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土匪突然地一扭头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让我差点没脚下一滑,从见血封喉的树身摔下这黑漆漆的万丈深渊,好在幽灵及时出手扶了我一把。
土匪发现我们在它后面时,立马动作迅速地转了个身,把脸正对着我们,令我惊讶的是它在这圆滚滚的树身上行动自如,就如在平地般一样。也就在土匪刚转身时,我身后的幽灵已经打开18的保险栓,一上膛就死死瞄准了这姿势如蜥蜴的土匪,在幽灵开枪之前我及时阻止他“老王!稍安勿躁!别浪费子弹,看看再说。”
由于变异的土匪也没作出任何的举动,所以幽灵也没开枪,就只是瞄准它,只要它敢有任何一点图谋不轨就一枪击毙将其拿下,而我继续用狼眼手电光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变异的土匪现在整个人已经臃肿得没了人形,整个背部鼓鼓的隆起,本来干巴巴的手脚也跟灌水的汽球似的,圆嘟嘟的,它的嘴巴上还淌着乳白声的汁液,我为之一惊,这些汁液正是见血封喉的毒液,变异的土匪四支外摆,整个身体贴在树身,头上仰,歪着脖子,就这么一动不动,死盯着我,看着土匪以这个姿势这样看着我,也不作任何举动,反而让我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来者不善,或者它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我们下手,又或许它还不知道我们是何物,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双方僵持了十来秒后,幽灵问我“唉!旺,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还是刚刚那个干尸吗?怎么还喝起了见血封喉的毒汁了,就不怕毒死吗?”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不是之前那干尸了,我想八成应该是某种可怕的东西在占用这土匪的尸体吧,但具体会是什么东西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这么猜测的,目前还无法知道眼前这妖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姑且先用“土匪干尸”来称呼它吧,可是我并没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给幽灵听,因为根本就没时间,就在幽灵话音刚落时,土匪干尸已经摆动起它那圆滚滚的四肢,犹如一爆狂的人皮大蜥蜴向我们这边蹿爬过来,它在这圆溜溜的树身上活动相当自如,简直就是如履平地般轻松,而且速度快到幽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它才刚刚跑出不到两米时,幽灵已经扣动板机,“啪啪啪啪”几枪就伺候过去。
幽灵这几枪着实枪枪都打在土匪干尸的眉心之上,在手电的光柱下我是清楚的看见土匪干尸的眉心被子弹穿破了几个大洞,挨了枪子的土匪干尸顿时愣了几秒,但是表情上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张麻木呆滞的表情,那表情就像一张白色面具般,神秘诡异,子弹对它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它愣神了几秒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向我们冲过来。
立时我从腰上拔出乾坤刀就砍,这一刀着实就砍在土匪干尸的肩胛骨之上,可是依然挡不住它横冲直撞而来的冲力,土匪干尸前肢一抬,就向我们压倒而来,并把我压在他身下,就在这时,它肩胛骨上被我乾坤刀破开的刀口子缓缓淌出一些乳白色的汁液出来,是见血封喉的毒汁!毒汁正拉成长丝,向我鼻口垂淌而来,我深知如果让这些毒汁滴进我的嘴巴那我必死无疑,我想躲,可是被土匪尸体臃肿而庞大的躯体压着根本无从躲避,也多亏被兰芯和欧阳教授她们扶住,所以没倒的幽灵立马用18的枪拖猛地砸向土匪干尸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才让它上半身一偏,见血封喉的毒汁才没滴进我嘴里,而我也见机行事,趁土匪干尸上半身一偏后,当机立断,立马用双手一撑它身体,然后双脚也同时向上一蹬,才将它从我的身上向见血封喉树身下的万丈深渊蹬下,可由于我这一脚用力过度,导致土匪干尸身体向下坠落时我整个人也跟着向下滚落。
“旺!……吴念”这时幽灵和兰芯见状各自叫出我的外号和名字,幽灵还伸手想拉住我,可是根本就来不及,我与他只是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我便垂直坠落。
看来这回是天意如此,天要亡我吴念不成?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猛然跃下,抱住了我,是兰芯!这是我出乎意料的,我下意识想推开她,但已经来不急了,她已经紧紧地抱住我,就算推开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
我心中闪过千丝万缕,心想这是何苦?傻兰芯!你真是不值这般待我,而这时突然背部传来一阵冲击力,好像……好像是到底了,可是我的身体却还能感觉到阵阵疼痛,莫非是我没死不成?就在我还遗惑时,耳边传来“旺!兰芯,你们都怎么样了?没摔痛吧?”是幽灵的声音。
我定睛向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三道手电筒光柱正对着我和兰芯照来,看这距离也就不超过四米的距离,就在我还稀里糊涂,摸不着北时,小凯已经打出一颗照明弹,随着“哧”的一声长响,一颗亮白的照明弹划出一道白光,升向洞顶,顿时我们视线范围内都被照明弹照得如白昼一般敞亮,借着照明弹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现在已经行走到万丈深渊的边缘,而这看着像是从地上裂开的万丈深渊的边缘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岩层,正巧我与兰芯坠落在这块岩层之上,真是万幸,如果我们最偏差一点,那就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这时我见兰芯的眼角好像挂上了点点泪花,在照明弹的白光下闪烁着,她用一种我猜不透的眼神盯着我,这种眼神好像包含着不舍和庆幸,但我们没有交流,就只是看着对方的双眸。
在幽灵他们的帮助下我和兰芯又重新爬上了见血封喉粗大的树身上,并一口气走完,一到树根部位,方才知道原来这捰不知生长了多久的见血封喉,之所以是二十度斜着生长的原因是因为它不知道为何,被某种巨大的冲击力给撞倒,但是又没完全倒塌,刚好倒成二十度角,形成一座这裂开的地裂的树桥。
这从它一半在土里,一半露在外的根就可以说明,不解的是这地下深处怎么会有厚厚的一层土壤?而且看这土壤明显与这的环境不是一体的,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投了几支冷烟火,把四周打亮。
欧阳教授蹲下身,用工兵铲将地上的土壤铲起一块,然后再用手抓了一把在手心,搓了搓,又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丢掉手掌心的碎土,拍了拍双手喃喃自语“怪了!真是怪了。”
“教授!什么怪了?这土有什么问题吗?”小凯不解的问教授,教授回答说“这土不是地下的,而是地表层的土壤。”
“这还有区别吗?”小凯依然一脸不解追问。
“当然有区别!”欧阳教授说着站起身来“地球土层可分表层和内层,一般表层的土壤带有鲜味,就像是初下大雨时森林绿植所发出来的清新味一般,而内层的土长年接受不到阳光,又在阴暗中,而且你们能感觉到这四周有湿气,那这种环境下的内层土应该是有一股腥味才对的,这也就是我们长年考古和长年盗墓贼身上会有土腥味的原因。”欧阳教授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说“呵呵!之前我和吴念老弟刚见面时,就是因为感觉到他和许文明老弟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味,便怀疑他们的身份,所以才对他们态度不是很好,唉!惭愧呀,我一把年纪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吴念老弟你这君子之腹呀,惭愧,惭愧呀。”
我连忙应道“教授言重了,像您这种身份的人对盗墓贼的痛恨我多少理解一点,所以您也没错。”说着便言归正传,问“教授!依您的意思是说,这层这棵见血封喉营养的土层是这洞上表层的土壤?”
“嗯!确实如此!”欧阳教授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猜这棵见血封喉应该也是和这土壤一起从地表层来到这地下的。”说着就用狼眼手电配合刚刚我们投出的冷烟火,认认真真的把四周观察了一遍。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说他是个喀斯特地貌的溶洞也不像,它的面积现在我们用肉眼和现有的光源还无法确定,但是无疑大到深不可测,而我们眼睛视线范围所看见的场景也很奇特,以这棵出奇大的见血封喉为主线,它连接地缝的两头,一头是我们刚刚从葫芦洞下来的洞口,而一头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有一层断层的土壤,四周还有参差不齐,七零八落的绿植,和一些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岩层。
就在我们观察四周时,突然这时,头顶呼呼的吹来一丝丝凉风,众人全部都被这离奇的风所吸引,同一时间都把手电筒向上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的头顶不是一块完整的洞顶,它是由两块巨大的版块相互支持而形成,更为叹为观止的是这洞顶的两块版块不但不是光秃秃的岩石层,相反的是,它上面长满着绿油油又湿润的绿色植被,先前我们在葫芦洞看见与见血封喉叶子纠缠在一起的绿植被就是从这洞顶生长出来的!
欧阳教授看见这一幕激动不已,有点情不自已地对小凯说“小……小凯!快快!把这些都临摹下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人间哪会有这么奇幻的地方?莫不成是出自上帝之手?”
我一开始也为之所动,差点也以为是什么人间神境之类的,但是再认真一观察后,突然想起两年前我在南昭墓里发现元朝元素和棺椁的事,那是因为08年,国人之痛的汶川大地震的地震带所影响,莫非……!不!就是,看来就是汶川大地震造出眼前这奇特的景现,应该是地震带影响到这里,导致这里的山体开裂,也就是刚刚我险些坠入的那条地缝,而且地缝的开裂牵连到这地表上的层块,导致层块塌崩,但又没完全塌陷,正好形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洞顶的景色,包括这颗见血封喉和这些不属于这地下溶洞的土层就是由于地表层塌崩时所带下的。
我将我的猜测和推理告诉了欧阳教授,欧阳教授再仔细一看,细想后,说“嗯!皆有可能就是吴念老弟你所说的,哎!真没想到吴念老弟你观察能力这么细致入微,我自愧不如呀!”欧阳教授说着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那个!那个!我有个想法,但不知吴念你怎么想的?”
我应“教授你请但说无妨!”
“好!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你特别合适从事考古专业,我想……”教授话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他说“教授你别想了,我是从来没想过。”
“不!吴念老弟你听我说!我大半辈子从事考古就是希望那些被封尘的文明可以从见天日,让现在的人类更好的认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已到风烛残年,这身老骨头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希望在我有身之年可以带出接班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呀!吴念老弟!”欧阳教授以恳求的口吻掏心掏肺的跟我说着。
就在我不知如何拒绝时,一阵风替我解了围,风依然是从头顶吹来,它断断续续地吹向我们刚刚来的那个葫芦洞的方向,这风的声特别的奇怪,不像是我们平时所听见的那种风声。
小凯对众人说“唉!你们听!这风声是不是很奇怪?跟我们刚刚在葫芦洞里听见的那诡异的声音差不多,是不是?”
欧阳教授再认真一听,又看了看四周的结构后,忽然说“就是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些怪声。”听他言中之意,想必他已经看出这其中的“端疑”了,欧阳教授打着狼眼手电向我们的头顶照了照,然后推了一下眼镜,又把手电向四周也照了照,等完成这些举动后,他发言了“你们过来看!这风是从头顶两块版块的合缝吹来的,这入风口很细,就几条缝,这些缝裂得很有规律,风在这里就改变了声音,然后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盘旋,再从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吹出,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的洞身都有深浅不一的条纹凹槽,那些凹槽就像是留声机那磁盘上的纹路一样,当风从凹槽吹过时又会产生另一种奇怪的声音,而且跟着风力的大小所摩擦出来的声音各不一,其实这个原理就和留声机的原理差不多。”
这么说来之前我们所听见的怪声其实并不是什么来自阴间的声音,只是这特殊结构的洞穴与风摩擦出来时所产生的特殊声效,说白点这就好比是一个天然的磁盘,随着风大小的改变而改变声音,又加上我们心里作祟,看见那些死得奇形怪状的土匪,就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所以才影响了我们的听觉。
这种现象在四川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某探密频道就有一个类似的节目,在四川某山洞口经常会听见似类婴儿哭啼,鬼哭狼嚎之类的声音,几位农民壮大胆进去过一次,发现洞里深不可测,而且千疮百孔的岔道,他们在洞内深处发现长有异常大的昆虫,那几位农民便不敢再深入探索,从此当地人称其为鬼洞,后来有支专业的探险队前去解开了其中的奥密,原来这个山洞体积特别庞大近有半个山头那么大,而在洞的末端顶上又有几个分叉的小洞口,每当风从小洞口吹入时,在山洞里的岔道盘旋摩擦,所以改变了原有的单一风声。
就在我大致跟众人分享这个现象时,兰芯突然打断我,她面露惊声,用手电筒照向我身后,并说道“你们快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