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我的，根本不重要。”楚夫人对上圣上，没有半点畏惧。
    圣上整个人有些颓败，他叹息道“无论如何，朕绝不能让天极的江山毁在了朕的手里……”
    楚夫人只道“我不管你的江山如何，但是那孩子……我既然救了，谁也别想伤害她。”
    “她的异色双瞳，瞒不住的……”圣上道，“异色双瞳，那可是上古魔灵的转世，将来……”
    “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楚夫人笑道，“异色双瞳我会解决的，无论如何，我会保她性命无虞。圣上想要保你的江山，可也不该用这孩子的性命来保。”
    “你救她，朕可以不计较。但……此事不要让皇后知晓。”最终，圣上妥协了。
    “你要她永远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吗？圣上！你何其残忍！”楚夫人眼中复杂至极，看着圣上，眼中慢慢变得陌生。
    圣上一脸冷然，道“这样对她，对孩子都好。她们有着相同的血脉，一旦相认，传承是断不了的。既然你要救这孩子，不如救得彻底一些，让她摆脱与她母亲相同的命运才是。”
    “……”楚夫人沉默着，但是，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圣上沉沉的叹息一声。
    他当年也试着去查那孩子的下落，可楚夫人藏得太深，孩子到了她手里，便是再无音讯了。
    再后来没多久，楚夫人离开了楚家，再也没回来过。
    等楚夫人再有消息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临终托孤，将楚灵汐送到了楚家来。
    这件事，他自然第一时间知晓，他也差人去了乡下农庄查探，可得出来的结果却是楚灵汐要比那孩子小了三岁。
    年龄对不上，楚沛升也认了这孩子，他自然不好再怀疑了。
    可谁知道……
    叶煌却说，那是他从小便定下的姑娘。
    楚灵汐自幼便是长在天泪城，又是楚夫人送过去的，这样一来……
    圣上联想到过去的那些事，自是会怀疑楚灵汐便是当年那孩子……虽然缺了证据，可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知道一切真相的人，只有楚夫人。
    可楚夫人……
    真的不在人世了吗？
    “圣上，不早了，回吧？”石总管提醒了一句。
    圣上点点头，没再言语，起身离开偏殿。
    最终，他也没有进大殿去看皇后娘娘一眼。
    死生不复见。
    那便是他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一切。
    ……
    楚灵汐回了大殿，便是继续守着皇后娘娘，好在几个时辰过后，皇后娘娘醒了。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
    屋子里只点了几盏灯，暗了一些，皇后娘娘睁开眼睛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守在身边的人。
    楚灵汐一手支着脑袋，眼睛微闭，微微打盹，透着几分娇憨可爱。
    皇后娘娘看着楚灵汐，心中生出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皇后娘娘呼吸稍重了一些，楚灵汐便是睁开了眼睛。
    “娘娘你醒了。”楚灵汐惊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欣喜的说道。
    皇后娘娘微微笑着，便是打算起身。
    楚灵汐见状，忙弯腰将皇后娘娘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