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想抽刀回防的时候那位胖太监心领神会,经历了刚才由失望到希望的大起大落,他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翠玉拂尘仅剩的百十根青丝如出鞘利剑般带着破空声飞射了出去,一招击退威胁最大锦衣卫千户。胖太监转身挥掌,拼着手臂被刀光割的鲜血淋漓,但也成功阻拦了锦衣卫副千户片刻。
生死之机转瞬即逝,胖太监抓住了生机,锦衣卫副千户就只有死路一条,等他摆脱胖太监纠缠的时候,刘迁已经轻飘飘一掌拍在他心口。
一掌之后,刘迁不看结果,对着锦衣卫千户杀去。
“骆明义你疯了?不对,你是什么人,假冒锦衣卫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位锦衣卫千户挥刀挡住了刘迁的一掌,后退几步。见到刘迁易容的骆明义下意识问出一句,仔细一想就发现了刘迁的易容的漏洞,境界和武功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咯咯,牛崩,牛千户~刚才你们两人对咱家围殴,现在风水轮流转,该你尝尝这滋味了!”
刘迁救下的这位东厂胖太监发出一声刺耳的奸笑,对这锦衣卫不怀好意的说道。
确实是二打一,刚才挨了刘迁一掌的锦衣卫副千户已经倒地身亡。瞪大的眼珠好像要跳出,死不瞑目的看着刘迁的方向。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因为一时疏忽就离开了这繁华的人世,按照锦衣卫命令刘迁假扮的骆明义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当刘迁出现的那一刻他没有提起防备就定下了死亡的结局,生死搏杀就是这么残酷。
“曹庆,你以为你逃得过这劫就算安全了么,过不了多久你们统统都得下来给我陪葬。”
锦衣卫千户想借着说话的机会恢复点内力好逃跑或者搏命,东厂太监有空和他废话,刘迁可不想出什么意外。脚步轻踏,径直对着他冲了过去。
“来得好,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不亏。”
牛千户见刘迁的速度就知道逃命是没希望了,正好东厂那死太监没上前帮忙,他调动全身的内力对着刘迁当头劈下。
“浴血焚天”
刘迁见对面这锦衣卫千户脸色潮红,气势一下暴涨了一倍有余,样子像极了金长老当初搏命的样子。虽然他有把握接下这刀,但受伤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为东厂舍生忘死刘迁还没这么高的觉悟。
想到这里他改变万里独行的常规内力运转经脉,御风神行悄然发动,在原地留下来一道残影。
牛千户斩碎了刘迁的残影后才发现上当,但一时之间无法收刀再找刘迁,只能改变目标,对着东厂曹庆释放出这搏命一刀的最终威力。
“不好”
曹庆被牛千户这一刀给吓到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在一旁恢复内力而已,姓牛的怎么就非要和他过不去。这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浑身充血的牛崩挥刀斩来,曹庆同样不敢硬接,跳上身后的榆树借此躲避他这招的锋芒。
曹庆躲是躲过了,牛崩也没想他能硬接,这招本来就是临时改变目标,能接近目标放出去就很好了。牛崩挥刀之后一种血红色类似内力外放的刀气将面前的榆树整个撕成粉碎,曹庆惨叫着倒飞出去。
牛崩挥刀之后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刘迁过来感应了下,那一刀挥出让牛崩浑身精血尽失,已经停止了心跳。
“咳咳,该死的狗东西。”
曹庆狼狈的走了过来,原本奢华的丝绸外袍被刀气粉碎,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衣。走过来之后,嘴里恨恨的骂着,感觉还不过气一拂尘将牛崩的尸体扫飞。
“大同府百户刘迁是吧,咱家还以为你抗命不遵,见信号不救呢!”
曹庆阴鹜着神情,对刘迁冷冷问道,先是救援推脱,刚才又坑了自己一把,他对刘迁一点好感没有。
“怎么会,只不过遇到了六扇门的人被纠缠了一会耽搁了,不知公公是?”
刘迁扯了个借口,对这些心里阴暗病态的太监来说,只能看到事情的阴暗面,丝毫不感激刘迁的救命之恩。
“咱家曹庆,对于你这次任务的表现咱家会如实上报督主。”
曹庆看都没看刘迁,说了一句便走到好像痴呆一样的买官人证身边。
那人估计是被ciji傻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是御史”
“可怜的孩子,咱家这就送你上路。”
曹庆的尖锐的指甲在他脖子上一划,留下一道血痕。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卑职就告退了。”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刘迁干不出来,将飞鱼服脱下他说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慢,你既然参加华山都剑就暗中观察下有哪些人可以为我东厂所用,斗剑结束后将名单给我,这是督主亲自下发的任务,你要是再敢疏忽仔细你的皮。”
曹庆捏了个兰花指,在刘迁身上捅了捅。他本不想让刘迁参与这件事,但牛崩一刀给他造成的内伤十分严重,必须立即找地方疗伤,带来了的手下又死光了,只能把这事委托给刘迁。
这可是个美差,江湖中人出手大方,多的是满手血腥,手中有钱没有门路投东厂的凶徒。随随便便忽悠几句,就打把的银子可拿。
刘迁将这事应了下来,心中暗道看了东厂是真的不行了,居然主动收人。那他的后路也要赶紧准备,树倒猢狲散,被六扇门借机牵连清算是肯定的。
刘迁放骆明义一命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到时候转投锦衣卫也是条退路。
曹庆拖着不敢信任刘迁,拖着重伤的身子离开了树林。
刘迁在他走后将两个锦衣卫千户身上搜了下,只有几千两银票。
回去的路上刘迁不停思考着局势,美丽打折的消息还没传来,不知道葵花派那边是什么情况。
这些外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自身的实力不够。
不成绝顶,终为蝼蚁,刘迁心中对未来之行又坚定了几分。不把晋升绝顶的问题解决了,他始终要过着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