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爱你 作者:无小知
打完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倒头睡了,医生大概是最不挑床的人群,只要能平躺,地板都能睡的很香。
正在做梦间,隐约听到手机响,规培生是24h待命的,萧一凡下意识的一个猛子坐起来,摸起电话接通"喂?几床?"
"萧一凡!"
萧一凡清醒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是顾逸飞。
"嗯,是我,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萧一凡看了下表凌晨三点半,据他的从医经验得出,凌晨35点是病人死亡高峰期,所以萧一凡第一反应是顾逸飞病情恶化了。
顾逸飞呼吸有些沉重,声音低沉明显能感觉出他在压抑着情绪的说"你立马把那条蛇放出来!那不是外面进来的!那是我养的!"顾逸飞在刚才换药时才看到萧一凡发来的短信。
"啊?什么?你养的!你怎么会让一条蛇满屋子乱窜啊?"萧一凡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开灯下床。
"书房有放他的玻璃缸,你马上把它先放出来!"顾逸飞忍着怒火说。
"你你你不早说你家有蛇,我怎么会知道你会养蛇,那碎了的玻璃缸我还以为你养的盆景呢!。"萧一凡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那个袋子旁又怂了。
"那我放出来,它半夜爬到我床上怎么办,你那缸子已经被砸碎了。"萧一凡问。
"衣柜有储物箱,先把它放到里面,上面蒙个透气的布。你先赶紧把它放出来,用塑料袋包,是个喘气的都得闷死了!!"萧一凡听出来顾逸飞真的很着急了。
连忙跑进卧室拿出储物箱,把那袋子丢进箱子里面,小心翼翼的把扎口子的绳子解开,立马把盖子盖严。
"放进去了吗?"顾逸飞在电话里问。
"进……进去了,但是它好像不动了。"萧一凡有点害怕顾逸飞下一秒会怎样了。
没想到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过了许久电话那头说了句"那是辰星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
萧一凡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翘起盖子,两个手指头捏着袋子抖了抖,又立马把手缩回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动了动了!"萧一凡兴奋的喊。
只见刚刚黝黑泛光傲娇的小黑蛇,此时顶着一身面粉蔫不拉叽的从袋子里挪出来,萧一凡趴在地上敲了敲箱子,它又立马缩回了。
"活着活着,我拍照给你看。"萧一凡立马挂了电话,去厨房找了根筷子,把袋子夹出来,隔着箱子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过了会儿信息回过来"我的是条黑蛇。"
"对的对的,是黑的,因为是隔壁大爷的面粉袋子装的,所以………"萧一凡有些想笑了。
看着此刻灰头土脸的小黑蛇,可怜的蜷缩在一团,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傲气,顿时觉得有些抱歉。
"冰箱里面有冻鼠,你给他喂一点。"顾逸飞回复。
萧一凡乖乖的跑去冰箱,忍着恶心拿出一只小白鼠,扔进箱子去。
又拿烫红的叉子在盖子上戳了些透气孔。
短信又响了,萧一凡打开看"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顾逸飞发来的。
萧一凡嘴角翘了翘,也没回,关紧卧室门又睡了。
(十一)
顾逸飞住院的这十来天萧一凡只要下班就会上楼去转一圈,最先坐不住的却是张老。
结束了一场盆腔狭窄修复术后,一老一少穿着洗手衣在更衣室喝水休息。
“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想法?”张老先问。
萧一凡不太理解的抬了抬眉“嗯?”了一声。
“袁芽那小子调过来了,你别是给你找补缺的吧?”张老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萧一凡拇指刮了刮眉毛不明所以的笑着说“老师,您说什么呢?您这是赶我走呀?”
“怕是你想走了吧?天天往心外跑,心外多有前途的呀。”张老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体说。
萧一凡明白了老师的意思后,有些无奈的舔了舔嘴唇笑了,脑子里在组织语言怎么和老师解释,想了十几秒才笑着说“我这辈子是死赖着不会走了,我这资历在这儿再混个五六年说不定还能评个职称,要是到了心外我再混个十年怕是都不一定,要不是我朋友在那儿住院,我都不想踏进那片区域。”
张老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嘴上却还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要觉得我们科室没有竞争力一样,人才也是很多的,不要自命不凡,该写的论文一篇都含糊不得的,我们是个创造生命的科室,是希望的象征,我们的技术关乎着多少人的……………………”
萧一凡翻着白眼望了望天,“对了!我得赶紧写论文,老师您慢慢休息哈。”萧一凡赶紧趿拉起拖鞋逃跑了。
……
……
傍晚要下班时,接班的梁医生食物中毒了,上吐下泻的在急诊挂水呢,萧一凡只好先替他上了,反正上24小时班也是家常便饭了,刚好和袁芽碰上了同一个班,袁芽刚被调过来,最近正在恶补,原本就跟条黄瓜似的,现在更是瘦成了一条移动的筷子。
一起吃完晚饭回来,查了个房回来,袁芽直喊着累,萧一凡看着也蛮心疼的,劝了他两句多注意休息,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袁芽纸片一样的趴在桌子上撒娇“让你把笔记给我看你都不给,还假装心疼我。”
萧一凡一边拿着手机编辑消息一边说“不是不给你看,我怕我写的一些东西影响你,我笔记是按我自己的逻辑关系和记忆顺序写的,你刚过来你得自己先理好自己的逻辑然后再看我的笔记才是最合适的。”
说完消息也编辑完了“今晚值大夜,不上去了,今天情况良好否?”发送,收件人一串电话号码。
袁芽知道萧一凡说的在理,也不说什么,下巴搁在桌子上叹气。
萧一凡看的出袁芽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挺大的,腿交叉的的靠在桌边低头看着袁芽说“别搞的压力这么大,我们是个小科室,你看看你瘦的,性生活都不能和谐了吧。”
“和谐个鬼啊。”袁芽抵着桌面说。
“怎么了?那禽兽欺负你了?”萧一凡问。
袁芽换了个姿势,手撑着头耷拉着眉毛,活生生一副怨妇脸,可怜巴巴吧的说“他出差了,都出去小半个月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