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瓶装酒,真是好贵的酒,嫂子能不能送我一瓶尝尝?”
“你的历史该好好补补了,梅瓶本来就是酒器。”莯妍站起身,从严格手中把梅瓶拿了回来放回原位,微微调整回原来的角度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才继续说“不过这瓶可不能送你,这些都是我根据你们元帅的身体酿的药酒,是不能乱喝的,要是你喜欢,等我身体好了,我给你和邹理一人酿一瓶。”
“也用这梅瓶装?”
“恩,好东西少不了你的。”
“嫂子真大方!”严格垂着眸子,嘴角的笑容依旧如初见那般阳光“既然嫂子这么大方,那我就再舍了脸皮求嫂子一件事儿。”
“说吧!”
“嫂子,”严格手腕轻转,一把半掌大小的银色激光枪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刻着花体l的枪口正对着莯妍的心脏“姜安抚师,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闫元帅这些年越来越不把陛下放在眼中了,这次更是在鬼彻星一拖再拖,完全不顾陛下的安危,姜安抚师您说,闫元帅是不是太不应该了?您帮帮我可好?您放心,我是不会伤害您的,5s级别的安抚师,是联盟的宝贵财产,更是陛下极为重视的对象,我只是想请您换个地方住,那里比这大,您想要什么,我想只要是陛下有的,一定都会赏赐给您的。”
“我以为,”莯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笑着道“你应该是亲眼见证我在鬼轴星九死一生的。”
“陛下也不想的,您要怪也应该怪闫元帅,谁叫闫元帅拥兵自重,几次三番不把陛下的命令放在眼里呢?就这样,陛下都没打算要闫元帅的命,只是想要给闫元帅一个警告而已,您瞧,陛下多么大度。”
“警告?迫降红标星属于警告?”
“姜安抚师,咱们不是顺利离开红标星了么?而且,一个人都未曾见血,您的身体也是会好的,这难道还不是警告么?您又何必抓着不放?”
莯妍冷眼看着严格,依旧是一脸夸张生动的表情,可是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冷的不像是活人“是啊!那闫行修性格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你的陛下又何必抓着他不放?”
“姜安抚师既然这么清楚历史,那想必也听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吧?”
“噗哈哈哈~”莯妍直接笑弯了腰,一手五指微蜷捂着肚子,一手撑着一旁的床“你是从哪出来的老古董?要知道,封建帝制已经结束几千年了好么!”
莯妍缓缓站直身体,直接无视了严格,望着一旁多宝阁上的琉璃摆件“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哎,真遗憾,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严格从兜里取出来了一条绳子,细的跟鱼线一般,泛着淡淡的银光,莯妍之前在星网中看到过这东西的资料,激光都破不开“您放心,等到了您的新家,我会松开您的,现在,也只能暂且委屈您了。”
在严格接近莯妍的一瞬间,莯妍捂着肚子的手的拇指轻动,垂在身旁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绣花针,在绳子触到莯妍的身体的一瞬间扎进了严格的身体里。
严格瞬间浑身僵硬倒地不起。
莯妍看着嘴唇眨眼间黑中泛青、身体还保持着刚刚拿绳子捆绑的状态、双眸紧闭已然昏了过去的严格,鄙视地轻哼了一声。
莯妍单手提着他的脚腕,直接把他拖进了更衣室的衣柜里。
当当当。
莯妍在光脑上点了两下,门自动打开了。
“嫂子,邹哥让我叫严格下去。”一个黑瘦黑瘦的男人一进屋就眼珠乱转地四处瞄了一圈,然后眨眼间又换上了一副憨厚模样、呲着一口大白牙对着莯妍笑着挠了挠头。
“严格?他已经下去了啊?”莯妍边诧异地说着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好像刚刚接到了一个人的视频,然后就出去了。”
“视频?”
“恩,当时他看起来挺急的,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这就联系闫行修。”
“您最好还是不要动。”
莯妍抬起脑袋看着那把熟悉的激光手枪还有枪口处激光刻出来的花体l,嘴角抽了抽,刚刚她才往她的背包里收进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她还从严格的身上搜出来了一根黑色的、枪口有同样l标志的、大小和香烟差不多的激光枪,一起都装进背包里了,而且,那根黑色的‘香烟’和这位黑瘦黑瘦的男人挂在腰侧的钥匙链一模一样。
怎么?这些真的是那位陛下统一批发来的么?
这位陛下真的不怕一个暴露了、其他的人就全被暴露了么?!
这是傻吧?
绝对是傻吧!
她要是被这么一玩意儿给抓了,一定会是成为她永远都抹不掉的黑历史的!
黑瘦男人紧蹙着眉头看着嘴角抽搐的越来越快的莯妍,几步窜了上前,边一手拿枪指着莯妍的心脏,边一手从腰后摸出了一根泛着银光的‘鱼线’说道“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绝对是批发的!’莯妍的手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的同时,一根白水晶质感的长鞭也从被子里甩了出来,飞快地击到了黑瘦男人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痕,正往她这走的男人瞬间单脚着地浑身僵直,连眼珠都不能动一下。
“我才刚把之前那个老古董塞进箱子里,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再出现么?”
抱怨是抱怨,莯妍还是拎着这只也送进了更衣间,不过柜子里是没有他的位置了,就放在墙角吧!
接连出现了两个想‘请’走她的人,莯妍也不敢就这么睡,只好打开光脑刷刷新闻。
“严厉闻家里也突然出现虫族了?哈哈哈!叫他每次军费军资都是一拖再拖、一减再减,不知道这些对驻守在鬼线的军人有多重要么!还说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要严格把控每一红星币的流向,保证每一红星币都用在刀刃上!我呸!不过就是事不关己、觉得反正死的也不是他罢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