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何时在我那儿的，我竟然不知道。”桑灵有些挫败。
    容渊笑，“兴许是些前尘往事还没断的干净。”
    桑灵看着他，才有些安神，“秋亦玺和辛夷也在，甚至还有沐怡风……他们是不是也都不记得了……”
    容渊想了想道：“沐怡风应该是记得的，上次他问过我，你的殿内为何会有这幅画。”
    桑灵心底有些惴惴不安，拉着他的袖袍，“那他是不是知道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之前他说你们认识的时候，那是他的第一世记忆。这些，或许是他的第二世。再后来，他回了九重天，所以他应该有两世的记忆。”容渊靠得更近了些，冰凉的手掌让桑灵一颤，接着有缓缓的暖流渡进了她体内。
    “那他为何也不记得秋亦玺他们？而且他还看到了这幅画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没反应！”
    “这幅画里，他可能只记得一个人。”容渊眯了眯眸子，里面似有星火闪烁。
    桑灵沉了沉声，压下声音，“只记得一个人……”桑灵眼睛一亮，“那幅画里，有一个女的，还有一位私塾先生！”
    容渊点了下头，“嗯。”
    桑灵突然凑近他，眼里有八卦的光芒，“你觉得是谁？”
    “那你觉得沐怡风在看谁？”容渊说着，又把那幅画散开。
    桑灵看了良久，“我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容渊有些失笑，“就这么断定了？”
    “沐怡风虽然是背对着我们的，但是那种感觉骗不了人。若他喜欢的是那个女子，绝不会这般淡定。”桑灵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
    容渊抓过她的手，抬了下眉头，“这是个好理由。”
    桑灵靠在他肩头，方才的气焰仿佛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其实我以前还想着，等我找到了害玉灼城俯的那人便就此作罢了，甚至都不敢想白凉辰。我怕到最后付出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可是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越来越偏离我所期望的了。总觉得这些事情，在莫名其妙的纠缠到一起，然后打了个死结。”
    “桑桑。”容渊侧过身，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要找哥哥，我陪你一起找；你要报仇，我帮你报。尽我一切所能，陪你。”
    桑灵认真的看着他，“你可不许反悔，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到时拼了这条都要命杀了你。”
    “不悔，绝不。”容渊看她一脸严肃样，倒不禁笑了起来，如同腊月寒霜，蓦然间遇上了暖阳。
    桑灵在他脸上捏了捏，手感超好！
    “如果梦回澜真有答案的话，那我们带上他们去应该是没错的，或许，还有辛夷？”
    容渊敛了下眉目，而后道：“你说了作数。”
    “好的。”桑灵似又想到了什么，道：“锦安城的事怎么办？”
    “他们自己闹的这么一出，自然是自行解决。”
    桑灵默了默，道：“这虚凡和九重天的时日是一样的，可也这么久了，虚凡的凡主怕是也该知道了，到时又是一桩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