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就我一个攻 作者:李传言
仓库里的有毒浊气虽然已经被驱散,但异味却还保留得十分完好,让途难受不已,也让严渊再一次确定,途的设计者肯定是个满脑子骚操作的家伙,真的是闲得蛋疼了,才会给个机器人装载个根本没什么卵用的嗅觉系统——还只能闻到臭气。
仓库里一片昏暗,并无光源,只有稀稀落落的月光从高处的窗户里跃进,映射在地面上,折射着些许掩体的影子。严渊观察了一下,仓库只有一层,且并无多少货物。
途小跑着凑到了一处集装箱旁,拆开箱子一看——
“哇!臭死人了!”
严渊:“……”机器人应该臭不死吧?
濮凡凑了过去,观察了一下,有些遗憾:“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什么果子,不过都烂掉了……”
雷虎遗憾:“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不一定。”
严渊抬了抬下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仓库的大小:“这是家日化品工厂,而且规模不是很大,虽然生产的商品种类很多,但却只有两条流水线。和那些流水线繁杂的大厂不同,这种小厂应该会一段短时间内只生产某种商品,然后库存囤积,外销从仓库里调配。”
雷虎对严渊这个鸠占鹊巢的新晋领导者暗自敌视,语气有些不好:“那你说,工厂的库存在哪里?难不成货还能上天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严渊:“……”不太想跟用奶`子想事的人说话。
濮凡下意识地瞥了下雷虎的胸,发现对方又高又壮,跟个狗熊似的,胸肌发达,确实……奶`子挺大。
雷虎:“难道还真在天上!?”
觉得跟雷虎这种智商比濮凡还低的人解释起来实在是太过麻烦了,严渊耸耸肩,朝西格玛吹了声口哨。小柴犬极通灵性,虽然和严渊相处时间不长,但现在已经对严渊的各种命令很是熟悉了,它熟练地又在地上嗅了嗅,然后抬起头,朝着某个方向吠叫了一声。
严渊拿起手电,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你这家伙是没见过地下仓库吗?”
在仓库的一角,有着一方闭合的门,推开未锁的门板,严渊拿着手电筒一照:果然是一处下行的通道。这处通道应该是工厂的工人使用的通路,在下方的地下仓库里应该还有另一处通向地上的大型出入口,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地下仓库里还会有工厂的货运卡车。
有大卡,他也许能试着改装一二,反正废土荒原上机械生物与野生装甲板繁多,材料完全不缺,严渊自信只要时间充裕,他甚至可以把货运卡车改装成装甲车。
严渊舔了下手指,对着通道口探了一下。
“你在干嘛,直接下去不就得了?”雷虎刻意找茬。
严渊懒得跟他废话,能动手他绝不BB,雷虎现在就可劲儿嘚瑟蹦跶吧,迟早他会给这家伙开间染坊,来点颜色瞅瞅的。
手指微凉,地下仓库里应该是通风的,不会造成缺氧反应。严渊这才放心,等浊气散尽后,走下了通道,只是完全下去,在地下仓库里看着堆积的集装箱时,严渊忽然蹙了蹙眉。
工厂里有变异植株。
在地上没有看到母体。
手电筒不是野营使用的狼眼手电,只是最平常的家用电筒而已,光线不是很足,没办法看到太远的地方。因为没有窗户与月光,地下仓库比起地上的部分更显得昏暗几分。
“哇!”某秃瓢惨叫。
途一把摔在了地上,因为脑袋过大,一时半会儿没能挣扎起来,还是小柴犬拿脑袋推了它半天,才总算让这个大头机器人重新站立。发现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一截趴在地上的爬山虎,途顿时悲从心中来,被严渊这个万恶的地主阶级(?)剥削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草都敢欺负它这个伟大的人工智能!还有没有王法了!?
踢了一脚绊人的草,途委屈不已,想伸手想揉一揉根本不可能痛的脑门,却绝望地发现——
他、够、不、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成为一个有AI的机器人。如果没有AI,我就不会被成了这帮该死的猎手的同伴,如果不成为同伴,我就不会遇到这个A字母的剥削阶级。如果不遇到这个剥削阶级,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想摸脑袋都摸不到的伤心境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途:委屈地像个二百斤的西格玛.jpg
西格玛:“汪汪汪???”
小柴犬的生物本能让它觉得这个秃瓢有点欠咬。
这时,途猛然感觉自己光锃锃的脑袋上忽然一重,它虽然搭载了只能闻到臭味的嗅觉系统,但却没有其他感官部件,只发现脑袋被轻轻地按了一下。
它是和严渊站在一起的。
“妈耶!人间有真情,人家有真爱,A!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地主阶级!”秃瓢机器人瞬间被感动到了。
“嗯?”
途抬头,红色的机械眼只看到严渊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而对方的手则一手抄着手电,一手握着革刀。西格玛海拔不够,雷虎和濮凡站在严渊身侧。
它在队尾。
那是……谁在拍它的秃头?
途僵硬地转过头。
似乎是发现了秃瓢机器人的不对劲,严渊蹙眉,转过身,将手电对向了后方。
那是一张虽然英俊,但却非常僵硬刻板的脸。
“我来找你了,克里斯托蒂·文森西莱特诺克西亚·T·斯特雷夫斯基·卢克斯……”
二号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扭曲的微笑来。
“不要再跑了……我来……保护你……”
第8章
被人说“我来保护你”,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严渊现在完全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试想一下,身披铠甲的持剑骑士,虔诚地单膝跪在他的君王的面前,执手行吻礼,宣誓着他的忠诚,就好像君王是他的世界一般。但是,如果说这话的人,并非一脸诚挚,而是面无表情犹如机械,且宣誓的人也不是君王,而是他之前貌似追杀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