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万峰听得不禁一愣,“好好谈谈”?这么郑重的约谈,她会说什么呢?应该是为吵架的事儿,挑破了也好,不用这样别别扭扭了,真怕这样僵下去,从此白夜对他生份疏远了。
“好,我等你。” 万峰应道,“不过你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不了。”白夜语气有些冷淡。
万峰还在门外劝着,“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我送些来你房间吧,放心,我不进屋,就在门口递给你。”
白夜有些动容,轻叹了口气,但还是用冷淡的语气答道:“不用的,谢谢,我要忙了。”
万峰吃了闭门羹,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想到白夜的疏离,心里有些犯堵,有些烦闷;又想到白夜的约谈,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忐忑,真有种初恋赴约的感觉,想想也是,这可不就是白夜第一次约他吗?
心里起伏不定,看着饭菜也没了食欲,坐也坐不住,万峰进去洗了个澡出来,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白夜会怎么跟他谈。
隔壁的白夜心里也是很不安稳,但她却强聚精神,埋头苦干,一个小时过后,还不忘给冷旭发了报备视频。
冷旭秒回:吃饭了吗?点了什么外卖?
白夜简短答复:还没,做完再点。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白夜终于做完了工作,检查无误,发送到冷旭邮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进了卫生间洗漱洗澡,洗完裹上酒店的浴袍出来,看了看手机又到了报备的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头,白夜再一次给冷旭发去了她房间里场景的小视频,等了一会儿,不见冷旭回复,她才放下手机,只带了门卡出门,径直来到隔壁万峰的房间敲门。
万峰原本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节目发呆,心里却在焦急地等着白夜过来,一听见敲门声,立刻热血上涌,心跳加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冲到门口去开门。为了掩饰紧张,开门时他还故作嬉皮地笑道:“你来晚了,可要自罚三……”
可当万峰的目光从白夜的脸上落到她的浴袍上时,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太不对劲了!
白夜故作未觉,从万峰身旁侧身而过,自顾走进房间打量着桌上尚未打开包装的外卖,随口问道:“你怎么没吃饭?”
万峰关上门,随后跟来,摸了摸鼻子,“没什么胃口。”
可能是为自己刚才的吃惊失态而有些羞窘,想要做些解释,万峰接着玩笑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怎么?你现在见我就这么随便了?披件睡袍,趿拉着拖鞋就来了,可见我令你很是不悦吧?”
白夜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转过身来,正对万峰,抬头看着他的脸,淡淡一笑。
这一笑,把万峰整的云里雾里,刚要开口发问‘你笑什么’,却只见白夜正解开了腰间的系带,万峰一惊,“你干什……”
说话间,又见白夜已经将手抬至肩头,将身上的浴袍一下子褪了下去,万峰没想到白夜会突然脱下浴袍,更没想到浴袍下竟然会是真空状态!
大一时,白夜曾遭遇流氓,当万峰赶到相救时,看到的正是她衣不附体的情形,那时虽然是猝然一瞥,但看到的雪白和粉红却一直烙印在万峰脑中,甚至常常在梦中出现,若惊若魅,摇魂曳魄,令迷令醉。时隔数年,如今乍然再次陈之眼前,这种震撼,令他心神陡然一滞,瞪大了眼睛,呆立当场。
浴袍瞬间堆落在了脚边,白夜身无寸缕,万峰不由得由上而下痴痴看去,颈颀、肩秀、腰细、腿长……丝毫俗气也无,皮肤白皙娇美,恍如菡萏初绽,只是两个臂膀处白嫩中还有些许青紫印痕,万峰疑惑一闪,立刻想起这肯定是下午自己发火时,那一下手劲抓得狠了留下的。
白夜虽在极力令自己镇定,但在万峰灼热的目光中,身子还是微微颤抖,犹如清风中枝头的玉兰,越发惹人怜爱。
万峰此时脑子还在发懵,身体却先一步有了反应,但激动之下,还不曾失去理智,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盯着白夜的眼睛,喘息着急声发问:“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白夜也不说话,一步上前,靠上身来,微微垫脚,环臂绕颈,以唇相触,温软相濡,万峰只觉得一股特有的清甜冷香,瞬间沁入心脾,触感犹如触电,这一下轰然引爆了万峰的极力克制的渴望。
他顿时头脑一空,血脉喷张,立刻由被动变为主动,双臂收紧,将她紧拥在怀,重重吻下,品味甘美。
万峰这几年虽人在国外,与未婚妻也同处一地,但却并无情事,倒不是他寡欲,只是他心念白夜,对感情心灰意冷,别人都难入他的眼,所以对情事并无经验,此时情急之下,亲吻过猛竟不及换气,至使两人都呼吸不畅,气喘吁吁。
这一耽搁,残存的理智又回来了一些,万峰仍舍不得松开怀中的温香暖玉,艰难克制着冲脑的渴望,声音嘶哑着追问白夜之前未曾回答的问题,“告诉我为什么,你已经跟了他,怎么又……”
白夜不答,再次仰头索吻,万峰未得答案,心中不宁,不敢随之,只好努力扭头一边躲避,没想到白夜却舍了嘴唇,转而亲啄他的脖颈,虽然吻的生涩,却令万峰浑身酥麻,不啻于火上浇油。
万般无奈,万峰只好皱眉咬牙将其强行推开,沉声喝问:“怎么回事?你再不说,我……”
白夜却不等他说完,就再次跨步上前揽臂相绕,交颈相缠,耳鬓厮磨,闭目呢喃:“别问,如果你想,就要了我。”
明知事出反常,可此时此刻却真的再也无法自拔,只想沉溺其中,死而无憾。
“不管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万峰长叹一声,将白夜打横抱起走向床铺,轻轻放下,又脱去自己的衣服……情到酣处,居高临下,搭箭引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