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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辛:夜啼之心(4)
    我背着装备,避开游客的视线,直奔那片深山的入口。
    不想在入口看见了赵华生,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不再穿那套苗服,而是换了专业的户外装备,看样子他已经在此等候我多时了。
    我多少感觉诧异,觉他好像老是喜欢窥窃我的行踪,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很是不好!
    他这样的行为让我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阴谋,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看样子你也是准备要进山吗?”
    赵华生很随意地摊开双手,来回转动身体,做出“看我这身行头”的姿势,说“怎么!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与我一同进山,但是其目的是什么?相信不能只是简单的想找汪启明那么简单,我越发相信他此行目的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搞不好真如我之前所怀疑的,就是个盗墓的,置于什么狗屁私家侦探,估计就是个掩盖身份的幌子。
    毕竟干盗墓这行从来就见不得光过,都需要一个假身份来掩护。
    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不还不想揭开他的面纱,于是便说“脚长在你身上,我是管不住,但我丑话说前头,进了这虎狼险地如果遇见什么危险,那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别指望我救你!”
    不想赵华生表示出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能应付的态度,说“出发吧!再没过几个小时天怕是要黑了。”
    我们一路进山,贵州的山都为喀斯特地貌为主,所以这里的山并不像我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深山老林。
    这里的土壤只是薄薄的一层,树木并不高,大部分都没有没过我的小腿,所以我与赵华生行军起来省了不少事。
    在行途中我发现一些岩石上都有一些人为雕刻的图标,我一眼便认出这些图标是幽灵自创的。
    以前我们如果分头行事,为了好对接都是用国际通用的“捕鸟蛛”坐标图,那居然是国际通用就会被他人看懂。
    所以后来幽灵在给我和胖子魔鬼训练的那两个月中自创出了属于只有我们三个能看懂的坐标图。
    我一路跟着幽灵所留的图前行,前面刚开始的山路都还算好走,但到我们行军3小时后的地貌开始有变化了,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石笋,这些石笋长得奇异又美观,差不多一人高,程现下宽上窄的圆锥形,还有稀稀疏疏的一些值被,石笋的距离都比较远,东一堆西一落。
    赵华生提出休息片刻再行军,毕竟这三个时来我虽然一路跟着幽灵留下的坐标图,但毕竟一无所获,甚至连幽灵他们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这样毫无头绪的追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必须保持充分的体力。
    休息时我除了吃点干粮,喝点水外,还给幽灵发了个信号弹,之前我们事先约定好。
    如果打冷白光的信号弹就是告诉对方位置,我担心幽灵找到胖子,回寨里到时就多浪费一些时间,所以打了一颗位置信号弹。
    不过信号弹打出半小时后,依然不见有人回应。
    就在我准备再打一枪时,见赵华生蹲在一旁,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什么东西一般。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发现,我便上前察看,只见一小堆被烧成炭的木条,而且这些木条炭已经被处理过。
    看样子应该之前有人也在这里扎营休息过,而且看这些处理手法,不像一般人所为。
    之前幽灵说过,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懂得一些追踪的手段,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有关自己蛛丝马迹的线索。
    赵华生稍微拔弄了一下木炭,说“看这些火堆残骸的处理手法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留下的,应该从军服役过,但是看不出是什么部队的。”
    他果然不一般,只是稍微看一眼,再用鼻子一闻,竟然可以看出是部队的手法,这样的能力想必应该已经超出了私家侦探应有的能力了吧!
    “吴念!我们四下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有其它有用的线索。”我忽这么一听,心说“这个赵华生业务能力也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强么,居然是专业处理过的,怎么可能还留下任何线索。”
    而就在我刚准备开口说不用找了这类的话时,突然心中一惊,又不觉赞叹赵华生不是一般的心思缜密和思维敏捷,火堆残骸虽然处理
    过,但是它依然很明显让人一眼看出来,说明处理的不够专业,这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是在情况紧急,事出突然的状态下随意处理的。
    那必然会不小心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而赵华生提出来四下找找,说明他也想到这一点了。
    顿时我不知道遇见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眼下我无心在这方面揣摩,因为就如赵华生所说,这些火堆残骸明显是从军服役过的军人处理手法。
    如此说来是幽灵的可能性很大,但假如真是他,那他们是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我必须马上搞清楚。
    经过我们四下一寻找,果然有蛛丝马迹,我找到一些弹壳。
    一见这些弹壳我心中便是一沉,因为就在两三天前,我在贞丰双乳峰也见过这种子弹。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的,这些弹壳应该是由一种名为k23战斗形手枪打出来的。
    而这种手枪的使用者在双乳峰宾馆,曾经偷袭过我们一次,此时此刻在这看见这样的弹壳,实在无法不让我往那支暗中跟踪并且想置我们于死地的神秘队伍想。
    那说明幽灵应该是和他们碰上了,也不知道他和黑仔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转开时我除了担心幽灵外,更是嗅到一股隐隐的不妙和信息。
    恐怕女娲石的背后不只是长生不老和烟雨身份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得如此复杂的地步。
    从我这边到老金再有邓刚以及现在的神秘雇佣兵,还有赵华生,这些来找寻女娲石的没有一个是为钱财,俗话说无利不起早,那居然不为钱财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就在这时赵华生好像有更重要的发现,只听他叫呼一声“吴念,快看那!”
    闻声我抬眼一看,只见他所指的前方有一大片雾蒙蒙的烟雾,烟雾里隐隐约约飞出一个暖红时的火光,那是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的光被雾气吞没得奄奄一息,只有很微弱的暗光在雾层里划出一条自下而上的弧线。
    靠!他娘的!居然是红色的信号弹。
    之前我与幽灵的约定是白光信号弹意为告诉对方集合位置,如若红色信号弹则是告诉对方“危险!千万不可靠近,在原地待命。”
    而此时此刻前方那片雾气层里投射出的是一颗红色信号弹,说明幽灵他们正在前方,而且遇见了危险。
    顿时我看着逐渐被雾气吞没的信号弹,犹如是暗示幽灵他们的生命逐渐被死神收回一般。
    “我草!真他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厉呀!”我心中暗骂一声,就背起装备,拉开冲锋手枪的保险栓,就要冲进前方近千米开外的雾气里。
    赵华生立马拉住我,他是知道我和幽灵的约定的。
    “吴念!不要冲动,你看那里雾那么大,而且天马上就要黑了,更何况你朋友的信号弹是提醒你不要进去,你这一去可能救不了他们,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此时此刻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劝不住我,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赵华生。
    我一把甩开他,没好气的说“怕死你就不该进山,躲一边去。”
    话音未落我人已经撒开步子,向前面不断增强的雾气层里跑了过去,赵华生也无奈一路跟过来。
    我虽然没回头看他,但是他紧跟其后的脚步声清晰可听。
    早就听说贵州这边因受大气环流及地形等影响,气候呈多样性。
    素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说法,有时开车在高速上,本来还视野清晰,然后一个转弯眼前就出现零零碎碎的雾团,再一个转就有可能是大雾弥漫,能见度直接降到五十米以内,甚至十米以内。
    刚刚我跑过来时确实是应了那句话。
    本来还是飘渺的零散雾团,前面的路还清晰可辨,可是不知不觉间突然就如被丢进蒸汽房里,一下子眼前出现的除了雾就是雾,能见度瞬间下降到不足五十米。
    我无奈放慢脚步,改成小跑前进,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弥漫的雾气随之增大,随着我的前进,视线范围也从三十米降到二十米。
    “吴念!你在哪?”这时身后传来赵华生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雾气中有一个迷迷糊糊,似有似无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着,判断不出距
    离。
    “这!”我应答一声,也向他走去,可是走没两步,突然间眼前就是一片虚无缥缈,只有雾气弥漫,甚至已经夸张到我把手抬起来也只能看见一个迷迷糊糊的黑影,只有拿近一看,才可以看清是自己的手。
    我用手挥了挥,试图想把雾气扇走点,可这显然是异想天开,是只能看见雾层被挥动的手带出一个个漩涡。
    其它依然没变,视线范围还不到半米,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梦幻之中,如果不是气体闻之无味,只有湿润的水气,我很难相信包围住我的是雾,如此夸张的雾见所未见。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了我一声,听声音感觉就在附近,可他娘的邪了门的就是怎么走都走不到。
    现在的我们完全是属于迷失了方向,有可能是在原地打转,自己还以为是走直线,这跟鬼打墙有何区别?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打开手电,对赵华生叫道,“开手电筒!”
    可万万没想到,这雾团大到无法想象,我完全看不见有任何的光线,甚至我用手抬起,手电光都无法完全照清我的手,更别提赵华生可能还在我几十米开外。
    我暗骂一声,又叫道“别找了,我们怕是转到死也找不到对方,用指北针!”
    由于刚刚幽灵打出的信号弹是位于我们北边方向,所以现在只能根据指北针,找大方向,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管赵华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自己掏出指北针,拿到几乎贴在脸上的位置,看了一眼,不过只是一眼,我便知道指北针也指望不上了,只见那磁针如同疯了一般,完全没有方向性的乱打着转。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道“不行!这里有很严重的磁场干扰。”
    “听我声音!跟着我声音前进!”我已经换了我的无指罗盘,本想借用无针罗盘开路!
    可惜无针罗盘也跟着了魔一般,水银的走势完全没有章法,辨别不了方向,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如这诡异的雾一般,层层包围住我。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幽灵不让我靠近了,这犹如就是一个雾团迷宫,让人有进无出,可是有过经历的我还是没有慌了阵步。
    而是立马灵机一动,从背里掏出一捆攀岩绳,将绳着打成一个球状,然后大概辨别了一下方位,心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不走弯路,和不打转,总是能走出这有魔性的雾团的。
    方向一定,我便用匀力把手中的绳球抛出去,而另一手捉着线头,此处无风,只要力道用得均匀,绳球必然可以打出直线,而我摸着线走。
    一边前进我还一边对赵华生喊着“走!”几乎每走三步我便喊一声,而赵华生也以“跟!”这样的声音回应我。
    这就如声波定位般,通过他的回应声与我的叫声,可随时通过耳朵听声来调整他的方位。
    用这样的方向我们很快就走完这几十米的攀岩绳,而我在走时也边收绳,边打球。
    紧接着又按同一方向抛出绳球,同时又怕赵华生走错方向,又叫一声!“走!”
    “跟!”赵华生的声音依然是从身后同一方位传来。
    这时我才放心地一边收绳,一边进前,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感觉绳子的尽头好像有股力量也在拉扯绳子。
    忽然间绳子就绑直了,虽然我不知道绳子的那头是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心头。
    就在我还犹豫不决要不要顺藤摸瓜摸上去看个究竟时,突然!攀岩绳的那头以一股极大的力量一扯,我也捉得紧,顿时便被它扯倒在地。
    我心刚一沉,对方就像拖只小猫小狗一般,将我拖着跑,我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地上地奔跑声我是清晰可听。
    我本想用力扯住绳子那头的不明力量,可不想那力量已经超出我的意料,我完全敌不过它。
    就在短短几秒,我已经被拖出几十米开外,看这决对不是人为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深知再这么下去我得被活活拖跨,于是立马弃绳保命。
    绳子刚松手,我也因为一个惯性滚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缓了缓神,暗骂一声娘,正准备起身时,不想头一转就见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对着我,那居是一张死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