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在降低,快,快稳定住!”
“没有用,没有用啊!”
“他的血,储备量早不够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同型血输不入他体内?”
“换一个人,换换换!”
“快啊,再不快点,他就失血过多死了!”
……
“哗——!”
“哈…哈…哈”
寒风一吹,窗帘掀起,水户真炎大口喘着气,就像是刚刚缺氧了一般,脑袋有些嗡嗡作响。
又梦见了!
四年前,那一切恶心事的开端。
在浅川叶受伤住院时,血液被人秘密的抽走了,大约有一千的量。
他赶过去时,人也早陷入昏迷的状态。
最初维持供血的,是取自他母亲浅川兰和初生儿脐带的血,但血压却一直在降低!
他不敢去见浅川叶,也是因为当初见到的第一面,面色、口唇发白,手脚冰冷,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就像随时会休克的一样。
身为医疗忍者,他站在手术台上,只能抓着那手,希望给浅川叶活下去的力量,中间都几次昏了过去。
直到宇智波一水,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双眼的眼白,几乎没有不沾血的赶过来,用那万花筒的瞳力才救活了过来。
“不会了不会了!”
“当初我就成功过一半,那术也已经掌握了!”
“不会再有了,不会……”
水户真炎站在花洒下,淋着那冰冷的水,有些神经质的想要说服自己,一个人喃喃道。
他不想回这村子。
自从两年前醒来,他天天都在做那些噩梦,全是浅川叶满身是血,抓着他手说我不想死。
除了执行任务,忙到都没空去做梦,他才暂时的摆脱了那过去的梦魇。
可恶!
是谁,到底是谁?
谁抽了浅川叶的血?
夏目仲之信说不是他,但水户真炎觉得,他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
站在花洒下,水户真炎的脸有些扭曲。
难道是他父亲?
有那可能,他为了木遁,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也不对!
当时的暗部,全是他父亲的,还都死了!
想要掌控木遁实验,就需要强大的力量,而保护浅川叶的五个上忍小队,全无声无息的被干掉了。在事后检查尸体,他发现是都中了某一种毒,而父亲他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还削弱自己的力量,直接抽血就好了。
“不要被我抓到是谁,不然谁保护你,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水户真炎淋了大半个小时的冷水,脑子终于冷静了些。
能够灭掉五个上忍小队,对方的实力很强,就算有帮手有下毒,那实力也得是接近影级的,不然做不到无声无息!
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调配出对方解不了的毒,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灭了他!
留着那人实在太危险了!
但自己的实力不强,勉强算是上忍中的精英,但距离影级的强者,他还差得远。
四年前,在村的强者就三代,宇智波桐,日向前任族长,以及各族的那些老不死,还有一个木叶白牙。
勉强的说,木叶三忍当年也有嫌疑,但都在前线……
白牙是狂热刀术的忍者,对于血液应该没有需求,但不排除他人以下任火影为饵利用他。
而三代,他的嫌疑最大,毕竟村里的忍者就属他最强,能压白牙一头。
其次,宇智波桐和那个日向族长,两人的嫌疑也是很大的……
而浅川叶当时受伤,给他治疗的上忍中,有一个是日向一族的女人。
会不会是她?
“砰—!”
水户真炎一拳砸向身前,落地镜在尖细的咔啪声中碎裂成无数,而指缝间的血珠也随冷水的流淌而滴落。
在那破碎镜子中,无数的水户真炎一脸狰狞。
“都等着吧!”
——
“真炎,你的右手怎么了?”
琵琶湖坐在病床前,望着窗外。
不一会儿就到午饭时间,修长的身影提着饭盒走进来,温和地打了个招呼。
她注意到,青年是用左手提的。
他是右撇子。
“没什么,滑了一下,撑下去时划伤了。”
水户真炎笑笑道。
“尝尝吧,医院的饭菜不怎么好吃,我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
琵琶湖叹了口气,敏锐的直觉告诉她。
眼前的人对她有很大敌意。
“真香,我想我能吃三碗饭。”
水户真炎垂下双眸,掩饰掉眼中的恨意。
“是嘛,那能吃您就多吃点,这身体好病才好的快,三代大人他也会很高兴的。”
琵琶湖心里苦笑,她也是医生,这话说得多了。
这些天,她也想清楚了。
家里还有两个儿子,阿斯玛还那么小,万一他真的走了,自己也跟着走,不就是让阿斯玛他成为孤儿了吗?
她必须要挺下去,至少要看着长大。
跟琵琶湖聊了一会儿家常,水户真炎走出房间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你老公害死我大哥,阿叶他还对你们那么好,你有什么资格拿娇!
你要不是女人,我现在就毒死你!
迈了几步,被过道的风一吹后,水户真炎打了个喷嚏,而后愣住了。
自己是怎么了,竟有那么可怕的念头?
两家因为同为二代部下,一直都是走的很近,琵琶湖当年也是抱过自己,对自己很不错的,他竟然想要杀了琵琶湖?
是哪里出问题了?
可是……
“可是啊,如果她当年是知情的,那就要杀了她!”
“大哥他不能白死!”
一个声音,在水户真炎的心底响起。
对,没错的,大哥不能白死!
自己放过了他们,那为什么他们不放过大哥一家?
先调查琵琶湖对团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多少,不知道就放过她,她也是知情人那就也得死!
他不能让浅川叶出现危险!
“没错,谁都要死!”
“……”
望着一脸温和的笑容,但却有危险气息,走过自己身边后朝着远处而去,一身医忍打扮的青年背影。
神乐皱了下眉头。
那个人,她好像有印象?
他刚低声说的……是谁都要死?
神乐知道,她没听到声音,因为对方像是压在喉咙里,除非是忍犬的听力,就算是忍者凑到嘴边也是听不到的。
她是以口形判断的!
村子里的人,最近碰到的,都是很诡异很危险的啊……
想起今天早上会议的那名三忍之一,名为大蛇丸的男人,神乐皱起了眉头,有些厌恶的撇了下嘴角。
那整个人就跟条蛇一样。
摇了摇头,神乐提着火之食的饭菜,走向了琵琶湖的房间,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鹿一大人也真是的,这种麻烦事也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