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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意乱情迷的苟梁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皇帝。
    皇帝抱着他不许他走,苟梁挣扎起来:别闹了,陛下!
    见他真急了,皇帝也舍不得吓他,拍了拍他的屁股,提起他的裤子满心不快地往外应了一声:朕知道了。
    苟梁跳开几步,重整衣冠,行礼道:微臣告退。
    皇帝不许他跪,将他拉起来圈进怀里,柔声说:去藏书阁打发打发时间,晚上莫出宫了,嗯
    恐怕不行。苟梁说,爹爹今晨便有些不适,微臣得回家看看。
    皇帝这才罢了,说:让郑太医随你一起回去。
    苟梁摇了摇头,抿唇忍笑道:父亲已有六日未曾归家,我想,爹大约是害了相思病呢。
    淘气。
    皇帝拿额头磕了磕他的脑袋,边吩咐童艮生传口谕让楚将军休沐回家。苟梁谢过恩之后,强硬地拒绝了皇帝的索吻,在何太急的护送下出宫了。
    待他上了马车,太后正好抵达御书房。
    他匆匆赶来,正是为了藩王觐见一事。
    知子莫若母,太后一向知道皇帝对他父皇没什么感情,之前他以为皇帝修陵的理由召藩王进京他就问了皇帝的打算。皇帝没和他多说,太后便不问了,此番却是听说王爷们出御书房后一个赛一个地脸色难看,像是皇帝对他们发了难,特来确认他是否真有削藩之意。
    若要让藩王们收藩留京,那太后就得多做几手准备。
    其他事还好说,但被皇帝冷落十几年的后宫本身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要是被有心人看破拿出来做文章,虽不至于危及皇位却也会让皇帝在天下人面前大失颜面。
    皇帝道:他们留京还是就藩都掀不起风浪,不必放在眼前碍眼。
    太后明白了。
    他并没有削藩之意,那想来应当是谁犯了事,皇帝借故敲打他们。
    想通了这一点,太后略松一口气。不过,特意走这一趟太后自然还有其他话要说,只见他略带迟疑地道:皇儿,你可还记得你外家府上的小表弟他小时候你还见过呢,如今他却是如花年纪,出落得越发可人了。哀家昨日见了一面,特别讨人喜欢
    皇帝打断他:母后既然喜欢,朕便给他在凤宁宫安排一个差事,让他常伴母后左右。如何
    太后一噎。
    苟梁笑出声来,皇帝这二话不说就让对方入宫为奴的性子,他喜欢!
    回了府,没和楚夫人说几句话,楚将军便授命回府了。
    楚夫人喜上眉梢,苟梁告辞他也没挽留。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楚将军问起两个双儿嫁妆备得如何,还缺了什么。
    楚夫人笑脸一僵。
    他还会在嫁妆上委屈那对双儿不成这些年他自认从未亏待过!
    何况那两个双儿向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否则怎么宁愿忍着情潮的痛苦,对夫家挑挑拣拣这些年才定下来
    楚夫人不能表露出对他们的不喜和心中的不悦,复又笑着一一应了他的话,心里恨恨地想趁早将他们送去祸害夫家才好呢!
    而另一厢,苟梁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被双胞胎请了过去。
    与楚夫人不同,虽然自小被耳提面命小心这些和他夺家产的兄弟,原主却对上面的三位哥哥都挺有好感。
    虽然彼此之间称不上感情多好,却也并没有恶感,相处还算融洽。
    听他们说嫁妆上有一物要兄弟替出嫁双儿准备的,等楚阡赶回来准备虽然还来得及,但他们一向嫌弃楚阡的眼光,便想请苟梁为他们去挑选。
    苟梁自不拒绝,去了之后才发现,他们还另有安排。
    表哥,你是来替楚蒹表哥和楚葭表哥挑选妆台吗两位表哥的喜好我最知道了,我帮你参谋参谋吧。
    所谓天涯何处无表弟,这不,皇帝刚打发了一个表弟,苟梁这厢便迎来了一个表弟。
    此人叫周循,是楚将军亡妻周氏的娘家侄子、楚阡三兄弟的表弟,称原主一声表哥也合情合理。
    苟梁没有原主原装的正经呆板,一眼便看出来这个时常出入将军府寻双胞胎的表弟醉翁之意不在酒。
    腹诽原主这样比双儿还要好看柔弱的假男人居然也有人有勇气喜欢,苟梁微笑地婉拒周循的好意,只说已经买好了。不去看周循扼腕的神情,他随即看向周循手中牵着的一个身高才过膝盖的年幼郎君:这是周行吧,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周行对苟梁并没有印象,但也知道他们这次来见的是素有才的十七探花郎,忙丢开周循的手,给苟梁行了一个礼,语带崇拜地说:学生见过楚大人。
    苟梁都被他一板一眼却奶声奶气的样子逗笑了。
    周循心道带自己的书呆子弟弟来真是太对了,忙笑着说:表哥不要见怪。他啊,从小和表哥一样喜欢读书,今天要不是他缠着非要到对面书肆买书,我也不会这么刚好在这里遇到表哥了。
    苟梁还没答话,周行就说:哥哥要是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周循:
    苟梁忍俊不禁,对这个小奶娃也生出有几分好感,便主动提出陪他买书。
    周循心中欢喜,却发现苟梁只顾着给周行指点文书,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不由对周行又爱又恨。
    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挑选了一本书请苟梁指点的时候,又有一个胖子来搅了他的好事。
    子归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唐清丰惊喜地说。
    谁跟你有缘千里来相会!周循简直气歪了嘴。
    苟梁欣赏了一处好戏,得唐清丰邀请一起用饭也没拒绝,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日暮西山他才回到府中。
    皇帝陛下已经在房中恭候多时,正借着黄昏的日色倚在窗台上欣赏苟梁的新作。
    陛下!
    苟梁本就脚步匆匆,见状更快走几步上前去,急吼吼地去抢皇帝手中的画。
    那副画画的正是龙床上摆着的鸳鸯枕,墨发披散其上,有两缕被结成了同心结,情思露骨。
    皇帝早被哄得满心服帖,此时见他害臊由得他抢去,也不问他今天和陪同买书的人是谁,又和唐清丰漫话闲聊的事,只展开双臂,问他:爱卿观朕这身衣服,如何
    苟梁卷起画轴,红着脸不说话。
    皇帝将他抱起来,笑着在他脖子上亲香了一嘴,说:小坑儿有心了,尺寸分毫不差,朕穿着正合身呢。
    苟梁瞪了他一眼,陛下怎么乱翻我的东西。
    皇帝只顾着笑。
    苟梁见状也绷不住了,弯着眼角笑起来,转头贴了贴他的脸说:陛下喜欢,往后微臣多给你做几身。
    几身可不够,朕要你做一辈子。
    皇帝抱着他做到榻上。
    正想恩爱缠绵一番,不想才和他话过几句,苟梁便要走刚才回府的时候他就听说楚将军找他去书房,本想回来换过一身衣服就去,可不能耽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