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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保护哑妈
    “我说这里面有事就一定有啦,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亲家妹妹问我问得有多详细,一个劲儿地跟我套近乎。”吃晚饭时傍晚妈唠叨个没完。
    “妈,我就担心你管不住你那嘴,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就是。一天到晚往哑妈那跑,我敢打保票你已啥都说了,不问你都会说。”
    “哎哟!你还打保票,那我知道嘞说,不知道嘞我编去啊。再说,哑妈和棉花本来就来历不明。当时棉花浑身是血,还是我给洗的衣服呢。”
    “咦!你弄啥嘞说这?这都风平浪静多少年啦,咋?你还想掀起点风浪?”
    “瞅你说嘞,我掀风浪,我有多大能耐。现在是大风要来了,它不起浪都不中。”
    “耶!那风来啦也是无来由探道嘞,你还须和它说明白,让它刮得有道理?”
    “妈,我妹妹小时的事你可没跟我说过,咋会与外人说。”
    “你们两个我说不明白,你们都不如周棉棉他爸。可惜呦,棉棉不听他爸爸的话。他热爱完美,在外找了个,可完美不完美只有他自个知道。”
    “妈,你可越扯越远了哈,棉棉哥离咱千里之外,不说他……”李傍晚话未说完手机响了,一看杨思成的便想:杨岸香给我号之后从没打过,反到先给我打来了。犹豫下接了:“叔,你好!”
    “好好好!傍晚啊,现在有空吗?”
    “有,叔。”
    “有就出来一下吧,我现在在你们乡西头的西方饭店,想和你单独吃顿饭。”
    “中叔,我这就过去。”
    “好,我等你。”
    “谁嘞电话?”
    “大风嘞。”
    “这都黑啦你哪去?”
    “见大风去,看他刮哪风。”
    “大风?没听他说过有这号朋友呀,你听他说过?”
    李得福听了,把手一背往屋走去说:“大风真要刮来了。”
    李傍晚来到西方饭店,老远就看到李秘书在外站着,见他来了忙迎上两步说:“快进去吧,等些时间了。”
    “什么事啊李叔?”
    “我也不知道,说要和你单独谈。”说着把李傍晚送至杨思成坐着的雅间关上门复又出来。
    “傍晚啊,来来来坐。”杨思成微笑着招手,要他在身边坐下。
    李傍晚见了,紧张的心便放松了些说:“叔,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吃饭了吗?”
    “吃了叔。”
    “我也不知道你吃没吃饭,就要了一个酱肘子,一碟花生米,一人喝些啤酒。打你和岸香认识,也没请你吃过饭一起坐过,今小坐也是有事相说。”
    “叔,有事你就说,能办到的办,办不到的也办。”
    杨思成笑了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丝依有一个女儿,她还活着。”
    “不是,叔,你可别听我妈胡说,她说啥都没根据的。”
    “你妈没有胡说,她说的句句真话,我也有证据证明她就是我和丝依的女儿。我想,你也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她就是和你一起长大,也让你一直保护的棉花。”
    “不是,叔,这太突然了,连我都觉得突然,别说我妹妹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会急于相认棉花的。我来找你的意思就是,在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哑妈和棉花都是有危险的,因为我猜测这可能是一场谋杀。”
    “不是,叔,既然你都知道事情这么严重,能不能以如往常,只当啥都没发生过。这些年都过去了,再忍一忍一辈子都过去了。”
    杨思成苦笑了下说:“若不知就罢了,知了就要查一查,是谁害得我们妻离子散。我也知道,突然跑出来一个爸爸,是谁也不会有感情的。可我不一样,我一直是想着丝依想着我女儿的,所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的。”
    “要我咋帮?”
    “棉花在外的安全由我管,哑妈和棉花在家里的安全由你管。”
    “中,叔,我一定做得到。可叔,我还是想说——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某一天我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个人跑过来跟我说,晚啊!我是你亲爸,然后抱住我就哭,当时我会笑的,没准我还会揍他一顿,因为我对抱住我的人没有任何感情。”
    “明明知道我的女儿还活着,不相认我做不到。棉花对我也许没有感情,可我对她二十年来是一直不忘的。”说着,杨思成便落下泪来。
    李傍晚从没见过大男人哭,包括他的父亲,今见杨思成这一落泪,心鼻都酸起来,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过了,就忙说:“叔,我不是不让你认我妹妹,我是说这之间得有个时间。”
    杨思成擦了下泪,点点头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说:“傍晚,你写了那么多小说,篇篇都有爱情故事,我想你对爱情也该有你的定位,而我的定位却是头一次见面时我所有的心跳。这种心跳只有一个女人给过我,那就是丝依。当我在办公室第一次见到棉花时,我突然觉得我那种心跳又回来了。”
    “所以,你才来我们村上我们家,就是为了打听我妹妹的身世,也包括这次修路,都是特意甚至是经心安排的?”
    “是的,因为这是最好的接近机会。”
    “我真不该认识岸香,不该让我妹妹去你们那上班,也真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李傍晚正激动时电话又响了,说张来的。“喂,张来。”
    “是我。”
    “棉棉哥?”
    “这都十多天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可……”
    “出什么事了?你说呀。你咋会有张来的手机?说呀。”
    “张来他出事了。”
    “出啥事了?直接说。”
    “他在我们厂拉货时,掉下一包管,把腿砸折了。”
    “啊?这么大事你咋不早说?”
    “他不要我说,怕你们担心,可他睡着了又喊妹妹的名字,我……”
    “你就不听他的话了。他爸妈知道了吗?”
    “没有,他也不让说。说他们跑长途的,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打电话报平安就行了。那次给他爸妈打完电话还笑呢说,砸住的是腿又不是嘴,能说就中,可笑着笑着就有泪了。”
    “他爸妈不说也管,可你得跟我们说呀。那现在腿咋样?”
    “一开始那家医院治不了,问我截肢不截,说省钱。我哪敢做主哇,就问不截行不,他还没结婚呢。那大夫说不截得转院,上这的最好骨科医院。”
    “那转啊。”
    “转了,现在他的钱花完了,我的钱花完了,秦欢借的钱也花完了。现在我们在楼道里呢,吊针也不给打了。”
    “这你想起打电话来了?好了,明天我就去,保持电话畅通,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谁的电话?”
    “周棉棉的。”
    “周棉棉出事了?”
    “没有,是张来。”
    “需要我帮助吗?”
    “叔,还真需要你的帮助。现在他们已经被赶到楼道里了,下一步就是赶出医院。”
    “他们在哪个医院?咱那面有分厂,我让会计往那家医院打些钱就是了。”
    “周棉棉没说是哪家,只说是那最好的骨科医院。”
    “那一定是康骨医院。这样吧,你把你朋友的姓名家庭住地发个信息给我,我尽快把钱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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