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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被穿成筛子的清朝(6)
    身为奴才,你哪怕不能给主子分忧,但也不能动不动就给主子惹事儿,让主子给你擦屁股吧!
    也正因为此,她哪怕天天和翠环一起伺候莯妍,也一直都和翠环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又因为翠环在莯妍跟前因为打小在身边伺候的情分,平日里她不得不退翠环半步,如今有机会把人给换了,她自然上心的紧。
    莯妍是清楚姜锦的心思,不过,她对于姜锦的性子的确是满意的,细心谨慎还听话,最重要的是懂药理,所以一开始才会只叫翠环管首饰,而把入口的和衣物这些容易被动手脚的交给姜锦负责。
    “也是。”莯妍完全不避讳箐巧,直接就进了稍间,仔细地写清楚四郡王府里小厨房的规矩,拜托她额娘帮忙找厨子,然后又说了换翠环的事儿,最后,还不忘跟瓜尔佳氏强调四王府的事儿不许往外说。
    然后当着箐巧的面把信交给了姜锦。
    四爷一连在听雪小筑住了五晚,惹得后院酸气冲天,才结束这份‘宠爱’,但却没有去其她人的院子里留宿,而是一连在前院书房宿了四天。
    莯妍第九天回门时带回来了四个厨子,每个厨子还都带了个徒弟打下手,莯妍并没有像其他院红白案那么分,而是按菜系找的,一个擅长鲁菜、淮扬菜,一个拿手川菜、湘菜,一个擅长粤菜,煲的一手好汤,一个擅长面食点心。
    同时,还领回来了一个叫梨绣的大丫鬟,十四岁的小丫头长着一张巧嘴,什么人都能攀上三分关系。
    四爷在莯妍回门那天把莯妍接回四郡王府又在听雪小筑住了一夜后,溜溜的整一个月,全宿在了前院书房,连初一十五都没去福晋那儿,这还是在四爷出宫建府之后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儿,上一次还是大阿哥逝了,四爷伤极晕了过去,请的太医说让四爷静心修养才一休修到了莯妍进府。
    四爷之前就是公务再繁忙,也会时不时地去各院留宿一晚,最长也不会超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不进后院,一时间府里小道消息齐飞。
    “主子,主子!”姜锦急匆匆地快步掀帘子进了屋。
    “怎么了?”莯妍美美地喝着玫瑰花茶,时不时夹一个燕窝糕,感觉这种吃了睡睡了吃般的日子简直不能更幸福。
    “回主子,太太身边的苏嬷嬷传来的消息,说是,府上分家了。”
    “咳咳,什么?”莯妍瞪圆了一双眼睛,这时候分家可不是简单的事儿,一个孝字大如天,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就算你是一品大员,说撸你就能一撸到底。
    “苏嬷嬷说,太太拿住了二房嫡女谋害皇室侧福晋的事儿不松口,老爷子老太太怕事儿闹大了,也只能分了。”
    “分的好。”莯妍感觉之前的气儿一下子就通了,二房是个麻烦,早分家早安心。
    “主子,您心里高兴就成,何必说出来呢~”梨绣瞧着莯妍开心,也跟着笑闹了一句。
    “好啊!这些日子我是宠着你了是吧!敢打趣你主子了!姜锦,叫梨绣见识见识她主子的厉害。”
    “是,奴婢遵命。”姜锦笑着上前就搔梨绣的痒,直把梨绣闹得差点坐到了地上,也不算完。
    “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行吧!就饶你一次。”莯妍瞧起来极为大度的挥了挥手,一时间屋里笑声不断。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请爷安。”
    “起。”
    四爷接过莯妍奉上的茶,抿了一口之后,才小口小口地润了润嗓子说道“还没说,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我额娘刚刚来信,说已经分家了。”
    “咳咳。”四爷诧异地看着轻拍着他后背的女人,自从他听说温宪去皇阿玛那儿给他求了这个侧福晋,他就提前做了准备,不止把他这位侧福晋那一枝的事儿查得清清楚楚,更是提早把听雪小筑里全安排上了他的人,就是要看看他这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占了身子的妹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自从这女人进了听雪小筑,这些日子是日日都有小条子送进前院书房,把每日里他这位侧福晋做的每一件事儿,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然后,他就这样看着这女人过着猪一般的日子整整一个月。
    今天他这是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也正好他得了她家里传来的信儿,于是就借这个机会又一次踏进听雪小筑,想要主动刺探一二。
    可是他没想到,他就这样被这么一记直球直中脑袋。
    “爷?”
    “咳,什么话都往外说!”
    莯妍看着四爷刻意板起面孔的瞬间猛然增强又眨眼间消散大半的气势,面上依旧是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模样,心里却默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这不是就爷在嘛~妾当然实话实说,难道,爷想要妾骗您不成!”
    四爷微微扬眉,眸色深沉。
    “你们下去。”
    姜锦、梨绣和白嬷嬷立马压着担心垂着头退出了屋子,苏培盛和箐巧看了四爷一眼,也跟着退了下去。
    “妾不瞒爷,我阿玛额娘分家,因为我的关系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其中也有不想给爷带来麻烦的原因在。
    爷不用否认,我话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要牵扯到爷身上以求个什么的意思,但是,我阿玛额娘的心思,甚至为了我,为了爷做的事儿,我想着总该让爷知道才是。
    一起住了这么多年,我二伯一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楚,我阿玛额娘看得比我清楚,如果不分家,那么,迟早会是个大麻烦。
    五年前,我二伯外派回京的时候,手头一下子非常宽松,单说我那位堂姐,光白玉柄青金饼的扇子就一大紫檀箱子,织光锦的衣服一大黄花梨落地柜子,紫貂皮三十多件,打赏奴才七八两银子的给,过年过节更是直接撒金花生。
    我们这一枝虽然家里也有底蕴在,但到底没有那样厚的金银之物有本事能把一八岁孩子养成如此大手大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