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黑影携带撕天之威,从远及近横扫而落,待得黑影真正冲撞在安全通道之上,顿时间巨大无比的轰鸣声又响彻而起,让无数人惊慌失措。
众人抬着望着那黑色巨影,无法相信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是能够攻击安全通道?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实在太可怕了,它竟是能够攻击安全通道!”
“难道是隔层间传闻的恐怖生灵?”
轰震之中无数惊呼声接连响起,谁都没有想到突然之间竟是会出现这种情况。而若是安全通道被撞开,让众人袒露在黑影面前,那种情形让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有青年天骄咬牙低喝,望着通道上空模糊的黑影,面色无比难看。他们身份不低,自然知道得也是更多,因而他们能够猜测到这敢于攻击安全通道的黑影该是多么恐怖。
只是按照常理说来,安全通道绝不会受到它们的攻击,怎么这一次会突发意外?
但没人能给他们解答了,庞大黑影一次次撞击而来,每一次都引起灭世般的地动山摇,可以想象,若是没有安全通道的阻挡,恐怕那黑影冲撞一次他们便会尽数湮灭。
可如此一来自然也让众人更为担心,若是通道破开,该如何是好?
“轰轰…!”
冲撞还在继续,不过让人庆幸的是通道始终没有被撞开,似乎那黑影的力量还没有达到能够撕开通道的程度。
并且渐渐地,那黑影冲撞的频率越发缓慢,似乎它也察觉自身的力量不足后,已经有了退却之意。
再一次轰鸣冲撞后,黑影远去,没有继续冲击,这让众人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安全通道果然非凡,竟是抵挡住了这般可怕的一连串攻击。
只是众人还不曾喜悦片刻,忽然间竟是有许多块黑影降落在通道之外,视线看去整个通道穹顶都被黑影占据,顿时让众人喜悦的情绪瞬时紧绷。
“这…这些又是什么?”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不用担心,方才那庞然大物都没有将通道撞开,这些…这些黑影也不可能。”
然而这开口的老者话音未落,忽然间通道穹顶某处便有一根黑针刺入进来,纵然这黑针无比纤细,但在如此多的目光注视下依旧被立即发现。
并且黑针刺入不久,从那顶端部位就有黑雾喷涌而出,更是醒目!
“嗤…”
黑雾不断涌出,在众人惊然的目光下,刺穿穹顶的黑针不止一道,而是一道接连一道,如同毛发一般。而每一道黑针都能喷涌出大量黑雾,交织之下黑雾铺天盖地一般笼罩向下方人群。
见此一幕,众多修者再度心神惊恐,谁都没有想到,安全通道竟是被这些不起眼的块黑影刺穿。而这浓郁黑雾弥漫而来,哪怕不曾接触,也让他们头皮发麻,赶紧逃离。
只是逃得再快,也终有一些人速度慢上一些,被弥漫而来的黑雾笼罩而上。而被黑雾笼罩,这些惊恐的修者赶紧释放自身灵力,拼命抵御。
然而纵然有灵力保护,但那黑雾却如同将其无视一般,依旧笼罩他们的躯体,如同一口口无底洞般将他们吞没。
而被黑雾吞没,这些惊恐的修者就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留给还在逃窜者的,只有那被黑雾彻底吞噬前极度恐惧的表情。
……
“轰轰…!”
庞大的轰震传来,处于闭目盘坐中的燕初天也立即醒来,这动静让他顾不得自身修炼,赶紧抓起令牌,套上一些衣物便走出阵法。
当他走出阵法后,秋雨与烟凝竹也早已走出,她们与燕初天目光交换一眼,随即都是望向了通道前方,那里是动静的源头。
不用多言,三人便都朝着前方闪掠而去,那里是中原方向,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只能朝那里而去。
但他们距离人群主队伍实在太远,以至于当他们赶到时,动静早已平息,而他们看到的便是,前方的通道完全被撕碎,让他们暴露在一片荒野中。
清晰可感,因通道被粉碎,这里的天地间已经没有了那种狂暴的灵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带着古老韵味的灵气。
但这只是其次,最让三人震惊的是安全通道居然被打破,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完全被摧毁,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剩下的通道部位在哪里。
如此一来,他们该怎么进入中原?而且失去了安全通道的保护,暴露在这隔层地带,又会遭遇什么恐怖的危机?!
“咳咳…”
突然,三人听见在一片狼藉的山野中,轻微的咳嗽声传来,他们立即循声赶去,结果在某个矮坡下发现了一道尚存上半身的躯体。
燕初天记得他的身份,他是幻宗天骄,只是当初的幻宗天骄何等意气风发与骄傲,但现在却只剩下了上半身躯体,全身浴血,如同一具死尸般,奄奄一息。
燕初天尝试救治唤醒于他,只是对方伤得实在太重,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而且他已经气若游丝,被搀扶起来后依旧面色惊恐的他身躯颤抖,仿若疯魔一般自言自语,“黑影…黑雾,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自语许久,流尽最后生命气息的幻宗天骄便彻底死去,变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
而直到是死,他依旧面色惊恐,两眼大大地睁着,很难想象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能对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同时幻宗天骄的反应也让三人面色震动,一时间只感觉周遭的环境也变得极其阴森,似乎山野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让他们从心底发毛。
可是不断扫视四周,根本什么也发现不了,哪怕燕初天动用灵眼,依旧毫无察觉,反倒是在观察中让他找到了不少残肢断骸。其中有他曾见过的不少天骄,生前一个个意气风发,但如今都变成了一具具面色惊恐的残尸,有的甚至只剩下了一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