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 作者:天堂的蚊子
这时,阿忠接话了,“我们是三队梁有福家的,昨天才回来”
“三队的梁老爷子”,说的这个,梁建民眼里的防备稍稍减了些,“你们是他什么人?”
阿忠指了只梁弃,“这是老爷子的孙子”,又指指自己,“我是他家司机”
“怎么跑我们四队来了,还打听起朱阿婆的事?”
阿忠说,“刚在楼上打扫的时候,见这屋里似乎吊着个人,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梁建民皱起了眉,“这家里现在就剩个老的,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是看走眼了”,阿忠忙道。
梁建民又说,“你们要真有心,以后吃菜就上她家来买”
“好的,好的”
四人一一点头附和,完了,也没什么好攀谈的,就借口还要打扫走了。
队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梁建民刚走了几步,到底是不放心,又返回去,敲了敲朱阿婆家的大门,隔了很久,大门缓缓打开了条缝。
回去的路上,李峰说, “忠哥,我就说你看错了吧”
阿忠想了想,问李峰,“你就没闻到她身上的死人味?”
“什,什么死人味?”,李峰僵了僵,眼睛瞪老大,“忠哥,你不会是说,那屋子里还藏着个死人,不是说就留她一个了么?”
“味道是骗不了人的,不信?不信你问问小半仙呀?”
李峰拿眼看牛庚宝,牛庚宝说,“死人味不一定是别人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这下子,不说李峰,就是梁弃和阿忠都看了过来,李峰紧走一步挨在牛庚宝身旁问,“大师,什么意思啊”,那样子既好奇又紧张。
梁弃把他拨拉到一边,说,“猪脑子,自己想去”,他倒是接受良好,毕竟跟着捉过一回鬼,虽然鬼没见着,可那鬼胎却蹭了他一裤管的血,所以,三观什么的,早碎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一直扒着人不放是吧?
李峰吞了吞口水,四人中,他是离那朱阿婆最近的,现在想想当时阿婆那脸,白中泛青,那眼浑浊无生气,怎么看都像是张死人脸,他越回想心里越慌,腿都有些软了,“不可能吧,人死了怎么还跟活人一样,会走会开门,大师,你应该不是这意思吧?”
牛庚宝没理他,而是偏头问梁弃,“你爷爷叫梁有福?”,
梁弃点头,“是呀,怎么了?”
“我们书院里头有个图书馆,就叫梁有福书馆,不会是你爷爷捐的吧?”,这事要不要这么凑巧。
“应该是吧,毕竟我家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到处捐”,这口气,活脱脱一个不知生活疾苦的富二代。
“不是说你家养珍珠的么,怎么又改挖矿去了”
梁弃挠了挠头,“哦,挖矿的是我外公,只不过,现在珍珠场归我妈管,矿场归我爸管,掉了个个儿”
“你家珍珠是散卖还是做成成品卖?”
“养殖,生产,设计,包装,一条龙”,梁弃凑上去问,“怎么,你要?”
“嗯,给我奶买条好一点的项链”,金链子现在是不敢想了,那两颗蛋搁口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孵出来。
梁弃顺杆子往上爬,忙道,“你奶就是我奶,一句话的事”
两人自顾自说着,还有两个坠在后头,李峰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阿忠,“喂,忠哥,大师那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那老太太已经死了?”
“你回头再研究研究去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忠以前经历的事多,牛庚宝说的事虽然玄乎,但也不是没可能。
李峰打了个哆嗦,缩着膀子追上牛庚宝问,“大师,那你不管管?”
“管什么?”,牛庚宝问。
李峰说,“那老太太不是成僵尸了么,出来害人怎么办?”,僵尸电影他也看过,那玩意儿可是要咬人吸人血的。
牛庚宝说,“她要害也是害该害的人”
“什么意思?”,李峰先头被唬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忠推了他一下,说,“意思是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刚白听了半天呀”
三人走出一段后,李峰才回过神来,他一蹦三跳的又来了精神,“大师,大师,既然找不到咱们头上,咱们看戏成不成呀”
第35章 第章
说要看戏,李峰还真置办起了看戏的行头,他在三楼的后阳台上摆了桌椅板凳,买了瓜子水果卤味,还批了两箱啤酒,甚至,专门跑市里,人手一个给配了四副望远镜,还是带夜视的那种高档货。回来报销的时候,从梁弃那领了笔小费,就是到了牛庚宝那,又给倒贴了出去,“大师,这是我给鸟大爷的一点孝敬”
被当孝敬送到面前的是包进口鸟粮,虽然知道火神鸦不食人间烟火,牛庚宝还是往脑袋上戳了戳,那鸟懒洋洋的睁开眼,一双红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李峰立刻捧着鸟粮递过去,巴巴道,“飞了一路累了吧,这是给你买的,吃点缓缓神”
可惜,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马屁注定是拍空了,乌鸦眼睛睁到一半,又合上了。它也算给牛庚宝面子了,要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打扰它睡觉,早一口火喷过去了。
“大师,鸟大爷是不是不爱吃这个?”,自从那次亲眼见到这鸟大发神威呼朋引伴的招了大波的鸟群击退劫匪后,李峰简直恨不得把它供起来。
牛庚宝无奈道,“你都买过多少回了,有看他吃么,费这钱干嘛?”
“大师,你又不告诉我,它喜欢什么?我就只能一样样试了呗”,李峰还委屈上了。
一旁的梁弃刺了他一句,“你都说它是大爷了,一般二般的东西怎么能入得了它的眼”
“哎,弃哥,你给出个主意呗”
梁弃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说,“鸟类不是需要经常性的磨一磨它那嘴么,我看,你可以凑合着当它那块磨嘴石”
“嘿,弃哥,不带你这样消遣我的”,几人相处久了,早没了一开始的那般生分,说话也随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