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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强词夺理
    蒋容觉得苏酒卿是强词夺理。
    苏酒卿则是完全不在意。
    强词夺理?
    不存在的。只要能说得出来,且叫人信服,就是道理。
    很显然,今日蒋容这样不管不顾闹上门来,已经是失去了所有的立场。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走吧,二少爷随我去见祖父祖母吧。”
    反正蒋旬不在,能给她撑腰做主的,只有成青侯夫妻二人。
    这个事儿,不管蒋容有天大的理由,成青侯夫妻二人也不会站在蒋容那边。
    苏酒卿是什么?是女人,是嫂嫂。
    蒋容闯入后宅这般闹腾,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苏酒卿深知这一点,蒋容当然也是深知这一点。
    所以,蒋容自然不愿意去。
    蒋容只是阴森森看住苏酒卿“怎么嫂嫂怕了?”
    这“嫂嫂”二字,着实也是意味深长,咬牙切齿。
    苏酒卿几乎要怀疑,蒋容这是要喝了自己的血,吃了自己的肉。
    苏酒卿于是笑着问了蒋容一句“不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小叔子你,竟是如此恨我?”
    “要说有嫌隙,也该是我们问你们才是。毕竟之前弟妹和二婶做的事儿,可不厚道。”
    苏酒卿这样娓娓道来,倒是让蒋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蒋容瞪着苏酒卿,良久才阴沉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不过,你如此,不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苏酒卿一本正经的疑惑“我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好好的在府里呆着,什么都没做,怎么的就成了报复了?
    “也不知我到底报复了什么,报复了谁?小叔子既然要给我罪名,也该把话说清楚。”
    苏酒卿轻声细语的,对比蒋容的面目阴沉,便是让人有些忍不住觉得蒋容过分。
    蒋容大约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即就脸色更不好看。
    蒋容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冷喝“孽畜!你要作甚?”
    竟是成青侯的声音。
    苏酒卿也是微微一愣。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忙出去迎接成青侯。
    不仅是成青侯来了,就是蒋老夫人也来了。
    不过,两人的神色都是不大好看就是了。
    苏酒卿上前去,还没开口,成青侯就先问一句“蒋旬媳妇,你没事儿罢?”
    苏酒卿这才知道,成青侯还真是听见消息特意过来的。
    苏酒卿怕成青侯担心,就没将事情往坏处说,当下只是摇摇头,轻声道“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什么的。祖父不必担心。”
    说这话,倒不是为了包庇蒋容,而是真的怕老人家担心。
    苏酒卿也知道,成青侯更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当下又补上一句“祖父放心,真就刚说了两句话,不会影响什么的。”
    饶是如此,成青侯依旧是怒气勃发,瞪了蒋容一眼“孽障!还不认错!”
    蒋容即便是此时看到了成青侯,却依旧也是不肯低头,反倒是梗着脖子,沉声说一句“祖父不明白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所以,还请祖父不要阻拦我。”
    “孽障!”成青侯是真气得不轻。
    就连脸上都是有些涨红起来——
    苏酒卿唬了一跳,忙劝一句“祖父可别生气,气坏了不值当。”
    本来成青侯就是因为中风才变成这样,假如这会儿气急攻心,再一次中风,那可怎么是好?
    苏酒卿这样一说,登时蒋老夫人也是想起了这一茬来,忙也跟着劝道“是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多大的事儿也不能生气。”
    “我们都在这里呢,蒋容也不会做什么的。”
    说完这话,蒋老夫人就恨恨瞪了一眼不懂事的蒋容,呵斥道“还不快跟你祖父说,你知错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们,你才痛快?”
    这话就有点儿严重了。
    蒋容本来还想梗着,可是听见了这话,到底还是不敢再继续坚持。
    真将成青侯气出个好歹来,那他可真是要千万人唾骂了。
    蒋容到底只能低下头去,压着火气生硬说了一句“祖父别恼了。”
    成青侯却不肯放过蒋容,只继续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孽障!你哥哥嫂子对你们哪里不好?你竟如此目无尊长?”
    “你眼底,到底还有没有规矩和王法?”
    成青侯如此态度,蒋容也是心里头火冒三丈,半晌没忍住,还是说了一句“为何祖父您就这么偏心他们呢?”
    成青侯几乎背过气去。
    他之所以如此急匆匆的赶过来,还真不只是为了苏酒卿。
    最主要还是为了蒋容的前途。
    苏酒卿是个什么脾气?那是得理不饶人。
    蒋旬又是个什么做派?凡事儿好商量,可媳妇儿就是天!
    蒋旬这样的态度……蒋容今日真闹出什么事儿来,他能放过蒋容?
    苏酒卿又会轻易作罢?
    成青侯深知自己身子如何,所以……也希望他们兄弟之间能在朝堂上相互扶持。
    二房也必须有个顶梁柱。
    否则的话,要不了两代人,二房就彻底的没落了。
    成青侯为了孙子如此殚精竭力,可偏偏蒋容还如此不争气——
    他自然是生气暴躁。
    这一点,蒋容看不透,苏酒卿琢磨了一下,却也琢磨出一点味儿来。
    当下,苏酒卿似笑非笑看一眼蒋容,干脆了当问一句“现在大家都在,二弟你不妨直接说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真是我做得不好,我立刻给你赔罪。”
    苏酒卿将态度摆出来,话又说得如此,自然也是让蒋容没办法再含糊其辞。
    蒋容索性就问一句“好,既如此,那嫂子不妨回答我,到底为什么嫂子要骗我母亲的银子?你可知,这个事儿有多恶劣?”
    蒋容这话质问语气说不出的浓厚。
    苏酒卿眨了眨眼睛。
    然后特别无辜的问了一句“什么骗二太太?我骗了二太太什么了?”
    “不是,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给我扣上了这个帽子?”
    苏酒卿一个字儿也不承认,蒋容自然是气得要发疯。
    他灼灼的看住苏酒卿,眼神暴怒“大嫂何必装蒜?你做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