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刚才的一击,被白起躲了过去,这令梁隋不由得睁大了眸子,仔细的将白起再次打量一番。
梁隋说道:“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一念斩’竟然被你这小子躲了过去,不简单。”
白起稳住了身形,身子作防御状,以防这情绪不定的梁隋再次挥剑斩人。
可惜,半响之后,“梁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白起定睛一看,伴随着对方大笑的过程中,原先“梁隋”的身体被自己摧毁着差不多的样子,此刻竟然在哪些破损的部位有些一团团的黑色魔气附着在表面。
那些断了的,破了的,裂开的伤口以及残肢一点点的被那些黑气所恢复着,最终,除了衣物的破损之外,肉体上竟然完好如初的样子,而且那些裸露在外面的肉体看起来更加的强壮,突兀起来的青筋更加的有爆发感,白起心中惊讶,这家伙的黑气简直就是变相的兴奋剂,不讲道理。
白起不由得再次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看着梁隋再次像是发了魔怔一样,对于“疯子”要保持距离。
突然,梁隋周身魔气四起,将周边的沙石卷动,就连同地面开始了晃动,顷刻间,地面多出皲裂,像是坍塌了一般,而天空中的暗黄色的厚云以梁隋的身为中心点,搅动着的气流飓风一样,形成巨大的涡流向着梁隋的身体卷动而来。
白起心中大骇,这家伙要干什么?那道要将这个世界摧毁?感受到那来自梁隋造成的气势磅礴,如同敬天畏地之势,就连地面站立不稳赶忙飞了起来的白某人也不由得震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有这般力量。
整个天空都被梁隋所操控着,这一影响就连刚刚进入到青铜殿内的两大势力沙盟和夜盟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股魔意的强大气息。
一干人等都急急忙忙的停下脚步,感受到这股令人畏惧的气息,就连那一直脸色沉闷不爱说话的魔腾都为之动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里竟然久违的突出一句话:“这……这是?”
一旁的鬼岱看着那惊慌失措的魔腾,心中为之震惊,急忙传音道(此刻即便是两大势力明面上的合作,但是真正的遇到事情自然是另说的了):“怎么了?你感受到了什么?”
片刻之后,鬼岱心中传来一道声音:宗主,我们……要不撤吧,老夫觉得这青铜殿不是我等这些势力所沾染的。
此话一出,让鬼岱比刚才感受到那股震惊摄人心魄的气息还要惊讶,因为自己身旁的这位魔宗宗主可是做事从来不会因为对手的实力而犹豫,而且从未如此失态过。可现在,对方竟然建议自己撤退,这无异于是一种打击。
鬼岱心中以为自己幻听了,急忙回音道:魔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空手而归?而且,若是我等退缩,以后流沙两大势力就变成一个了,我鬼王宗就成了别人茶饭之余的笑柄了,老魔可要慎言啊!
魔腾也是明白这事情的重要性,后果可想而知,但是刚才所爆发出来的那股气息,过了这么久,魔腾真的依旧是心有余悸。
鬼岱抬头向着那强烈的气息扩散而来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眯了眯眼,袖筒里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像是思惆着什么。
对于鬼岱和魔腾二人的商榷,在不远处一旁的乌云阙等人自然是没有注意道,因为那波及到这里的强大气息也让沙盟的人心中震惊不已,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看来青铜殿不是想象中那么好闯的。
这时,乌云阙目光凝视着,然后转头看向鬼岱天边开口说道:“鬼王,对此你怎么看?”
“呵呵,乌大长老,我们既然选择了来到这里,就要想清楚,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价,而且,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因为这异常情况而退却,若是这样反倒最后成了天下众修士的笑话了。”鬼岱直接将结果说死,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归不甘心,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当然,这度势则需要一些人来开个头,自己可不想当出头鸟。
此话一出,老成精的乌云阙自然是听出了鬼岱的心思。
还没等待乌云阙开口,一侧的陈贺先插话说道:“鬼王可是好气魄啊,看来我沙盟的人也要好好学习学习你这般大无畏精神,要不这样,既然鬼王身兼三宗之主,又是夜盟的盟主,自然要起到带头的作用,所以还请鬼王打头阵,为我等修士做个榜样!”
陈贺开口言语,直接将鬼王的心机驳了回去,毕竟陈贺也看到前方的出现的峡谷,两侧延绵不绝的陡峭山峰,一处险要地段,这份危险之地,身为几大头领之一的陈贺自然是不像带头趟这趟浑水,所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请命鬼岱,让他来做着“先锋官”。
当陈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在鬼岱左侧的许无赖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懑之意,也是开口责问道:“陈老贼,你是真的越活越脸皮厚啊,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就别搞那些幺蛾子,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前往,为众人打个前锋,夜盟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随着许无赖的“一致对外”的暗意,也让陈贺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真的是嘴上功夫甚是了得。
“好!好!好!……”
夜盟的众人高亢的声音,传遍周围,一瞬间提升起来的气势直接碾压了沙盟一方。
陈贺也没有废话,直接展开身形,周身气势磅礴涌动,散发火焰一般的光芒,远远的都能够感受的这股来自灵魂的炙热,仿佛要以一人之气势欲压夜盟众人。
眼瞅着陈贺二话不说,打定了以行动来告知许无赖,老夫与你去又有何方!身为许州之主,许无赖也不能落下风头,脚下淡黄色的光芒顺势而起。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那如同犬齿一样峡谷口飞掠而去。
……
与此同时,梁隋搅动着这片天地,地面黄沙四起,尘土飞扬,天空,风起云涌,暗无天日,仿佛这天地要在梁隋的力量下结合起来。
白起不知道眼前的这魔鬼发什么疯,双手遮挡在眼前,其实在那混乱的情况下,白起早已灵力外放,形成一道保护层,将自己保护再内,可即便是如此,也抵挡不了那强悍的气流吹动,像是刀子一样,也会划破这屏障钻入进来。
不得已,白起急忙落了下来,与白某人汇合。看着臭道士那早已施展手段,用他那神秘的宝贝(拂尘)上的纤丝想烟花一样散开而又坠落形成一道密不可分的网状的屏障,虽然有间隙,但是,这缝隙却无视“梁隋”所散发的那些强劲气流。
没有理会白某人的手段,白起抬头望着天空,悬浮在那的梁隋此刻如同两个极端的接触点一样,上方是厚重流转的云在飓风的卷动下形成的漩涡呈倒三角,下方飞沙走石那西瓜大的石头在气流中转动,极速的状态下与空气摩擦出“吼吼”的低沉声音,像是猛兽在怒吼着。
整个场景就像是中娅沙漏一般,在这片空间中更加疯狂卷动,肆意妄为。
那像是沉浸在自身力量狂暴的梁隋此刻眼色狰狞着看着下方的白起二人,眼神中似乎透露着嘲讽,甚至是不屑与无视。
梁隋开口说话道:“嘿嘿,你小子叫做白起是吧?似乎在这家伙的脑海中对你的印象非常非常的痛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而且,这家伙的脑海中有关于你体内神秘东西的执念,只不过在我吞噬这家伙的时候,对方竟然懂得自毁,将一部分记忆给破坏掉,这倒是让本王有些可惜了。”梁隋一边说话一边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处,示意白起这之前的肉体的主人脑海中所残留的记忆。
白起心中大惊,差点忘了这一茬事情,自己体内的广陵琴到现在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反而被着神秘的魔气侵占身体与意识从而了解到了自己体内的存在。
那梁隋眼神中透露这凶光,仿佛对于白起这个特殊的猎物很是感兴趣,但是,在他眼里,再多的兴趣都不去死亡的快感舒服,所以,在梁隋的心里,他并没有想想着如何活捉白起,而是之间将其杀死,在研究他体内的东西。
冷冷的看着白起,
梁隋周边涌动的气流漩涡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在这一刻,梁隋所控制的这片天空就连时间也随他掌控。
白起看着梁隋的身体如同凌空踏步走阶梯一般,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这里走来,似乎对方每走一步,眼神中的嗜血之意更加浓重,每近一点,脸上的杀机更加的疯狂。原本那残破不堪的衣物,在那魔气补丁下,无风自动,浑身上下透露这一股魔的邪恶,魔的嗜血。
白起突然意识到,自己除了咽口水喉结动了动之外,身体被禁锢在了这一刻,就连体内灵气的动用也无法动弹半分,额角那豆大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滚烫下来,嘀嗒在衣服上,竟然滴溅出一朵朵的小浪花。
一旁的白某人在那围成一道屏障的纤丝里面,突然伸出手来,将纤丝剥开,探出头来,看向怎么突然没有任何动静的四周,却发现那梁隋距离自己只有几米远,黑暗透彻的眸子的看着自己,像是对白某人的这举动有些稍微的惊讶。
没有理会白某人的动作,梁隋的身体快速的移动到白起面前,那舌头此刻竟然像变异一样,变得又长又猩红,伸出来舔了舔白起么脸颊,像是要享受这份意外的惊喜。
而此刻,白某人一旁,看见梁隋这般举动,当即出手,挥动拂尘向着梁隋的脑袋直射而来。
眼看着那细如银针的纤丝快要刺向梁隋的时候,那梁隋左手轻轻的,随意一挥,那些纤丝像是被停了帧数一般,定格在与自己脑袋三寸之处,左手再轻轻一摆,白某人的身体像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击向远处,连滚带爬的在倒退的过程中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手中的拂尘纤丝也像是被强力生生震散,掉落在地面,这般无形的攻击,让白某人口中狂喷血肉,肋骨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不知道断了几根。
此刻,无视掉白某人以后,梁隋左手停在白起心脏的位置,那手指指甲像是一根根三寸的短刃,一点点的向着白起的心脏位置扎了进去。
白起感受到那来自肉体上刺烈的疼痛,想要大声吼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堵塞着。
只是不断的干咽口水,动弹不得,白起心中是真的是万马奔腾一般,这青铜殿仿佛就是自己的归宿,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那尖锐的指甲插进白起肉体一半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道声音,这声音像是有磁性一般,将白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何方魔秽,在本夫人的地盘撒野?”说话之人是一位俏丽女子,一袭丹青色的纱衣,临空起舞,像是舞蹈在荷塘中的了的莲花,给人一种圣洁不可玷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