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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不知道,那恩情是什么,但你父亲和你大哥一向爱重你,能让他们退让,对魏宣明好颜相待,那必定不是小恩小情。
    张氏拉过郡主的手,拍了拍,劝道:八娘啊,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根刺。但当年的事,谁对谁错都分说不清楚的,说魏家那孩子辜负了你,那委实太严重了。娘早就劝过你,别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下功夫,你却偏偏
    见女儿红了眼眶,张氏赶忙打住话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待会儿人家上门做客,不能失了礼数。你已经是待嫁之身,也不方面见外男,乖乖在房里绣嫁衣,为娘去准备待客的物什。
    等张氏离开后,郡主才握拳打了打桌面,却不知道是和苟梁生气还是和自己较劲了。
    苟梁到了戍阳侯府后,果然受到了厚待。
    戍阳侯爷还特意请他进了书房,韩毅和韩战的两个在京的庶弟也在场。
    房门关起,戍阳侯爷就起身对苟梁拜了一拜,吓得韩毅三兄弟惊得从位置上跳起来,爹,您这是
    苟梁也连忙去拦:世伯,您不必这样。
    救命之恩大如天,岂能马虎戍阳侯爷实实在在地行了这个谢礼,其后起身拍着苟梁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错,不愧是夏侯老兄的得意弟子,身手了得,兵法更是厉害,比老夫这几个儿子强多了。
    苟梁笑道:伯父这么说,我可要脸红的。我虽然厉害,不过比起韩大哥还是要欠些火候的。
    戍阳侯爷哈哈笑起来,你小子倒不谦虚,这点好,比你师父都强多了。总是一副我比你厉害的得意样,嘴上还总说自己不如人,闹心得很。
    戍阳侯爷虽然和夏侯老将军辈分差了一截,但上一任戍阳侯爷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早早地回京修养,身为嫡长子的戍阳侯年仅十岁就上了战场,倒是和夏侯老将军成了战友,彼此交情很是不错。
    师父听见您这么说,肯定要乐得回去偷喝两壶酒了。
    苟梁笑起来。
    两人气氛融洽,韩战没有居中解释,韩毅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由问道:爹,你们在说什么呢
    戍阳侯爷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见一见咱们戍阳军中那位神鬼手段的常校尉吗,现在人在眼前了,还不过来认一认人哼,老子手把手教导你们,结果还不如一个文人世家出来的后生,又让我在夏侯老东西面前输了一场,真是会给我丢人。
    几人瞠目结舌。
    苟梁就是常宣宁
    这怎么可能!
    笑话了这件事之后,几人心里都是五味陈杂,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苟梁。
    不过,苟梁救了韩战一命还险些死在战场上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不管之前有什么仇怨,还是规规矩矩地对苟梁道谢。
    韩毅别扭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听说上一次你们对付西莽军,就是你献策,最后还用一种奇怪的阵法把他们都困住了是什么阵法
    苟梁也不藏私,细细地将那个阵法和他们说了一遍。
    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之力,所以这个阵法的效用就逊色了很多,只能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发挥视觉迷惑和精神迷惑的作用,摇动人心,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有这种兵不血刃地制敌之法已经非常不容易。
    面对韩毅三人强忍的崇拜的目光,苟梁给韩战递了一个得意的神色。
    他就说嘛,他的魅力无人能挡。
    不过,苟梁很快就被打脸了。
    在他踏进韩战的院落的那是,刚刚从角门里走出,迎面便是破空而来的鞭子直取他的面门。
    靠,想毁他的容这小妞也太恶毒了吧!不知道他的靠脸吃饭的吗
    千钧一发之际,苟梁像是吓傻了似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身后的韩毅都吓得大叫出声:八妹住手!!
    鞭子落下,打在了地上。
    苟梁早一步被韩战护在了怀里,郡主见状错愕地睁大眼睛,随即更用力地鞭子朝苟梁甩去。苟梁一皱眉,这丫头真是任性无度了,没看见韩战就在他身边吗
    韩战抬手一把抓住鞭子,冷声道:老八,回房去。
    郡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都替他说话!
    疼爱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啊,还有护着苟梁的大哥这个保护的姿势。
    难道京中说的,都是真的
    第225章 榴莲味的战神攻(10)
    韩战扬鞭一甩, 质问声声的戍阳郡主只觉得虎口一麻,鞭子就脱了手。
    我为什么这么做不需要和你解释。老五, 带她回去。韩战随手将鞭子丢在地上, 对韩毅吩咐了一声。苟梁摊开他的手掌看了看, 见他没有受伤也就不予计较了。
    韩毅十分过意不去地致歉道:魏大哥,今日是府上招待不周, 还请您看在小妹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原谅她则个。
    五哥,你疯了!
    郡主惊呆了, 最维护她的两个嫡亲兄长接连弃她于不顾,这样的反转让她既错愕又无法接受。
    少说一句。韩毅拽住她的手,随即更不好意思地看着苟梁。苟梁勾唇微微一笑,你不用和我道歉,听说诸葛老三的生母现在就在府上和侯夫人说话, 这声抱歉, 你应该同她去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郡主挣开韩毅的手, 怒不可遏地问。
    她自然是听懂了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苟梁话中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把她宠坏了, 现在丢到婆家去祸害他人, 着实应该心感歉疚。这话只差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有教养了,一竿子打翻了戍阳侯府一众人,就连韩毅听了脸色都变了一瞬。
    听不懂就算了, 反正与我无关。苟梁淡淡道,随即颇为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说起来, 在下虽对郡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但今日还是第一次有幸见到郡主殿下的真容。在下一直有个疑问,既有幸相遇,不知可否请郡主指教
    以郡主的高风亮节,委实不该如此不顾身份地揪着我不放,某到底做过什么让郡主甘愿纡尊降贵到如此地步
    对此苟梁确实费解。
    换作其他一辈子没见过两三个好男人的女娃娃也就算了,但戍阳郡主却不然,不提她相伴长大的皇子皇孙,就是她几个哥哥条件就十分不错。有此标榜在前,她怎么就像是个缺爱人士一样就钻进他这个牛角尖里,以她的高傲,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却还执迷不悔
    苟梁虽然疑惑但并不大感兴趣,也是今天遇到了才随口一问。
    不料,这一问却坏了事。
    戍阳郡主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一般,短暂的惊愕过后,她整个人都失控了。
    泪水夺眶而出,她又怒又痛地颤声道:你、你不承认时至今日,你竟、竟还不承认!混蛋,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那些海誓山盟,混蛋,你该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