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他眼中鄙夷的神色,还有之前的动作,不难知道他对于关在这里的女子都是极度鄙夷的,迪迪觉得他的眼神跟看畜生没有任何分别。
“呸,这些个恶心人的炉鼎,垃圾货色,这种女人就该千人踩万人骑的。”
死胖子嘴里乱骂着,像是仗着自己有主人的狗乱吠一样,让人恶心反胃。
他满脸满身的横肉,走起路来都要抖三抖感觉那脂肪都要溢出来一样。
迪迪看他就像是看一块行走的肥肉,听着他嘴里吐出的肮脏字眼,心里有一股冲动,想把这死胖子撕碎了给烧烤了,看他能流多少油。
迪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暴力的想法,大约只是因为被欺压太久了,在那些实力强大的人面前,他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弱者而已。
似乎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如此,从前是现在也是,她受够了弱小,受够了受人摆布,受够了,自己的命运攥在别人手里。
迪迪听到自己的呼吸里喘着粗气,她闭着眼睛,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把心里的那股怨气和怒气压下去。
等恢复理智,她才发现这个地方很不对劲,积累着满满的负能量的东西,差点就被这些东西给左右了。
想要逃出去,她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才行。
行走的肥肉,还是骂骂咧咧的,却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
这个小小的狱卒修为低微,凭借了一些关系只能在山阴家当一个狱卒而已,看守的全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女子。
本来就处于山阴家族仆人里最低等的位置,却还被其他的仆人嘲笑,这肥肉的性格早就扭曲了。
这坨扭曲的肥肉,此时骂骂咧咧看起来是想把自己彰显得像一个上流人物一样,他手里有一个细细的皮鞭,这根皮鞭就像是一条蛇一样,捏在他手里,却在不停的扭动。
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皮鞭顺着他的手,自动抽向了一个关在牢里的女孩,精准的钻过了铁栅栏间的缝隙,抽得女孩白皙的背上,女孩发出一声惨叫。
其余的女孩要么吓得瑟瑟发抖,要么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那条鞭子仿佛有生命一样,随机的抽着监牢里的女孩们,很快迪迪也挨了一鞭子,后背火辣辣的疼。
“尽情的享受现在的疼痛吧,再过几天你们就成死人啦,连疼这种东西你们都做不到了。”
肥肉终于收回鞭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毕竟这些都是贡品,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小人便是如此,只敢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似乎也注意到了其他的女子都吓得瑟瑟发抖,嘤嘤哭泣,只有一个女孩,虽然满身狼狈,但是一直恶狠狠的瞪着他,这眼神让肥肉不寒而栗。
不过想到对方现在被囚禁在地牢里,纵然有滔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肥肉瞬间被放心了,甩个鞭子又抽了他几下,看他还敢不敢用这种眼神瞪他。
迪迪又被抽了几鞭子,娇弱的皮肤顿时像炸开了花一样,惨不忍睹。
他缓缓的垂下自己的眸子,有些时候当低头的还是要低头,她将自己的情绪隐阴暗的光线里,让人看不清,他此时脸上嫉妒憎恶的表情。
第一次如此想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被周围那些负能量驱使,还是她本身就有此想法。
但她发誓,她出去过后,一定要第一个手刃这个胖子。
死期将近的胖子还不知道,悠然自得的欣赏了一遍地牢里关着的女子吗?这才满意的喝着小酒,迈着步子一抖一抖的离开了。
“迪迪是你吗?”
雨薇似乎终于从这难以接受的现实中回过神来,刚刚多抽的那几鞭子,成功让她看到了不远处和她一样被关着的迪迪。
“嗯。”
迪迪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打起来很疼,但是过后还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过后,便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觉,之后就是疼和痒。
“你没事吧?我刚刚看你被那人抽了几鞭子。”
雨薇担心的望过去,看到弟弟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受,她便放心的舒了口气,只要迪迪在她们应该会被救出去。
“没事。”
迪迪,平静的说了两个字之后就再不吭声了。她学着让自己平复下去,开始修炼那本让她铭记于心的功法。
周遭的环境一片狼狈杂乱,但是她一旦入定,反而就不受这些外物的影响,连先前暴戾的心情也有所减缓,渐渐趋于平静。
内心的狂风暴雨骤然歇下,心湖又归于一片平静只是时不时要泛起一点涟漪。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变强,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被别人肆意摆布的日子。
在逆境之中求生,在泥潭之中挣扎,在这世间,唯有强才是世间真理。抛开周遭的环境,她仿佛置身于高峰之中,一感“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心境瞬间开阔了许多。
高处的孤独,还有宁静,让她着迷,同时,凛冽的寒风让她清醒。
这是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如此环境中,迪迪居然开悟了,也就是他成功跨进了开光期,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悟性终于开窍,据说到达此境界者,会对世间万物有不同的理解,正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正是天才与凡人的分水岭。
修真界的天才一般来说五十而知天命,天衍五十,说的就是修士,一般在五十岁所左右,就能切断操纵自己的线,来到非线性的世界。
五十这个大圆满的理解,也就是开光成功的信号。
从未有一个人,能以如此快的境界筑基并到达开光期。说她是修真界千年不遇的奇才也不为过。
大约是因为这个血池太大了,而且是全部联通的,所以血池里的血量微微减少,也很难有人发现。
少有人注意迪迪发生的变化,但也不是没人注意。至少这里面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而这些减少的精血都去哪里了,俨然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