不要了,王实仙赶紧开牌,沈老笑道:“小伙子,你这又是豹子又是金花地开我,老人家可吃不消啊。”
后面的牌局,那女子真的是猛啊,连续闷牌,就是不开牌,仗着筹码多,颇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
王实仙吃了几次闷亏后,就每次下个底,懒得下注了,倒是那小青年和柏斯文赢了她几把,当然也有吃瘪的时候。收起了筹码王实仙示意要离开,那女子看了眼他没说话,沈老倒是和王实仙道了别。唐友友问道:“还要玩什么?”
王实仙说道“不玩了,过几把瘾而已,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走吧,运气还不错,这些筹码都归你了。”唐友友也没气,收了筹码到前台换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