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越睁开眼,眸色深沉。
她岂能不明白,瑆儿便是做了螣蛇的载体。
眼中恨意翻滚。至死方休,何其歹毒!
瑆儿被施以巫术,被迫和自己交欢后,就必须时常得到她的抚慰。
此乃好计策啊,一石二鸟,不仅坐实桓越无视人伦的名声,还让她终生洗不掉这乱伦的污名。
无德之人无法做国君,这是永绝了桓越夺位之心。
晋成侯共生有五位公子,公子俞、襄皆是成侯夫人所生,余下叁位公子:成祈、傒、桓越皆由妾室所生。
成侯继位之初,晋国国力属中等,南方楚国独大。
为避楚国锋芒,晋国选择与比邻秦国联姻。成侯迎娶秦国宗室女,秦侯之妹芮嬴为妻,第二年芮嬴便诞下公子俞。
公子成祈之母为晋国执掌刑法的大夫之女令槐,令槐之父原是楚国旧臣,辅佐楚公子信。后来楚公子信争夺王位失败,被现任楚王杀害,令槐一族便举家出逃,流亡到了晋国,被晋侯重用。
与其他叁位公子母族尊贵显赫不同,公子傒与桓越的母亲都是舞伎出身。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成侯继位五年后,楚国攻郑。郑向周天子求援,周天子遂传令晋、虞二国出兵援郑。这一场战事打了叁年之久,最后以叁国之力艰难攻退楚国。
桓越的母亲便是成侯带兵援助郑国之时,郑侯送与晋侯的礼物之一。
成侯妻妾之间,芮嬴势大,独掌大权,其余妾室皆依附她而存,以令槐与之关系最为密切。
桓越回国之前,姬俞太子之位深根固柢,不可动摇。却不曾预料到一个质于他国十年之久的庶子竟然分化成了上品羲旸君,强势成为了热门继承人之一。
桓越回国后,一半卿族倒向了她,原因无二,上品阶的羲旸君是受到神灵眷顾的人,他们坚信桓越是上天选中要带领晋国走向强盛的人。
周以礼仪治国,看重人之德行。恶德之人,神所不依也。
这便是桓越后来被卿族背离甚至是唾弃的原因。
神明是正直的,岂会青睐一个无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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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巫令槐
那夜的叁个蒙面男子,为首的就是成祈。此人心胸狭隘,德行不端,分化成下品羲旸君后就十分嫉妒比他才能品阶高的人。
桓越分化成上品羲旸君回国后,成祈就将她视为眼中钉。后来桓越被放逐曲沃,成祈更加没有忌惮的派出刺客想要置她于死地。
十二次刺杀,恐怕一半都是成祈派出的,这背后,难免没有太子的纵容吧。
至于另一半,不知道是哪位兄长看她如此不顺眼。
桓越脸上挂着凉凉的笑意。
若非有湵的保护,恐怕她早就魂归诸神。
这个仇,她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桓越从已经微凉的水中起身,掩去眼中的沉郁之色。恢复成平日的漫不经心的模样。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见她从水中起来,上前为她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了光滑的绸衣。
桓越打量着眼前这个侍女,开口道:“孤见你有些眼生。”
侍女整理好桓越的腰带,退后半步,躬身道:“妾是前几日进府的舞伎,一直住在萱阁。久不见公子,妾今日特意前来服侍公子。”
桓越捏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倒是有一双美目,桓越心中暗忖。
她将女子横抱起来,边走边道:“上次被打断,今日便如你意。”
女子靠在桓越胸前,柔声道:“求公子怜惜。”
桓越将她放在床榻上,扯掉她的腰带,将衣服全部往后褪去,摇摇欲坠地挂在肩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饱满的乳儿。
桓越表情是偏冷的,还未从回忆里的情绪出来,她的动作有些粗鲁,失了往日的温柔。
女子被桓越的动作弄的惊呼一声,羞涩的别开脸,纤细的手臂收拢在胸前,想要挡住桓越的视线。
桓越见状嗤笑一声,拉开她想要遮掩的手臂,将那只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为孤宽衣。”
女子羞红了脸,咬着唇,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桓越的腰带。只得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逡巡。
桓越挑了眉头,握上那对饱满的胸乳,合拢揉捏。入手竟是细腻的触感,她彻底拉开女子的衣襟,手掌下滑,抚上同样细腻瘦弱的腰肢。
桓越将她压在床上,抚上女子的脖颈,眯着眼道,“这身段肌肤寻常人家尚不能养出来,何况是奴籍妓子。你是何人!”
女子看着桓越危险的神情,感受到脖颈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垂下眸子,轻声道:“妾本非奴籍,是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