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爬在最后,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所以也是暗自着急,我的性格是那种喜欢掌握一切与我处境有关的信息,不喜欢太过于被动。
爬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终于听见前方传来那个叫阿坚的学生传来抱喜声,不知道是他本来口吃还是兴奋的,只听他支支吾吾喊道“教……教授!有……有啦!真的有啦……”
话还没说完就被猴急的胖子打断“你他娘的有什么?有喜了是吧?说半天说不出来。”
“有出口啦!真有出口啦!”那学生好不容易说完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发出一片因喜悦而苦笑的笑声,都把无人机神秘失踪的诡异抛之脑后,包括我在内,因为这一刻这种绝境逢生的喜悦可以让人冲晕理性。
胖子对我是大为好赞,一边迫不及待地跟着前面的人爬着,一边说“行呀你老旺,现在这能耐是越来越牛了,以后是不是要叫你旺队了,好体现你的能力。”
我应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并在他来不及开口时,接着说“那就叫吧,小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美的你!”胖子笑。
“草!滚!”我骂。
黑仔听见了,说道“叫呗,我看合适!”然后立马打起头炮,叫了一声“旺队!”
爬在前头的大昌通笑嘻嘻的说“哥子!那我以后是叫你旺队好,还是师傅好?”
我应“除了师傅,其它你随便叫。”
大昌通应“晓得咯!旺队!”
“差不多得啦!等一下有人要翘尾巴了,是吧旺队。”兰芯也眉开言笑的调侃我。
喜悦让我们忘记身处恶境,几人有说有笑的又爬了几分钟后,前方突然停住了前进,不出一会儿前方就传来情况,还是阿坚的声音“门堵死了,推不开。”
我一听大急叫道“不可能!你使点劲呀!”
“还是开不了呀。”叫阿坚的学生应着。
怎么会这样!?经过思索后我得出结论,定是玄笾门被上层铁皮的同时也被改造了,就好比如当年鬼屋那次,二柱子改的锁不正是从外可推,而从里却推不开,这郭峰真够狠的,想让人有进无出,非至人于死地不可。
顿时众人再度陷入恐慌,吵杂中不少人在念叨“这会真的死翘翘了,没戏了。”这样的声音包括我这边的人也有。
此情此景让我立马想起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那次魔窟中遭雪怪暗袭时情景,往往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稳住众人的心,当时我是用讲故事而胖子唱歌,现在这种快令人致息的环境下我实在无心再讲故事,更不能让胖子再唱歌。
我努力回想我们漏了什么?最后让我想到了,从我们进来无底鬼洞这个怪圈以后,来来回回也兜了有几圈了,但是都没见到一具骨骸,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就是我们是第一批进来这怪圈的,要么就是这里另有出路,但是为了平复大家恐惧不安的心,我自然是把第二种可能性说出来。
本以为搞定了,可是我把这群学生想的太简单,其中有一人就说“那……那假如我们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呢?”声音是女性的声音,她也许是出于害怕,所以声音明显颤抖着,这次一共来了两男两女,所以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生说的,就在我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时,欧阳教授一句话又让大家重报希望“大家别慌,吴念老弟说的没错,应该还有另一条出路,你们想想无人机去哪了?平白无故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就是飞到了我们没有发现的出口?”
欧阳教授的这一番话,犹如黑暗中燃起的一点火光,它代表着一丝存活的希望。
从这个疑点,我开始反复的思考和假想,让我唯一想到的会不会是我们漏了什么机关暗门?而无人机会不会就是在坠落时不小心触碰到那面机关?现在也只能抱着这想法去找希望,我告诉欧阳教授后,他也认同了我的主意。
为了不浪费大家的体力,我便提议胖子还有幽灵以及资厉最深的欧阳教授,我们四人再将无底鬼洞的怪圈再走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破绽,而兰芯、黑仔以及大昌通还有officet卫留下来照顾这四个学生。
待欧阳教授从他的位置艰难的一点点移到我们这边时,我们四人就出发,这一次我们四人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就能明显感觉这一段路是有轻微的下坡。
等走到岔路口时,走在最后一个的我叫住胖子“胖子等一下。”
“怎么了?”胖子以及幽灵还有欧阳教授都同时问。
我想了想说“咱前面走了几圈都是从这个方向走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次我们换个方向试一下,兴许就不同。”
“可以!这个就像思维方式一样,有惯性思维解不开的,用逆向思维就能解开。”在我前面的欧阳教授立马就同意了,于是我们调了个头,这次我爬第一个,刚没爬两步就感觉手下一沉,好像是什么东西翻转了一下,然后我整个人失重的下落,还好欧阳教授反应快,一把将我的腿抓住,才导致我没整个人掉下去,不过我手中的狼眼手电却掉落。原来这里有一块可活动的板门,原理应该和玄笾门一样的,只有固定的方向才可以启动它的翻动,刚好让我误打误撞才发现。
通过落下的手电我发现这地方高度不算高,差不多在四米以内,从手电光柱可以辨认出这是一间密室,空间还不小,导致手电射出的光柱无法很清楚的照射到墙上,不过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墙上好像有浮雕。
“吴念老弟,你怎么样了?”拉着我的欧阳教授关心的问,才让我从墙上的浮雕回过神来。
我也顾不上回答欧阳教授的问题,激动的说
“这下面有个密室,教授!快放开我。”我语音刚落就立马反应过来,不对!我现在是倒立着,如果欧阳教授就这么放开我,我岂不是会头着地,可是为时已晚,欧阳教授还是“言听计从”地放手,幸亏我身手敏捷,立马在空中翻了一下身,不过还是重重的摔了个背朝地,“我去你大爷的!”我哀鸣的低骂着。
“吴念老弟!你没事吧?”欧阳教授又问了一句。
“你说呢?要不你来试试。”我挣扎了一下坐起来。
欧阳教授在我上面探着头说“是你叫我放手的,可别怪我,我不负责的!”
“我他娘的又不是碰瓷的,让你负什么责呀我,你们快下来吧。”我话音刚落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旁边迅速地蹿过,只听沙沙作响,像是什么东西快速地踩在沙子上,我立马捡起手电,四下探照了一番,可是整个密室空空如也。
可是我明明听见声音,于是我手持手电筒慢慢地向黑暗探去,刚刚走两步时,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转身,原来是欧阳教授,“你真的没事吧?”他又关心的问了一下。
我摆摆手拍着胸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开玩笑,铁打的身子板,哪能经不起考验,好着呢。”话虽如此,可是背部以及屁股都还麻麻的余痛着。
欧阳教授点点头,感叹道“哎呀!年轻就是好呀!”
正好我面对欧阳教授时,看见正前方手光电柱下有一个不像是墓里的东西,靠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失踪的无人机,可是只有一台,另一台不见了,而且留下的这台还不是完整的,已经被破坏。
“你看这地方,不像是摔坏的,反倒像被什么东西给踩坏了。”欧阳教授拿着无人机,一边观察一边说着。
“可是这是地下古墓,会是什么东西把这无人机踩坏?而且还失踪一台,莫非……。”我说着便止住了口,诡异地看着也一脸诡异的欧阳教授。
“你是说这地下有除了我们以外的生物?”欧阳教授说着好像意识到什么危险,立马把手中的无人机丢回地上,然后起身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
我也起身,说“不清楚是不是,不过我刚刚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经过?”说着我停顿了一下,稍作犹豫后,以试探的口吻说“教授!如果我跟你说,我曾经在这种地方发现未知的食肉动物你信么?”
“未知的食肉动物!?”欧阳教授立马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以沉重又阴森的口吻重复了我的话,然后接着说“虽然我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我以前在美国学习时,曾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干我们这行的一定是带着凡事皆有可能的心态。”
这时胖子与幽灵也都下来了,自然是听见我与欧阳教授的对话,所以胖子立马插入话题“我前面就说我好像从手机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无人机面前晃过,要我说不是老子技术不行,怕是无人机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幽灵也加入讨论,他说话前先拍了拍背包里那用布包得密不透风的ak47步枪,示意我和胖子有家伙在不必太过担心,然后才开口说“有它和我在,不必太过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看这四面石壁上都有雕塑,咱先去看看吧?”
于是我们四人便一同前去察看,由我打头阵,奇怪的是这明明看着不算远的墙好像一直走不到,手电筒射出来的光柱好像被包围四周的黑暗给吞噬吸收了般,变得很微弱,很微弱。
能见度是越来越底,难不成这墙会削弱亮光不成?带着好奇和求知欲的驱使下,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本来四道汇聚一起的光柱变成只剩我一道,我立马转头看向胖子他们。
离奇的是本来一直在我身后的胖子还有幽灵以及欧阳教授三人都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胖子——!”我叫了一声,并没人回应我,奇怪!我的心立马咯噔一下,感觉事情的不妙,立马后退走回去,由于四周全部被黑暗吞噬,凭我手中一把狼牙手电的光太难看清四周,不知是不是我心里作用,我顿时感觉这黑暗特别的阴森,让人浑身不自在,而且好像有某种未知的东西在暗窥视着我,并且这种感觉很强烈,我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这种事情我遇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内心的恐惧吞噬我的理性。
为了增加能见度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冷烟火,打着后一根根向周围抛去,当我抛的东南角五点钟方向时,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一条通道,怎么会有一条通道?是我们刚刚没发现吗,那么它的尽头会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胖子他们与我走岔了,走进这个通道不成?
带着种种未知和不安,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通道口,并进入,一边走一边喊着胖子他们的名字,依然没人回应,我越发的紧张与忐忑,这未免也太离奇诡异了,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再向通道深处走了一段后,发现通道的另一头好像隐隐约约有很微弱的光,会不会是胖子他们?
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紧张,不由地我加快了脚步,甚至让自己小跑起来,穿过通道后又是一个豁然开朗的空间,而刚刚微微发光的东西是一支冷烟火,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我刚刚丢的,看来我又回到了。
我又打着一支冷烟火,丢在通道口后又走了一圈,不出所料还是回到,可是胖子他们呢?这地方就一个通道,按理说胖子他们应该也会和我一样回到才对,难不成是我们走岔了?于是我又丢了一支冷烟火,然后反一头走了一遍,诡异的是依然不见胖子他们三个,此时此刻的我开始慌张起来,这种离奇诡异的事也许就是最容易令人产生恐惧,它比遇见什么未知怪物还令人恐惧和害怕,因为它摸不着看不见,但是又确确实实的影响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会让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恐惧就像空气一样蔓延在我的四周,每呼吸一次都可以感觉到它无形的加深。
乱了心智的我来来回回跑了几圈,大声的喊着胖子与欧阳教授以及幽灵的名字,尽管我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是我已经基本上失去理智,恐惧如同恶魔的巨掌向我压来,令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心跳越发的加快,都跳到喉咙眼了。
求生欲让我脑子里快速地翻览我看过以及听过关于这种事的知识信息量,突然我想起曾经九叔跟我说过的两种诡异现象,鬼打墙和鬼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