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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个第一次交织在了一起,本应该是
    “嫌疑人什么的,您是不是搞错了啊,检察官先生?”山野掏出了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虽然从门口看不到,但是只要进到门里来任谁都能看到那一滩血迹的吧?我本来看见那个女人倒在地上,想要叫119……你看,这张照片上的门口台子上不是有个座机嘛?我就是进屋打电话的时候看见的,吓得我没了任何主见,只是匆忙报了警。”
    “门口的电话是嘛……”保三郎点了点头,从卷宗里又掏出一份文件“那么为什么根据电话号码的显示,你是从公用电话报的警!”
    “因为我试过了!但是那个电话根本不通!所以我只好下楼报警!”
    “你确定你试过了吗!”
    “我发誓!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检察官先生!”山野涨红了脸,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有点甚至有点破音,似乎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好吧,我相信你。”保三郎耸了耸肩,仿佛刚才逼问的人不是他,“根据警方的调查显示,案发当天的公寓由于检修从下午1点到6点都暂时停电,所以电话的确不通。”
    “不要吓我啊,检察官先生……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遵纪守法?”保三郎冷笑了一声,手指点在了刚才的文件上,“你看这里警察接到报案的时间是4点15!你还说你看到凶案现场是2点!”
    保三郎猛地一拍桌子“你撒谎了!”
    山野吓了一大跳,头发似乎也被震歪了?扭捏了好久,山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支支吾吾得开口回答道“……我没向你撒谎,检察官先生!其实是这样的,我的确是两点的时候看到的!不过我当时一时缓过神来的时候,看见房门大开,而屋主又倒在我的面前……就,那个,一时情迷意乱还是说鬼迷心窍好呢,反正在房间里翻找值钱的东西用了好久……但是我最后怕那些财物引火烧身放回了原处,真的什么也没动!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了!”
    “哦?在房间里翻动啊,不错的理由呢。”保三郎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我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被害人的尸检报告。你猜被害人的死亡预测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保三郎走到山野的身边,手看似随意得搭在了他的肩上,但低沉的嗓音却化作了恶魔的轻语,让山野亡魂直冒“是4点至5点哦?”
    山野满头大汗,可保三郎轻轻搭在他身上的手此时却仿佛重若千金,让他连擦汗的余裕都没有。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检察官先生你看……我不是没有表嘛……可能……可能是电视机里录像的报时让我误以为是两点的……”
    “哪怕当天下午停电,电视根本不可能开着?”
    “呃……对了!是座钟!你看这个!”山野指着摆在桌子上的“凶器”照片,那怎么看都是一座思想者雕像。不过山野兴奋得说道“检察官先生!这个雕像其实是个钟!它会报时!我就是听到它报时才认为当时是2点的!”
    “这回确定啦?你确定听到了这个看起来就是个‘装饰品’的雕像报了时,并且时间是下午2点?”
    “我确定它报了时!至于是不是2点……也许它报的是4点,我以为是14点所以记成了2点?”
    “呵呵!”保三郎发出了意味深长的讥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山野星雄!而你显然不是个合格的撒谎者!”
    他从翻出了关于“凶器”的鉴识报告“没错!这是个座钟!但我就等着你开口承认听到了报时!因为这个钟的报时开关在这里!”
    保三郎点了点照片上,思想者的头部“就在这个沾满血液的地方!这里在沾上血液之后并没有擦拭过的痕迹,所以在案发之后没有人按下过这个机关!你唯一能听到报时的机会只有在案发的时候!也就是你打死被害者的时候!”
    “啊!!!!”山野像是被重拳击中了胸口,双手捂在胸前,不断得喘息,连假发滑落到了地面都没有余力去捡“不是我!我没有!是那个家伙干的!我是无辜的!那个破座钟……对!我承认了!我是个窃贼!案发之前就进过那个房间,不小心按到了那个破钟的脑袋,被两点的报时吓了一跳才印象那么深的!是案发之前,不是案发时!我是目击证人不是凶手!”
    “我们在鉴证的时候发现它正好慢了两个小时。你要不要听听?”
    似乎是为了阻止保三郎继续说下去,山野突然捡起了假发狠狠地往保三郎身上掷去“可你们拿什么证明那玩意儿当时就是慢了两个小时的!你说啊!”
    “就凭这个。”保三郎一把挡住假发,反手扔出了一个证物袋砸在了山野的脸上,里面装着一本红色的护照“你没想到吧?被害人前一天还在纽约,纽约和东京的时差——”
    “正好是两个小时哦?”
    山野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几秒前还面色通红、大口喘气,现在却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摊在了椅子上,双野无神得盯着天花板,嘴里不断地呢喃“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有证据……”
    保三郎拍了拍手上的假发,起身将它放在了山野的脸上,为他挡住了审讯室略微刺眼的顶光“不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山野星雄。就凭我手上的证据,我就能定你的罪。”
    山野从假发中渗出的目光充满着不信。
    保三郎慢条斯理地说道“凶器上只采集到了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被害人的指纹,一个是矢张政志,你目击的那个男人的指纹。”
    “这难道不是说明是那个男人干的吗……”
    看着似乎回光返照的山野,保三郎摇了摇头“从凶器的锤击轨迹来看,凶手的指纹应该是食指的位置高于拇指才对。可这样的指纹,我们只采集到了矢张政志左手的指纹。”
    “然而凶器被遗弃在被害人的右侧,而且被锤击的是被害人的右后半脑,充分说明凶手是个右撇子,而不会是印上了左手指纹的矢张政志!可凶器上没有采集到第三个人的指纹,这说明当时凶手是带着手套的!”
    “刚才,我对你进行逼问的时候,你甚至赌咒发誓你确实使用过玄关的电话……没有想到吧,电话上根本没有你的指纹!”
    “是的,你疏忽了!因为你当时还带着犯案时带着的手套,电话上不可能有你的指纹!”
    “所以,能进入现场的所有人里,携带了手套的你,才是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