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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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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苏酒卿这样的态度,蒋旬是心中一暖,只觉得无比慰藉。
    最后蒋旬欣慰一笑,轻声对苏酒卿言道:“多谢。”
    苏酒卿被他这样气道谢的行为,反而弄得不自在。
    有些扭捏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帕子之后,苏酒卿这才又开口说道:“不过是事,何须如此?”
    蒋旬一笑,而后倒是问起苏酒卿另外一件事情:“你可准备好了出船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事情,苏酒卿自然也就是想起来,好像几日都没有看见自己的二叔苏景江了。
    当下微微摇了摇头,只说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不过心中是有计划的。
    如此一来,蒋旬自然也就没有再过多操心,只对苏酒卿说,若需要帮忙,只管开口。
    苏酒卿似笑非笑看一眼蒋旬,理所当然的言道:“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跟世子气。”
    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就需要这样气,而且她赚了银子,将来也是她和蒋旬这个家里的。
    这么一想之后,她哪里还有什么可气的?
    苏酒卿倒是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之后,就问了蒋旬一句:“阮氏那个案子,你应该也知道吧?”
    蒋旬点了点头,直接就说了自己的观点:“这件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就看你想要怎么让阮氏付出代价。”
    苏酒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自然是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了她。”
    阮玉兰那样的人就应该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或者喂狗都是糟践的那个狗。
    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妇,不仅应该千刀万剐,更应该挫骨扬灰。
    蒋旬顿时不由得感慨一句:“你这心里对她的仇隙也算是不容觑了。”
    苏酒卿自然没有反驳。
    两辈子加起来的仇恨自然不是轻易可以消弭的。
    她虽然上一辈子是因为蒋容才那样。
    可是其中若没有阮玉兰的推波助澜,若没有阮玉兰的所作所为——
    想来也不至于如此。
    最关键的是杀母之仇不可不报。
    苏酒卿低头不语,蒋旬倒是缓缓说下去:“杀人是一项罪,但最多也就是一命偿一命,午后问斩。”
    “若还想要更进一步,就还需暂有其他的罪状。再加上一些别的手段。”
    蒋旬如此娓娓道来,自然也就叫苏酒卿忍不住深思。
    更进一步?她自然是想更进一步的。
    至于蒋旬说的手段,她就得要好好想一想了。
    而其他的罪状想要翻,自然也是容易,其中一个中饱私囊,侵吞主母嫁妆。
    就又是一个顶了天的罪。
    这算不至于,要以命偿一命,但是世人也不会觉得这就是事儿。
    但凡是犯过这样的过错的,脊梁骨都会被戳断。
    苏酒卿想了一阵子之后,倒是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来。当下看了一眼蒋旬,她犹豫着还是将这个法子说出来,看看他的意思。
    “或许可以将阮氏做的那些事情宣扬出去——如此一来,激起民愤之后,便可以以儆效尤,警醒世人为由……”
    再去判一个,不仅仅是斩立决的结果。
    苏酒卿这样的想法,倒是让蒋旬一下子低声笑出来:“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但是你可想过没有,如此一来之后,苏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苏酒卿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她自己现在是不怎么在意这个了,所以这个也不在她思量的范围之中。
    而此时此刻,被蒋旬这么一提醒,她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
    苏酒卿想了一下。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当下就只能皱眉:“那应该怎么办?”
    苏酒卿如此不耻下问,蒋旬又是忍不住一阵笑。
    最后才听得蒋旬说了一句:“其他事情倒是不必多说,到时候只让应天府去考虑这个事情即可。毕竟可是应天府发的。”
    只要苏酒卿提出的罪证越多,能够证明阮氏身上的确是劣迹斑斑,那么应天府自然会考虑这件事情。
    自然在那之前,他还得陪着苏酒卿亲自过去一趟,将这句话提一提。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蒋旬当即就说了一句:“今日中午我们便是出去吃吧。你那酒楼里不是在研究新菜色?”
    刚好也可去捧场,然后吃过了饭,再去一趟衙门,正正好。
    蒋旬考虑的如此周到,苏酒卿倒是忍不住有些诧异。
    毕竟做新菜这个事情,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蒋旬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见蒋旬心中对她的事情有多上心?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酒卿几乎是觉得脸颊都有些发烫。
    然后故意岔开话题一般,她就随口问了一句:“昨日后来,你没有受伤吧?还有剑南和车夫,他们俩伤势如何了?”
    苏酒卿还想着,回头给剑南和车夫二人各自送一些跌打伤药过去。
    毕竟昨日也全亏了他们二人,才能够保护了她和蒋旬以及苏博雅。
    结果她这么一问之后,蒋旬面上竟然是明显的出现了一丝丝迟疑。
    苏酒卿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儿,然后灼灼的看着蒋旬再问一遍:“世子不会是受伤了吧?”
    面对苏酒卿如此的神色,到底最后蒋旬也没有敢再说一句假话,当即也只能心虚的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就又补上一句:“倒也不是多严重的伤势。只是后背上被划了一刀。”
    苏酒卿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背上被划了一刀,这样的伤难道就是伤?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严重?
    昨日蒋旬过来的时候,看他没有多少狼狈的样子,身上也并没有血迹,她还真以为蒋旬并未受伤,谁知原来竟是故意没让她看见。
    苏酒卿唯有气恼。
    只是现在似乎责备蒋旬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苏酒卿深吸一口气,先将自己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只沉声吩咐一句:“去屏风后头我看看。”
    不管蒋旬说的伤势严重不严重,她还是要亲自看一眼。
    至于蒋旬见他的这个事情,自然是回头再算。
    反正这件事情,苏酒卿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过去。
    现在蒋旬就敢如此欺瞒于她,将来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