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此时此刻的这具身体,即使经过了残余的魔力的修复与加强,身体素质也不过比起普通人稍强一点,恐怕也就跟一些职业运动员差不多吧。
看着在自己周围躺了一圈的混混们,符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我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
这帮混混并没有挑衅他,反而是他主动袭击的。
所以他还是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依旧是赢的太快了,地上躺着的总共六个人,甚至连还手的力道都没有就被符九干脆利落的打翻在地。
看着这些混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符九却沉吟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世界在他的眼中,变的……宽敞了。
仔细回忆起来,刚才打架的时候,他的视角似乎变成了玩游戏一般的俯视视角与正常视角的结合,对方所有的行动都准确的被自己捕捉到,以至于自己有人永远先人一步的优势。
混混不懂架势,也不会保护自己的要害,几击过后就倒了一片了。
这种奇异的感觉,符九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但力量这种东西,没有谁会嫌多的,符九也不介意自己多出这样一项的功能。
轻而易举的从瘫倒在地上无力呻吟的混混们身上取走他们最后的汉龙币,符九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根据向匛的记忆,正好可以经过一家向匛常去的餐饮店,但现在符九并不打算顺路解决一下饥饿的问题。
反倒是自身的问题,他需要整理。
莫名奇妙多出的能力,刚才所见到的废弃银行,这座暮气沉沉的城市,在短短的几十分钟的“散步”之中,他得到的信息量非常的巨大而且颇杂。
这个时代,已经彻底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且也很可能超出了亚托克斯的控制。
如果自己从死境归来之后见到的世界是个科技发达的未来世界,那他恐怕不会有任何的疑惑,但现在所见的一切,完全不是符九所能预料到的情况。
“向匛的记忆里不会有遗漏的事物,那么,这五十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步走在上楼的阶梯上,符九一边开始思索起了自己的记忆之中到底遗漏了什么。
“向匛的记忆里曾提到过战乱年代,这对于向匛的未来和童年以及整个性格还有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也是为什么向匛的性格会接近我。”
“但对于这个战乱年代,向匛居然毫无映像,除了血与火这样模糊简单的概念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我这能力是怎么回事?这恐怕跟魔力与我的人格记忆无关,这是向匛这具身体所附带的能力才对。”一边想着,符九一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房间依旧是之前那样,破旧的不成样子。
这间房屋的房东没有钱给房子装修,向匛也没有,所以环境就一直那么糟糕了。
符九刚刚坐回到自己的单人床上,周围的灰尘与肮脏似乎对于他毫无影响,此刻他的大脑正处于一个思绪万千的状态。
想法很多,信息与证据都太少,那么想要找到真相就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即使总和现在的信息,能得到的情报也非常的少。
“事情变得复杂了。”符九叹了口气,自己的复仇并没有那么容易完成了。
他此刻坚信,当时杀害他的几个凶手肯定都还活着,而且恐怕很可能全部都还在这个城市里。
咚~咚~咚……
就在符九还处于思考的状态的时候,房门突然传来三声节奏平缓的敲门声。
“拜访者么?”符九站起身来,而在他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对于此次的拜访者会是谁,基本就有了一个猜测。
邻居是没有可能的,他的几个邻居他都掌握了他们的一定行动范围和时间,现在绝不会来拜访他。
向匛此人的性格也偏向怪异,所以基本也没有知心朋友,有的仅仅只是几个熟人,所以……朋友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警察。
虽然汉龙帝国依旧是一个君主封建制的国家,依旧有着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毕竟现在也已经是2073年了,制度不可能永远那么的原始落后,所以早在两百多年前,现代化的警察便取代了原本的衙门捕快出现在了这个国家中。
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去工作,所以上级产生了怀疑,特意报警了么?
符九缓缓拧开了房门,看见了两位身穿黑蓝警服的警察。
一位中年人,一位青年人。
“绿色的眼眸?”符九看向那位中年警察,他的眼睛就好像是两枚绿宝石一样的闪亮且充满生命力,而他的肩上却没有任何的标志,只有胸口有一个汉龙帝国的专属警徽。
这样的着装并不规范……至少在符九的记忆里,向匛与警察离得很远,对于警察了解的也非常少。
符九的警惕性缓缓升起,他悄悄将双手放下,后退了一步,重新看向了这两位警察。
“我叫碌树,首先我得确认你是谁,我要求查看你的身份证明。”名为碌树的警官温和的开口说道。
他的言语带有一种感染力配合上他的气质让他带有了一种“邻居大叔”一般的亲切感。
“其次我得提醒你一下。”一旁的那位青年人突然开口,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冰冷,“我们这不是在咨询你,你有义务与必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要交么?”符九在心中问着自己。
这两个家伙的身份有疑点,但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自己的实力正处于一个低谷,而且还有报仇这个绝对的目标在眼前,并不适合惹上什么麻烦。
但如果交了的话,可能后续还会有一系列的事件出现,恐怕又是麻烦……
大约犹豫权衡了半秒钟,符九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好,稍等。”
随后符九一步步的来到了单人床旁边,从床板底下拿出了向匛的身份证明。
那是一张类似磁卡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