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刀自己弹到我的手掌中后,登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抱着一试的心理,把乾坤刀对准怪物群中就猛地掷出,乾坤刀锋利无比地在婴儿体怪物群中高速旋转飞行着,只要是它飞过的地方都无一不破的,包括岩石都被它那坚硬无比,锋利惊人的刀刃削得是碎石粉尘四飞,更别说区区肉躯地婴儿体怪物,只要乾坤刀经过它们身边全部都是烂肉横飞,汁液四溅,乾坤刀飞行了一圈后又飞了回来,就像是澳洲土著所使用的回力镖一样的神奇,只是它能比回力镖更精确无误的回到我的手中,哪怕我改变了原来掷刀的位置。
胖子也被这神奇的一幕惊讶到,连连叫好,而我便屡试不爽,来来回回掷刀,每一次乾坤刀一回到我的手中都是沾满了怪物那些恶心的黄褐色汁液,不过在这种生死关头下我也顾不了这些了。
尽管乾坤刀给了我和胖子带来一线生存的希望,但是这些恶心的婴儿体怪物数量极其庞大,这样掷乾坤刀也只是缓兵之计,决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想个什么法子把洞口堵住,让这些怪物爬不进来才行。
就在我又掷出一次乾坤刀时,我趁机向岩洞上看了一眼,在胖子帮忙用工兵铲拍那些钻空的怪物下让我多几秒钟可以观察顶上,这不看不知道,原来在我们头顶之上有人工的迹象,是一些用木架撑起的横梁,这些粗大的横梁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是防止洞顶岩石塌方用的,刚刚我与胖子只顾反击这些婴儿体怪物,所以没注意到顶上这些木梁,看着顶上这些粗大的木梁就令我想起先前我们进入这矿洞的铁门前那写有“危险!勿入”的红色铁牌,看来这此支撑洞顶岩石的木梁是两年前郭峰他们搞的,莫非……莫非这些婴儿体怪物也是郭峰的生化产物?这些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并没去细想,因为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回过神后我接住回旋的乾坤刀,立马就把目标对准头上的木梁,看中一根主受力的,憋足了吃奶的劲,蓄力一击,猛地把乾坤刀掷出,乾坤刀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迅猛地在空中旋转飞行,还带出沉闷的“呼呼”破风声,紧接着头顶传来木头干燥崩断响起的咔嚓声,声音刚落就有许多碎石与粉尘洒落下来,眼看成功了,我立马把胖子抓住向后一扯,也就在此时顶梁砸下一根,它砸落的位置正是方才胖子所站的位置,好在我及时将他向后拉开,第一根砸下的木梁正好把爬上来的怪婴儿体砸扁一排,头项上没了受力地那些木梁继续不断发出快速崩断的咔嚓声,看来此处马上就要塌方了,一秒都不可多留,我拉着胖子大喊一声“快跑!”然后就拼了命地向洞穴里跑,这时我们也顾不上体力不支了,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似有潜力大爆发一般地跑离了塌方的洞口,身后传来的尽是杂乱的崩塌声交杂着婴儿体怪物惨不忍睹的哀鸣声。
我与胖子脱身塌方区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体力支撑我们此时此刻疲惫不堪的身体,前面我们已经把体力透支光,如果不是求生的本能我们根本再也挥不动工兵铲,现在一停下脚步才感觉到自己本来只有八十公斤的体重变得犹如几百来斤般,双脚就像负重了百来斤重物,心跳加速到几乎快跳出喉咙眼,口干舌燥到干恶,尤其是两支手臂已经麻木得没了知感,就好像……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与胖子几乎同时累趴在地,我倒地大口呼吸着这不算新鲜的地下空气时,还不忘抬头去看那灰尘满天的洞穴口,狼眼手电的光柱下那灰蒙蒙地尘粉吞噬了视线范围的一却,想必那些怪物现在已经成肉酱了,就在我暗自狂喜又捡回一条小命时,光柱下灰尘中突然蹿出一张着血盆大口的黑物出来,完了!定是漏网地婴儿体怪物,我刚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那张满是肉刺的大圆嘴已经近在咫尺,就在我已心灰意冷不抱希望的顷刻间,突然一股黄褐色的汁液印入眼帘,喷了我一脸,紧接着两团长满扭动的黑肥虫的肉团掉入我怀中,我立马头皮一麻,如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弹地而起,胡乱拍去身上那令我恶心得反胃的婴儿体怪物的尸体,尽管尸体已经从我身边拍落,但我还惊魂未定,全身一个颤抖接着一个颤抖,头皮还发麻着,这一时半会我还没反应过来刚刚那生死瞬间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向我扑来的怪物莫名其妙就变成两半,还他娘的掉到我身上?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心惊肉跳的心脏,顺了顺气后,才镇定下来看向我刚刚躺的位置,只见乾坤刀笔直地插在岩石上,登时我才搞清楚刚刚那快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乾坤刀回旋飞回时把扑向我的婴儿体怪物瞬间削成两半,只是刚刚这所有的一切都几乎是在同一秒钟的时间发生,所以我脑子没反应过来。
缓过气的胖子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说我大惊小怪,区区一些肉虫就把堂堂七尺男儿的我给吓得差点三魂出窍。
我回应道“草!你他娘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试试?我看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去,别得意,你个死胖子!”
胖子不以为然,吹牛说“放屁!如果是我的话,定是在肉团落入我身上的顷刻间就用老子粗壮有力的双臂将它们挤压成肉渣,好让它们知道我许胖爷的手段。”
我见胖子吹起牛来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便上前把准备逃跑的长满肥虫的怪物一半的尸体一脚就对着胖子的胸口踢过去,胖子登时脸色一变,立马弹站起来,大叫一声“我的个娘嘞!”然后躲过那团还在挪动的尸体说“阿旺你丫疯啦?干嘛呢你?还嫌不够恶心的是吧!还当皮球踢了你。”
我直接笑喷了,说道“你他娘的怎么不用你那两只粗壮的手臂把它挤压成肉酱了?我还等着看你胖爷的手段呢!”说着我止不住地狂笑起来,一想到胖子刚刚的反应和他吹牛皮时表情的对比我就笑到眼泪都情不自禁冒出来。
胖子那个气呀!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四下探望,想把怪婴儿体怪物的尸体向我踢来,可是那不死之身的尸体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气得胖子一甩手“老子懒得理你!”然后一屁股坐下点上一支烟郁闷的大口大口抽起来。
我笑饱以后,就上前把乾坤刀拔起,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医用纱布将那些恶心的汁液擦去,对胖子说“真没想到这乾坤刀这么牛来着,看它刀身的造型颇有几分像尼泊尔弯刀,都有一定的弧形,难不成是跟澳洲土著最早使用硬木制造的回旋镖一样,利用特殊的“ㄑ”字形的两面擦过空气时所造成的力量使它利用旋转擦过空气,就会使它离手后呈一种特别的曲线飞行?”
胖子听后说“不全是这样,如果是你说的那样那这乾坤刀就应该是九十度的弧形,可是它并非九十度的弧形,但是当初伏魔人之所以把乾坤刀打造成这样奇特的造型也有点这样的原因,可是真正能让乾坤刀精确无误的回到主人手里,完全是因为乾坤筒里冰儿以及妮妮的原因,根据九叔跟我说的,乾坤筒本来就是乾坤刀的刀柄,而乾坤筒收入的妖魔鬼怪的妖术和鬼术都会被乾坤刀刀身上那些特殊符文所吸取,关在乾坤筒里的妖魔鬼怪时间越久妖术和鬼术就会越弱,但是乾坤刀的威力就越强,这时间一久乾坤筒里的冰儿和妮妮就可以通过感知感应到你的位置,所以乾坤刀才可以回到你身边,这主要是乾坤筒里的冰儿和妮妮她们俩个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拖着刀也要回到你身边。”
胖子说完我不禁看着乾坤刀刀身上那些与我背上纹身相似的奇怪符文,如果如胖子所说的话,冰儿与妮妮多年修练的妖术与鬼术的能力岂不是驸在了这些符文上了,难怪冰儿与妮妮从乾坤筒里出来呆在外面的时间是越来越短,实体也越来越虚弱,因为她们的妖术与鬼术都在这刀上,所以她们离不开这把刀,想到这些我突然心有惭愧,悲从中来,轻轻抚摸着乾坤筒,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们两个也不至于被封印在乾坤刀里,如今却与这刀不可分离,真是苦了她们。
乾坤刀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这些心理情绪,突然抖动起来,还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嗡嗡”声,就好像是冰儿与妮妮在跟我对话一般,我会心一笑,反手握住刀对乾坤筒说了句“你们两个放心!从今以后刀在人在,刀失人亡。”
我与胖子稍作休息后便向小英和大昌通撤退的方向追去。
休息时胖子一边抽烟一边问我,他犹豫片刻后吐了一口烟才说“旺!现在也没别人,就咱哥俩,咱都是能同穿一条底裤的兄弟,所以你也别骗我,坦白从宽!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条路就是出去的?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有点小心思呀?”说着胖子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一般,压低了声音,尽管这里就我们俩人,但他还是把声音给压低了,“你小子是不是想找那女娲石才一直把我们往地下深处领呀?我看你八成是为了通过女娲石解开烟雨身份之迷,你说!是不是?”
我说“放屁!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虽然说我是急于找到女娲石,也怀疑这地下有女娲石的踪迹,但是我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赌上所有人的性命,我之所以认为出口会在这暗河的下游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的,直觉这东西虽然没有经过客观的分析,但它是具有迅捷性和直接性的本能意识,这也是经过大脑右半球逻辑的思维结果,是我对风水方面的认识和经验在大脑里通过快速过滤后传递来的感知,所以说!我只是单纯想把你们带出去,大不了出去以后小爷我自己再折回来。”
胖子一听我说出去以后自己还要再回来,连忙打断我,用责怪我的口气说“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还要自己回来,我都跟你说过了,这烟雨早在两年前就在珠穆朗玛峰的灵魂古迹里灰飞烟灭了,你怎么还放下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说着还跑过来用手指戳着我的头。
我挡开,说道“我不信,反正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与胖子谈了一支烟的功夫就去找小英和大昌通她们,我们向洞穴深处走了一段路程,这一路来我都习惯性地用狼眼手电去观察地形,这里的地下溶洞与我们以前在云南玉龙雪山山谷下遇见的天坑大有不同,洞穴出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前面湍急的地下暗河到这里水流就小了很多,或者更确却的说是暗河到刚刚我们与婴儿体怪物奋力一战的洞口就开始分支,流到我与胖子所在的岩洞的暗河基本上就断流了,只剩下岩石层上一滩滩浅水,岩洞四周也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造型,大多是一些暗河长年日积月累冲涮出来的,胖子也像我打着手电筒到处乱照,突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冷不丁拍着我的肩膀,紧张兮兮的对我说“阿旺你快看那!”并用手指过去,示意我看向他手中狼眼手电光柱的尽头,我未见着东西就先被胖子的语气搞的也不禁紧张起来,天晓得这深地下的鬼洞又要出现什么我不认识的怪物出来?
我立马把目光以及手电筒向胖子指的地方移去,只见我与胖子两支手电光柱的尽头有一具尸体,尸体的穿着奇怪,不像是现代的服饰,随着我的目光从尸体的脚向上移,忽然看见一个圆乎乎,鲜红色,长着规律纹路的东西,这一看不要急,差点没把我吓吐,那东西居然是……是尸体暴露在外又血淋淋的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