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我,你要负责 作者:郎二宝
这一举动让安之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时,心里不伤心难过吗?”他能理解厉左的爸妈,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自己的骄傲。
“当然是不得劲,难以接受,可是我明白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有多难受,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你能开心,我也就无所谓了。”安之烈难得的掏心掏肺地说心里话,“孩子,这些日子我真是不好意思见你,更没脸去想你妈妈。是我害了她,我当初太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女人心肠那么狠。”
安琰去握上他的手,“爸,你原谅我了?”
“你没有错,是爸错了。”安之烈皱着眉,拍了拍安琰的手,“是不是他爸妈不同意啊?”
安琰点头,头枕在了他爸爸的腿上,手搂向安之烈的腰,不说话,就静静地感受着那温暖的父爱。
安之烈也保持着沉默,转头见安诺在游泳池那站着看他们,他冲她摆了摆手,安诺愣了下,跑了过来,也扑到了他身上。
“爸爸,你还爱我吗?”她哭着说。
“傻孩子。”安之烈拍了拍她的背,一儿一女就蹲在他面前看他,“这辈子是我害了你们的妈妈,也让你们受罪了。我希望你们以后能相互照顾,比亲兄妹还亲,这样,我也能对得起你们的妈妈。”
他去看安诺,“小诺啊,这几天我看你状态挺好的,你是不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安琰也去瞅她,安诺躲开他们的眼神,低下头,不安地扣着手指。
“说啊,是不是好了?”安之烈又问。
安诺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安之烈和安琰一喜,安琰问:“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我看你还抖呢?”
“那天听那段录音的时候就响起了很多事,只是偶尔会忘,我怕你们因为那个女人讨厌我。”说着,安诺哭了,“我想跟你们生活。”
“你妈妈是你妈妈,你是你,把以前的坏脾气改一改,本性还是可以的。”安之烈说。
安诺小心地去看安琰,“哥哥呢?你会不会恨我?”
“厉左说让我原谅过去,所以我早就不恨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生活,你也是。”安琰道。
“谢谢你。”安诺眼泪哗哗的流。她曾经一度认为安琰是他的敌人,而他爸爸没有那么爱她,那个女人是最珍惜她的,可真到关键时刻,他爸爸和他哥哥却是最关心她的,而那个女人却没那么爱她。
“你妈妈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刺激那么大?”安之烈说。
一想到安夫人,安诺就抖,眼神也发直。安琰拍了拍她的背,“爸,别问了,她听不了。”
忽然,天空响起了轰轰的声音,安之烈看看天,圆月已经被乌云遮了起来,“这天说变就变,咱们赶紧进屋吧。”
安诺回到屋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把自己抱了起来,回忆慢慢地回到了那天。
那天,她非常高兴可以一家三口去溜达,可在半路上却直面撞来一辆货车,她坐的是后座,在右窗户那边。一般的司机遇见车祸,下意识的反应是自保,会朝左打轮,可他爸爸却一边喊着让她注意,一边向右打轮。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爸爸从车里甩了出去,眼见货车直奔车撞了上来,她当时害怕极了,去抱她妈妈,却不料她妈妈直接把她推到了前面,让她替她挡着撞来的货车,还躲在了她身后,按着她不让她动。
她当时心凉极了,货车就在眼前撞了进来。
安诺想着那危机的时刻,心痛欲绝。她不奢求她妈妈替她挡车,就相互抱着也能让她不那么害怕。没想到,她以为最爱她的妈妈却为了自己活命将她推到了前面,让她挡撞来的车。
她不相信她妈妈爱她爸爸,她就是个自私的人,她只爱自己。真是一件事就让她分清了谁才是值得珍惜的人。
“睡了吗?”安琰在门外说。
安诺紧忙抹掉眼泪,“没睡呢。”
安琰拿着一袋香包和一壶水进来了,“这香包有助眠作用,水半夜渴了喝,省得下楼。”
“谢谢。”安诺感动不已。
“我给你找了心理医生,明天你就去吧,让他帮助你忘记不好的事。”安琰说罢,便走了。
“对不起,哥。”安诺在他身后说,“当我想起事情时我就想和你说这句估,可是我怕你不原谅我,把我撵出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虽说是安琰计划的车祸,但是她也听明白了,安琰并没有想害她,也让她看清了谁是在乎她的人。她妈妈是罪有应得。
安琰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好好调整心里,我还想看到以前那个落落大方的安诺。”
安诺又哭又笑,连连点头。
“早点睡吧。”安琰出了门。也不知道厉左怎么样了。
窗外雷声轰轰作响,大雨噼里啪啦地拍在了窗户上,夜又不安静了。厉左跪的双腿发麻,而且困的厉害。
律师妈妈偷偷开了门,从门缝里见厉左还在跪着,她回到了床上,“还在跪呢,雨这么大,着凉了怎么办?”
“让他跪,睡觉。”厉教授说是那么说,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厉左听到有信息声,点开了是安琰。
怎么样了?
没事,你就好好睡觉吧。养足精力,等我回去□□。
都这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
我爸妈,我了解。
你不会还跪着呢吧?下雨了,地上凉。
为爸妈,为老婆,跪不不仅丢人,还挺好的。
烦人。
乖,去睡觉吧。
深夜两点多的时候,大雨倾盆,雷闪慎人。一直没睡着的律师妈妈又下了地,偷偷开门,见厉左还在跪着,困的头一会一耷拉。
律师妈妈拧紧眉心上了床,厉教授听她没说话,微微地吁口气。
深夜四点多,厉教授见旁边的人睡着了,悄悄地下了床,将门偷打开了一条缝,厉左还在跪,身子已经趴在了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