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那个分身坚持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八木四郎一刀劈飞浅川叶。
丝毫不意外的,对方化成了一滩水。
“咻——”
“石刀爆之术,爆!”
“轰——!”
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这个逃来逃去,溜滑得像只泥鳅抓不住的小鬼。
吞噬那家伙血肉而回复的查克拉,也在这消耗中浪费了不少,体内血爆虫的新生又需要大量的血肉……
“没时间跟你纠缠下去了,小鬼!”
“死吧——!”
“土遁·土之铠!”
八木四郎抛起大刀,咬破仅存的右手拇指指腹,将血涂在赤裸的胸口,狞笑着大喝。
“咻——”
“哗—”
“八木流·石刀连爆之术!”
他一把抓住落下的大刀,猛地瞬身冲至了最后的浅川叶身前,一刀砍下。
几乎同时,在浅川叶一手抓到了他时,大刀上的起爆符便猛烈的燃烧起来。
“……!”
只来得及切断他的肩部肌肉?
不,来得及切断他的心肌,即使只是一部分也好,要为本体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浅川叶在下一刻,将手从左肩头转至了八木四郎的心口,便被大刀彻底的斩实。
顿时,恐怖的爆破便在湍急的河流面上炸开,令河流一时间都断了层,水浪更是冲上了数十米高。
“轰轰轰——!”
……
“……”
“这里,是谁……?”
浅川叶意识有些模糊,总觉得不真实。
他是死了吧?
那个嶙有人救,自己却只能随流而下,溺水而亡只不过是正常现象。
但是……不甘心啊。
都做到那一地步了,最后自己却成了自杀……
“呵,浅川一族的最后一人,不过如此啊。”
在模糊的白色世界中,一人缓缓地走出。
那头红色的头发……他是?
浅川叶警惕的握拳,看向他。
“连敌人都拉不上,做出自杀式的攻击,愚蠢而可笑啊。”
那双眼睛有的,只是满满的恶意!
动不了,身体都在颤抖,想要逃都办不到。
比起大蛇丸的恶意,他的很纯粹,只是想杀了自己而已!
是的,他想杀了自己!
浅川叶忽然平静了起来。
虽然身体在颤抖,在叫嚣着要快跳。
但意识却恢复了理智,清醒的很。
“你,是谁?”
反正自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没必要再怕死。
而且,作为浅川当家,自己也不能因畏惧而怯战!
“见证了你父亲死亡的人,浅川山,他死时的惨状你想知道吗?”
“我父亲……”
“没错,他的死状!”
望着有些发愣的浅川叶,红发男子一手指向身下。
“看吧。”
浅川叶低头,向下看去。
那是……
在一间特殊的牢间外,十几个穿着白色衣服,佩戴着木叶护额的人正低声交流。
“真是的,就连实验体a1,他都已经快到达临界值了吗?”
“这样一来,木遁的实验就失败了。”
“明明数据最契合,是哪出错了?”
“有谁接近过实验体a1?”
“不,没有人。”
“是嘛,只能观察下去了。”
“要不使用镇静剂,先抑制一下细胞?”
“不,在夏目大人回来前,谁都不容许接近实验体!”
“但是……”
“我说,不许!”
那个人是?
浅川叶怔怔的看着牢间,那唯一的容器中痛苦挣扎的身影,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看向了围观的众实验人员。
是团藏的那个人!
他竟然会好心的劝阻,要求对他父亲使用镇静剂?
“不好,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剧烈?”
“你们给我后退,我去阻止细胞的暴走!”
“都不许动!”
“可恶!怎么会这样,都已经……”
“哐——!”
再一会儿后,浅川山的身上,数根树苗从双手的臂上冒出。
为首的那名中年研究男子脸色大变,低吼道。
他冲进了特殊制造的实验间,将门反锁住后,猛地取出镇静剂,冲向了容器。
“咔—!”
“嘭——”
“哗——!”
“噗!”
但他还没有打开容器,瞬间被急速生长,破坏了容器的树木缠住,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绞杀成了一滩血水。
“……!!”
浅川叶望着瞬间破坏了铁牢,将研究人员都绞杀的树木,有些无法接受。
他的父亲……
“父亲……”
“父亲,父亲,父亲!”
内心的悲愤令浅川叶再也抑制不住,向那幻象伸出了手。
“啪!”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手被握住后响起,令浅川叶猛地睁大眼睛,却又因为突然间的光亮而有些不适的闭上眼。
这里…是哪里?
四周,不像是地狱,也不太像那什么净土。
土石的建筑,有些像是……
“你总算是醒了呢,昏迷半天,真是担心死人了。”
那声音……
浅川叶有心想要制住对方,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得很,只能勉强动一下手指头。
是那树汁的作用吗?
“是烧糊涂了吗?怎么没反应了?”
温柔声音的主人凑上前,审视了下浅川叶无神的双眼,叹息了口气。
“阿堇,看着他,我去煮碗姜汤,希望他能够喝的下去。”
“姜汤?那是什么,母亲。”
“他刚刚高烧,我怕他染了风寒,你就在这坐着,不要靠太近了。”
“但是……”
小女孩阿堇有些不满,嘟囔道。
温柔声音坚定了些,低叹道。
“听话,阿堇!”
“是,母亲。”
……
自己这是被救了吗?
听着嘎吱的响声,浅川叶推测,这是石质的屋子,他应该还在雨之国。
只是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在安全区内。
还有,那个家伙……
“那是幻术吗?还是说……”
浅川叶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好累。
那一场战斗,消耗光了查克拉,以至于落水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想。
无论那是真是假,他的心都像是被大石重击,钝痛的难以呼吸。
父亲,他为了自己……
对不起……谢谢……
父亲,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我……很想你。
……
“真是个怪人,睡着了吗?”
“父亲,父亲……那是什么?”
小女孩阿堇坐在门口的木凳上,一手撑着小脸,齐耳的淡紫色碎发,脸上有些不解,一双深紫色的大眼望向躺在木榻上,那脸色有些苍白的小男孩。
但是,那双冰蓝的眼睛……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