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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梦惹祸
    “他娶个小媳妇儿你知不知道?还请我喝过喜酒嘞。咦!那小媳妇儿长得如梨花带水,看一眼你心呀就碎喽。你知道冉升起比他仗人爹大多少吗?足足十岁啊。你知道这个小女孩为啥会嫁给一个比爹还要大的男人吗?”翟老头摇摇头做不解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一样我知道,冉升起出了五百万的彩礼钱,另加一套城里价值千万的房子。”
    “你好烟好酒嘞来找我,不会是就说冉升起娶了一个多好看多嫩的小媳妇儿吧?”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说冉升起只是为了我说下面这事的一个铺垫。我听说棉花不愿意和李傍晚结婚啦?”
    “是有这事,但我想他俩之间有点啥误会,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不不,不是误会不是误会,因为棉花肚里的孩子的确不是李傍晚的,棉花不想让李傍晚背负这个罪恶,再说还有杨岸香呢。杨岸香是谁?思丝集团的大小姐。棉花有自知之明,就不愿意了,这事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一相情愿。棉花是个哑巴,傍晚是人才兼备,这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看连周棉棉不都跑了,这是个不现实的婚姻。棉花要找也应该找一个上了岁数丧偶的男人。”
    听了何大脑袋的话翟老头觉得村长好烟好酒的登门,是来给棉花说媒来了,却没想到何大脑袋所说的这个“上了岁数,丧偶的男人”指的就是他自己。不过,翟老头隐隐感到事情的不妙,便笑了下说:“村长这是给俺家的棉花说媒来了?”
    “是嘞。大哥转过这个弯来了。”
    “不知村长说的是哪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小弟不才毛遂自荐,大哥觉得咋样?”
    “不中,不中。”翟老头忙摇头说。
    “咋不中,按年龄我还不到五十。我虽没冉升起有钱但我有权,在咱村我说一不二,你要是肯把棉花嫁给我,你这破房立马给你拆喽盖新房,提前让你奔小康!”
    “这——这——这年龄是不是太有差距感,再说这道德上是不是也不提倡?”翟老头几乎是带了哭腔说。
    “诶,大哥不能这么说,那《大丈夫》里不也是老男人小媳妇儿吗,多火的一个电视剧,要是不提倡广电局能让播吗。”
    “不中,还是不中,我思想上受不了这个,我觉得还是年龄相当好,要不一个早早死了,另一个活着多没劲。”
    何大脑袋听到“一个早早死了”,火一下子就撞到了大脑袋顶上,想这不是在咒我早死吗。平时翟老头见了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哈,今天自己这么给他低头哈腰都不给面子,也就不管不顾了,凑近翟老头的耳朵得意又恶狠地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宝贝闺女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我今天就来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说完何大脑袋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翟老头感到天塌地陷来了,无数的手在煽他的耳光,他感到自己两眼放光天旋地转,他吃力地扶住桌子角不让身体倒下去。
    棉花挎着一篮子草打地里回来,见何大脑袋在自家堂屋得意地笑着坐着,父亲却很痛苦地扶着桌子,她突然就感到一阵恐惧,忙拿起割草的铲子要把何大脑袋赶出自己的家。
    何大脑袋忙拿手挡了,边往外走边对翟老头说:“我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想明白了就来找我,我再找李媒婆提亲,敲锣打鼓把棉花娶了。”说完又对棉花嘻嘻一笑说:“好看,好看,真好看。别生气,过不了几天连人带婚被还有你肚里的孩子——我的种,我都要,都会归我的。”说完哈哈地笑着走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翟老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住棉花问。
    棉花轻轻点了点头,委屈的泪水瞬如雨下。
    “啪、啪、啪啪……”无数个耳光如雨点一般落在棉花清纯的脸上。这是翟老头第一次打棉花,且打的是耳光。棉花肚里的孩子无论是周棉棉的还是李傍晚的他都不会生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妹妹哥哥的叫了那么多年,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理解,万万没想到棉花肚里的孩子竟然是何大脑袋的,这让他还怎么活。
    打完棉花,翟老头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可以支撑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轰然倒下。
    天快黑时翟老头在床上才慢慢地醒来。
    棉花和哑妈围在床前见翟老头慢慢睁开了眼,都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棉花端来水。翟老头喝了一口放回桌上,两手摸住棉花红肿的脸颊流出泪水说:“好闺女不要怕,有爸爸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昏迷的这大半天时间里,翟老头前一半是神智不清后一半是清醒的,之所以没睁开眼睛是因为他在着磨事情。这事情着磨透了,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也跟着舒畅了,眼睛也就随着睁开了。
    在吃晚饭之前趁天还有点亮光,翟老头找来了一个五斤的小白色塑料壶。这壶原是他打散白酒用的,以后也就用不上了。翟老头拎着壶来到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跟前,放下壶拿手握住车把使劲晃了晃摩托车,车上的油箱里就发出“咚咚”的清脆响声。听到这声响翟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拧开壶盖,一股酒香扑鼻而来,翟老头狠狠地拿鼻子吸上一口,蹲下身来拧开放油阀,一股黄色而又澄清的液体流进壶里,顿时汽油的味道盖住了酒香。
    放完了油,翟老头又去草棚子上面拿下一个暗黄的玻璃瓶也摇了摇,里面的声音没有油箱里的声音那么清脆。翟老头又透过昏暗的一点亮光看了看瓶子里的液体,有小半瓶那么多。“够喽!够喽!足够!”翟老头轻轻地轻轻地说着。
    吃过晚饭天已无亮光,一弯新月悬挂西方。风不大,天气依然炎热。东寨村的村民们一边蹲在家门口吃饭一边说着笑着。翟老头一手掂着酒一手掂着那个五斤的小白壶向村长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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