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这才满意了。
亚历克斯看他嘴角微翘的样子就忍不住,试探地想更进一步,被苟梁瞪了,只好摸了摸鼻子说:算了,来日方长。
他摸了摸苟梁的身体,又兴起要拉他起来:我带你去赫卡特逛逛吧,说不定你会喜欢。
谁能想象到,被称之为地狱的赫卡特其实和赫利厄斯大陆完全重叠在一起,有光才有影子,它们从来形影不离。不过这世上知道黑暗教廷存在的人就更少了,哪怕是黑暗魔法师,在《光明法典》流传世间的千万年后,他们也早已经不把眼中的诅咒之术当做信仰。
不过,只要人族还有思想,只要这个世界有恶意,他的神力修为的来源就不会断送,并不需要像光明神一样还要攒信仰之力才能重回神殿。
因此,亚历克斯根本就没管过黑暗教廷的死活,信徒没了也就没了。
苟梁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累。
亚历克斯这才想起来他的修为未满,这具转世之躯虽然神格已成,却也不是那么经得起折腾。
他有些挫败地抱紧苟梁,不甘心地说:等回去了,我要在你的神殿干你,几十年,几百年,都不放开你。
滚。
苟梁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舔了舔牙齿,一口吃上几百年的美食什么的嗷嗷嗷!简直想一下就要怀孕了!
小坑儿,你神殿里的镜子拆了吗
想起这一茬,亚历克斯更兴奋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苟梁逮回去。
苟梁恶狠狠地咬牙:回去就拆!
亚历克斯对他的宣言完全不放在欣赏,拆了重新装上又不费什么事,唔,他的神殿也应该考虑一下重新装修的问题了。
想到上回抱着他在镜子前,他躺在他身上无法自控的模样,他就心痒极了,这下子也把让他早日集满信仰之力重返神殿的事情放在了心是上,琢磨着能怎么提前。
【叮,主人,主系统传了一份绝密资料给我,说是复制出的光明神魂体景象水晶球,您现在要看吗】
【等我睡醒了再看。】
他现在反而不着急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称之为秘密了。
睡饱了,苟梁看了一遍光明神的魂体镜像,发现这家伙就像亚历克斯说的那样乏善可陈。
他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揽镜自照,哦,还喜欢自言自语,有点天然呆,而且极其死宅且懒散,目测情商极低。
而这个喜欢照镜子的宅神从来不喜欢和自己以外的人打交道,和黑暗神并没有什么交集。苟梁确定,除了知道他极度自恋和偶尔出门搞出的笑料谈资之外,亚历克斯也不了解真正的光明神。
这样一来苟梁就放心了。
他心情颇佳地起床,推开亚历克斯,慢条斯理地用光明魔法洁净了身体。换上干净的法袍,再将金色的长发随意拨到身后,苟梁神态自若地赤足下床,动手就要打开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的结界之门。
一脸讳莫如深的亚历克斯沉默地看到这里,沉不住气地拦住了他。
苟梁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自己睡觉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专注地思考过人生,发现某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误会了。
你还有事
苟梁问他。
亚历克斯的脸色更加难看,端详了一眼他的神色,发现他是真的对和自己上了两回床的事完全没想法,顿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愤怒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
说什么苟梁不解。
我睡了你,用我的黑暗之力染黑了你的神格,你不生气
这下,轮到亚历克斯满心疑惑了。
在他的猜想里,光明神就算不对他大打出手,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这副淡定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把自己免费睡了一场的嫖客似得,不自在的反而只有他一个人。
苟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为什么要生气,你又没弄伤我的脸唔,你还告诉了我的转世,当初是萨尔曼那群混账弄伤了我,简直可恶!
他一副恨不得要去鞭尸的模样,亚历克斯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又说:你以前从不正眼看我。
那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模样总不会是他的错觉了吧!
他语气里的委屈绝对不是错觉,苟梁抽了抽嘴角,又打量了他一下,说:你觉得,你生的比我好看
他眼睛睁大了三分,一脸的严肃。
亚历克斯:没,你美我丑。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苟梁像是听不出来他在暗恨什么一样,挑眉说:那我为什么要正眼看你
亚历克斯: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苟梁忍笑,正要走,亚历克斯抱他怀里有些黏糊地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问他:那,我们今晚还能继续做吗
做什么。
苟梁木着脸,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亚历克斯摆腰撞了撞他,眼神充满男人都懂的暗示。
苟梁沉默了下,瞅着他又重新拾起了昨夜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个唔,虽然挺舒服的。
舒服不就够了!
亚历克斯喜形于色,再一次对他发出夜生活邀请。
苟梁想了想,认真地说:那就等我想舒服的时候再说吧。
亚历克斯:
看他郁闷的样子,苟梁的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忙绷住他纯洁高贵的人设脸,挣了挣说:放开,我该回去了。
亚历克斯和他有了共同目标,不,是比苟梁还着急让他早日回归神殿,自然没再拦他。只是见苟梁一脚踏进结界里,亚历克斯又忍不住拽住他的手。
苟梁回头看他,没说话。
亚历克斯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声音低低地说:小坑儿,再和我说一次。
他的神情里有隐隐地不安,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不安是为了什么,或许是苟梁的冷静和无所谓的样子出乎他的意料,又或许,是他期待了很多却在他懵懂却也淡漠的反应里落空了。
可他终究也明白,重塑神格的光明神不会再像他一手养大的孩子那样依赖他崇拜他也憧憬顺从着他。
这么想着,他更觉遗憾,看着苟梁的样子也多了一分郑重,势必要得到他的答复。
说什么。
苟梁有些不自在地撤开了视线,耳尖通红,显然也想起了某些片段。
亚历克斯看在眼里,心情一下子就飞扬起来,他挑了挑眉,俯身充满压迫性地凑近苟梁:你说呢
苟梁张了张口,不知怎么那副淡定的样子就不见了,脸上强撑着不在意的样子但几次张口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亚历克斯抓着他不放,眼神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