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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为什么别嫌弃的总是我
    盛夏闷热的夜晚令人心情烦躁。
    白色甲壳车承载两个烦躁的人穿过庄严的大门,停在肃穆的三层大宅前。大宅白墙红尖顶,外有茵茵草坪环绕,宛如伫立青翠的冷傲丹顶鹤。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为下车的两人打开宅子大门,里面的水晶灯似群星璀璨。
    两头银发映着灯光,较矮的对高的抱怨“一股酒味真臭!我宁愿在学校过暑假,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高的嗤之以鼻,“你老哥我经常被迫参加这些聚会,以后的日子够你消受。那些人的卡片可以扔了,留着也只能做废纸。”
    “哼哼,你倒是收了不少小卡片。”银星捏着女声模仿,“记得再来哦,司徒少将!”
    向月额头现青筋,嫌弃地掏出西装口袋里的一叠小卡片。“什么时候放的?真是低俗无趣味……”
    这时银星直勾勾地望向楼梯之上不作声,默默戳戳自家老哥的手肘。向月不耐烦地问干嘛,只见银星机械地指着楼梯上面。
    向月皱眉抬头望去——一名抱着小熊机器人、波浪银发的少女注视自己。
    她眼眸碧绿,巧鼻唇红,穿着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像荷叶,他以为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洋娃娃。
    等等,有点眼熟?
    他马上收起小卡片,大步流星上楼。“你……是明?你的头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这个是假发,我戴着适应。”
    “噢——不对,为什么要戴假发?不,重点是为什么你会我家里?”
    向月一靠近,夜明就闻到他浑身酒味,不适地后退几步朝后面的银星打招呼。“会长,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俩的‘妹妹’。”
    啥?妹妹?向月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气。“他怎么能让你执行这个任务!你知不知道你要……”他说不出口,心里又酸又涩又疼。
    银星饶有趣味地打量这两人,偷偷地从向月的衣袋拈出一叠小卡片,故意把卡片的内容翻出。“哎呀哥哥,那些姐姐给你的卡片你怎么能收?原来你喜欢这些类型啊。”
    夜明和向月同时瞅小卡片,上面的照片无不是美艳丰腴的女人,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熊小白脸蛋变红,“这些姐姐好漂亮啊!”
    向月一手抢走小卡片。“她们偷偷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明意味深长地看向银星,“会长,虽然现在放暑假,不过去玩的地方要慎重,别给带坏了。”
    银星听了瞅向月窃笑,后者恨不得剁了他。“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拿过这些卡片!”
    “男人都这副德行。”面容冷漠的梦魅走来搂着夜明的肩膀,把她拉开远离这兄弟俩。“你们的酒味很臭,别玷污了我的人。”
    银星脸红,根本没听进梦魅说了什么。
    “什么叫你的人?你为什么也在这?”向月心很累,转念一想一定是他的主意。
    “看来你们都认识了。”严肃的语气使向月和银星退尽嬉笑,皆不敢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睛。
    鸿月步步生风,黑上衣白长裤,干练凛冽。她一瞥向月手里的小卡片,犀利的眼神透出嫌弃。“让你去应酬,你去了什么地方!任务完成了吗!”
    “他们硬是要去会所。”向月咬牙。
    “跟我进房间!”鸿月甩甩长发,留下肃杀的背影。银星流露“同情”的眼神,而梦魅看戏,只有夜明唯为他担忧。
    迟点一定要解释清楚,向月下了决心,然后视死如归地走进鸿月的房间。
    他关好房门,轻轻唤一声“妈”。鸿月坐于办公桌后,托腮审视向月,射出精光的双目在昏暗的光线尤为可怕。
    他纳闷,自从妈妈病愈后比以前更加严厉和严肃,仿佛换了性子。以前还会说笑,现在不苟言笑,他忐忑地靠近办公桌。
    “套出什么情报了?”鸿月直视他躲避的眼神。
    “苏氏的长子还是学生,他们跟他没多少接触,倒是第二次股市下跌后他在宴会露面的次数多了,他们仅仅交谈过几句而已。”
    鸿月沉吟,指尖轻敲额头。“继续跟那些富二代保持联系,看看他们谁跟地下组织来往频繁。”
    向月点点头。“妈,目前有一个难题。届时那个生日聚会凤家、文家等等会出席,他们都见过明。即使明戴了假发他们也能认出来,我们是不是该换另一个人执行任务?”
    “是吗。那更好,本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让她顺理成章进入苏家,现在有办法了。”
    “是什么办法?”
    鸿月转身面朝落地玻璃窗,凝望窗外的夜色。
    漆黑的夜,如她的姓氏。
    向月带上房门离去,嘴边挂着明显的笑意。长廊上等待的三人看见他笑吟吟出来,有人失望、有人不解。
    银星揶揄“被妈妈训成傻子了?”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向月转而挑衅梦魅,“很快明就不是你的人了,你尽管嘚瑟。”
    梦魅冷哼一声,陪夜明回房间。银星凝视她高挑的背影,“梦魅姐真漂亮啊!”
    向月眉一皱,摇着他的肩膀大吼“刚才的账我还没跟算!你等着——”
    救命的呼喊在长廊久久回响。
    夜深,司徒上将驾车回大宅,带着疲惫的身躯进房间。“月——”他呼唤妻子。
    “那小雌兽已经入住了。”换上柔软睡裙的鸿月背向司徒上将,忽然她腰间一紧,雄性的气息缭绕耳边。她浑身一僵,借着整理床铺离开他的怀抱。
    司徒上将闪过失落,兴许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吧。“向月对她有意思,不如我们借这个机会撮合他们订婚?这样她必定会留在南军区。”
    “她不是跟冷浩一起了吗?”
    “雌兽能够多夫,你忘记了?”
    鸿月低下头,昏暗遮掩她嫌恶的神情。“不必了,我已经有留住她的计策。订婚与否让她自己决定,我们不能强行介入。”
    “有什么计策比订婚更好?她和向月、冷浩一起不更能壮大南军区的实力?”
    “我要收她做义女。”鸿月冷淡地回头直视司徒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