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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进来,别客气,我爸妈现在都不在。
    孙卓卓大大咧咧地招呼他,阿姨见来了客人上来问要不要喝茶他都给打发了,二话不说带着苟梁上了二楼。
    我爸可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他晚上回来这把剑还在,他就要把我和剑一起丢出去睡大街,七宁你可得帮帮我啊。
    苟梁的视线锁定在青铜剑上。
    也不知孙卓卓怎么想的,分明害怕却没有把青铜剑拿出卧室,摆放的位置和视频里有偏移,应该是被孙叔叔请来的大师动过。而这把剑年份久远却卖的这么便宜,就是因为他通体生锈,卖相十分糟糕,又因不明缘故拔不出来,古董商不愿意捐给博物馆,就只能骗骗孙卓卓这种人傻钱多的二代了。
    苟梁说:你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说说话。
    孙卓卓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说:真的有东西
    他指了指剑,苟梁小脸也白得很,说:你别问了,先出去。
    孙卓卓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苟梁不确定昨天打的照面,目标对原主有多少了解,或者说知不知道自己吓死了一个胆小青年,所以他也只好保持着一脸胆怯,小心翼翼地靠近青铜剑。拜了拜首,苟梁真诚地说:这位大哥,对不起,昨天是我冒犯了,我不是故意的,请您一定不要责怪我。
    剑身突然震动了下,苟梁退后一步,说:你真听得见我说话
    剑身又动了下。
    苟梁说:那大哥咱们能打个商量吗
    他又恭恭敬敬地对着青铜剑拜了三拜,我的朋友,我是说买了这把剑的人,他也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他不知者不罪,如果对您有什么不敬的地方,我这就让他进来向您磕头认错,您、您可千万不要吸他的阳气。你看他那么大个黑眼圈,晚上觉都睡不好,自己精气都不够用,质量也贼差
    剑身铮了一声。
    啊,您、您要吸我我也不好啊,你看我这么瘦,没几两肉
    剑身铮了两下。
    不是要吸我就好,就好那您是想我做什么
    剑身没动静,苟梁只好瞎猜:您可是饿了我给您烧些香火了保证用我店里最贵的!不是啊难道您是想让我再把剑拔出来
    剑身响了。
    苟梁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偏过头不敢直视青铜剑,咽了咽口水说:大哥,我听您的话,您可千万不要伤害我。我对您绝对没有恶意,您相信我
    说话间,苟梁紧紧闭着眼睛,把青铜剑拔出来了。
    大、大大哥,可以了吗
    可。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苟梁一怔,蓦地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金鱼纹绣黑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对他彬彬有礼地道:吾名毕厦,字无战,鹤野人士。此番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在下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定当偿还。
    眼前的男人还是熟悉剑眉星目,五官英俊,眼神清冷,气质却截然不同。
    哪怕穿着一身黑,面带些微笑容,但却掩饰不了从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两个大字:禁欲。
    苟梁强忍住了扑上去扒光他禁欲的外衣露出性感内在的冲动,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您太、太客气了那个,我昨天看到的人呃,就是您吗
    毕厦顿了顿,想来对于原主的胆小记忆深刻。
    他又施了一礼,抱歉,在下久未见天日,一时情急,容貌未修,冲撞了小兄弟。
    那哪是容貌未修
    肯定是露出凶残的死相了,否则原主的胆子好歹也长了二十多年,再小也不至于一打照面就被吓出心脏病猝死了。
    苟梁连连摆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拍拍手,也学着他的样子行了一礼,说:看您是个斯文人,那有件事我想请您帮帮忙。
    何事小兄弟但说无妨。
    这画风和战无不克的铁血将军是不是有点出入
    心里吐槽着,苟梁斟酌着措辞,说:是这样的,我朋友无意间从古董商人手里将您带回了家,您昨夜嗯,睡得有些不安稳,把他吓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您方不方便移步
    毕厦说:这有何难只是我如今尚不能离这剑左右,不知小兄弟能否与你的友人商量,将我带走。
    你你你要和我回家
    苟梁瞪大了眼睛。
    毕厦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苟梁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嗫嚅地说:那,我得先问问他。
    毕厦:理应如此。
    苟梁喊了孙卓卓一声,孙卓卓就守在门外闻声立刻推门进来,看到地上被拔开的剑,不由拍拍苟梁的肩膀:可以啊七宁,别人就打不开,就你行!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你在看什么
    毕厦:放心,常人看不到我。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放心的。
    看孙卓卓有些毛骨悚然的表情,苟梁不忍心吓坏小伙伴实际是恨不得把目标大大独家私藏,说:阿卓,你照片也拍完了,这把剑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在你家里又与你家的格局格格不入。你看要不这样,我按原价问你买,把他带回我店里。
    诶孙卓卓凑在他耳边,哥们,这里头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吧
    苟梁:没有,就是你家风水太好了,不适合放着他。
    嗨,也没几个钱,你要就拿走。之前那奸商满口金牙,我后来打听过了,就这品相卖一万都嫌贵。孙卓卓毫不在意地说,只是眼神还是十分好奇地往那柄青铜剑上飘。
    苟梁说:那不行。我拿回去回头说不定遇到一个比你更傻的,卖上二十几万也不是没可能。
    靠,有你这么损自家兄弟的吗
    孙卓卓知道苟梁家底还算厚,见他执意把钱转账给自己,也没拒绝。
    苟梁松了一口气,双手小心地把剑捧起来,说:现在,你属于我了,我这就带你回家。不过,要先委屈你一会儿,好吗
    他对着剑说话,余光却瞥向毕厦所在的位置。
    毕厦说:多谢。
    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苟梁只觉得一阵阴凉穿过自己的身体,随即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苟梁静静地看着剑几秒,像是等他在里头摆好睡姿似得,才一脸庄严地把剑合上了,抱在胸前。
    那我带他走了。
    苟梁说。
    孙卓卓看得目瞪口呆,夸张地按着自己的下巴扣回去,揽着苟梁往外走,说:哥们,你不会真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别胡说。你丫才不干净。
    孙卓卓却想起青铜剑就在苟梁怀里,虽然心里还直犯嘀咕,但谨慎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