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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能听见你们的声音
    他们对壁画产生生理厌恶。尤其是中间的人形,有点逼真。
    他们打开手电筒照射,从凹凸的部位判断,人形的轮廓貌似是女人,不过头部看着有点畸形。
    李天城慢慢走近,其他人的拇指仿佛粘着扳机,枪口一致对准壁画。
    他迟疑地轻轻一敲人形,铿锵的金属声空洞洞。“是金属,这玩意得慌,我们赶紧出去吧。”
    他们求之不得,头也不回地往回走。红外线飞行球对着壁画扫描一遍,红光落在上面更添诡谲,俨然金属渗血。
    待红外线飞行球飞出房间,他们关灯关舱门。仓库重回黑暗,壁画的金属变得暗哑。不知不觉,深沉的金属颜色开始变化,变成银白。
    原本撒盐般的银白逐渐蔓延,蔓延至中间的人形。
    回到金属过道的搜救小队走到过道的尽头,拐弯即是另一条通道。其两侧玻璃窗,窗后黑洞洞,玻璃倒影他们经过的身影。
    他们逐个打开两侧的舱门,其中一个房间就是监控室。打开了灯他们惊讶发现,监控室恰好处于转角位置,三面都是玻璃窗,对三条通道一目了然。
    监控室内部尽是操控台,监控屏幕置于操控台上;房间中央两列电脑相对,他们猜也是用于监控。
    “这里有平面图。”李天城招呼他们过去。
    平面图在仅有的一堵金属墙上,原来基地内部是“回”字形设计,而且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他们进来的大门,另一个是实验室的后门。
    璃马上拍照,把平面图传送回大本营。
    “通过和外面的山地重叠,我们预估后门能通向山脚下的沙地。根据你们的现在的定位,你们正在沙地下面。”
    听了松鼠的话,璃陷入沉思。如果基地一个世纪以来都处于封闭状态,外面的爬行者应该无法进入,但基地里的人类哪去了?
    关闭基地后逃离了?
    “我们对面是实验室。”夜明指着漆黑的对面。平面图显示实验室和仓库面积相等,都是长方形。而实验室分成四间,标注了一至四号。
    璃启动操控台的电源,监控屏幕和所有按钮纷纷亮起。通过操控台的英文标注,夜明找到控制两道基地大门的开关。
    “留下五人把守监控室,其余的人到实验室查看。”继而璃叮嘱留守的五人锁好监控室的舱门,等候指令的时候不要乱碰操控台。
    与监控室截然相反,实验室全是乳白色的隔墙,地板是白色的抛光砖,内部有多重白色的舱门。
    “你仔细搜索实验室,带走有价值的文件和样本。”璃接到冷浩的单独通话。
    于是三十多人分头翻找,有的翻实验桌,有的打开电脑。突然不知是谁触碰了投影,一段视频投射半空播放。
    画面只有一个金发的女人,她飞快地说了一大串英文,张雄的翻译a翻译不及。视频转眼就播放完,大家还没反应过来。
    “她说了什么?再播放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碰了什么才播放……”触碰投影的士兵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再找开关。
    夜明却捕捉到一个名词foundation,意为地基。
    那士兵终于找到开关再次播放视频。这次夜明和张雄专注听着,翻译a还没翻译完,夜明先听清楚,“她大概的意思是这个基地执行了一个计划,叫‘地基计划’,她是唯一留守基地的科学家。”
    霎时他们神色巨变。
    “那个科学家后来有离开基地吗?一直守着?”
    “她没提过。”夜明脸蛋煞白。
    璃看着手镯的时间命令众人“五分钟后撤退,尽量寻找有价值的物品,至于文件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他们二话不说匆匆搜寻,甚至打开实验室里另一扇舱门。
    “报告!这里有一道需要输入密码的金属门!”
    璃和李天城大步流星,停在银灰的金属门前。璃喊来夜明翻译门上的英文,她说这是冬眠室。
    “我刚才找到一份文件,上面有几十个人的资料,每一页都标注了‘冬眠者’,我想冬眠者在冬眠室里。”夜明展示手里厚厚的文件。
    两人晓得冬眠者意味什么。在冬眠舱内,人体的机能陷入深眠,包括一切疾病抑制不发。如果冬眠舱一直运行,里面的冬眠者已经沉睡几个世纪。
    李天城迟疑地看向璃,“我们进去吗?”
    璃闪过挣扎之色,偏偏这个时候冷浩传来“木兰号”的命令要他们进去看看。
    “两分钟。不管有没有收获,两分钟后出来。”璃只肯妥协两分钟。
    接着夜明故技重施打开金属门,一队十人闯进冬眠室,然后舱门自行关闭。门后有独立的电闸,李天城发现电闸一直都开启,于是打开所有灯光。
    此时他们的视野被大片铅灰色的独立金属舱占据,它们井然有序排列。夜明探头看最近的冬眠舱,里面有一张熟睡的脸。
    每一个冬眠舱都挂着一块轻薄的触屏屏幕,她划动几下查看冬眠者的资料男性,年龄二十七,职业是建筑工程师。
    她又看看隔壁的资料,这个冬眠者是女性,职业是园林设计师。
    她发现这些冬眠的职业都跟“建设”有关,忽然明白什么是地基计划重新建设家园,冬眠者可能会熬过灾难,可能会在沉睡中死亡。
    另一边的监控室,留守的五个士兵注视着每一个屏幕。除了打开灯的实验室,监控其他房间的摄像头黑乎乎。
    “汝闻有何声?”刘光头忽然问队友。
    “请正确说汉语。”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其他四人侧耳细听,纷纷摇头。不一会儿隔壁房间依稀传来一丝,五人凝神屏息。“我们没听错?”
    “不可能五个同时听错。”
    刘光头调整耳麦呼叫李天城,他才说完“报告”两个字,面前的金属墙壁现出整齐的划痕,慢慢地延长,慢慢地画方形。
    “报告!有东西入侵监控室!李队有听见吗?重复”
    他们忽而不敢做声,发抖的双手举起能量步枪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