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念奴娇等人,又看了看岳谦,深吸一口气,喝道:走!
往哪里走!
拦住他们!
为师门报仇,杀啊!
杀光魔教!让他们不得好死!
少林僧何在,同我一起绞杀魔教,替天行道!
梵音阁弟子何在!传我号令,魔教弟子一个都不要放过!
各大门派纷纷急追魔教而去,落在身后的合欢派和万毒门接连被击杀,苟梁停了下来,将蒋素昔递给念奴娇。
你带他们先走。
那教主您呢
我随后就到。
是,教主!
对于苟梁的每一个决定,她都不会质疑。
苟梁手执红菱,几招之间就将正道人士挡在了南山剑派的山门之前。苟梁只身站在南山剑派的巍峨的大门之上,凤冠霞帔,仿若天地间最浓艳的色泽都凝聚在了他身上。红菱垂地,他淡淡地看向想进又不敢前进的正道子弟,轻笑着说:别害怕,今日乃我大婚之喜,我不杀你们。
叶阁主越过打前锋的年轻子弟,道:梵音阁,讨教魔教教主高招!
说罢,她将背上的琴取下,弹奏杀伐之音。
见苟梁完全不为所动,唐楼主飞身而出,鲍九,将《幽冥九诀》还来!
但他如何是苟梁的对手
不过一招,就将苟梁打得摔落在地。
夏掌门道:此人武功着实厉害,蒋老前辈,司徒师兄,叶师妹,唐师弟,我等联手!今日绝不能放他离开,否则后患无穷!
蒋老、叶阁主和唐楼主全无犹豫,司徒长天面对四人或探究或犀利的目光,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入。
五人对战苟梁,一时战况胶着,凛冽杀伐的内劲和音攻让修为较低的弟子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大师兄!
司徒白见他父亲五人竟也奈何不了苟梁,转向了岳谦,哀求道:大师兄,我知道你能杀了他!快去助爹一臂之力啊!大师兄,你也看到了,是他杀了素昔,他亲手所杀素昔还怀着身孕,再有几天,我们的孩子就要降世他如此残忍,你难道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吗!大师兄,杀了他,你帮我杀了他啊,我求你了!
岳谦看着崩溃的司徒白,脚步却若千斤重,不能移动一步。
林秀娘和司徒霜都被蒋素昔之死惊了魂,虽然没有说出让岳谦手刃苟梁的话来,但满含泪水的眼睛却也看着岳谦,无声地催促着他。
反而是曹庚午冷静道:三师弟,别逼师兄。
司徒白恨声道:好,好,我不逼他!我自己为素昔报仇!
说着,他就要冲入战圈,曹庚午一把抓住他,三师弟,你别冲动,你这是送死不是报仇!
那我该怎么办素昔她就死在我面前,她的肚子全是血师兄你别拦着我,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他,我要为素昔报仇,还有我的孩子师兄,你放开我,放开我!
司徒白痛哭失声。
岳谦终于动了。
见他加入,苟梁心神大乱,一招杀招收回,被穷追猛打的夏掌门找到破绽,一剑劈下来
岳谦挡在了苟梁身前,硬生生受了这一剑。
岳谦!
血染喜袍,那颜色刺得苟梁目眦尽裂。
他看向夏掌门,之前再多利用他的计划都被抛在脑后,他现在就要灭了这个搅事精!
岳谦抬手挡住他,司徒长天同时拦住了要无差别攻击岳谦的其他人。
司徒师兄,你这是为何!
岳谦杀了他!否则你自甘堕落与魔教为伍,我正道第一个不容你!
司徒师兄,你教的好徒儿啊!
岳谦对此充耳不闻,他脸色苍白地看着苟梁,握住他为自己施针止血的手又推开。
他说:叶归,你走吧。
岳谦
从这里离开,以后这世上就没有叶归,只有魔教的鲍九。我与你,从此恩断义绝。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0!!】
我不答应!
苟梁眼中滚烫,一时落下泪来。
岳谦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为他拭去眼泪的冲动,道:你走,走啊!
苟梁被他推了一把,见他目光坚决,知道他已经把自己逼入一个绝境,不忍心再给他压力,只好站起身来。他看向夏掌门:今日之仇,我必百倍奉还!
说罢,苟梁飞身离开,其他人要追,一道凌厉的剑气生生将他们逼退。
岳谦横剑在侧,道:放他走,谁都不许踏出此门一步。
唐楼主:岳谦!你竟对鲍九如此维护,果真是要与我正道为敌吗!
夏掌门:司徒师兄,你倒是说话啊!
蒋老失望地看着岳谦,你当真是死不悔改!
几息之间,苟梁早已经没了踪影。见先机已失,再难斩落魔教教主,几人再不甘愿也只能暂且罢休,落回地面,将矛头直指岳谦。
司徒长天心惊道:谦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岳谦松手,长剑凌空掉落。
他跪了下来,磕头道:徒儿不孝,让师父失望了。
司徒长天满心不忍:师父知你并非有心,只是被那鲍九一时迷惑。但你终究铸下大错,且去剑阵思过,待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太迟了,师父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岳谦却摇了摇头。
我早知他是男子,娶他是因为我爱他。我发过誓,会生生世世守护他,至死不悔。他虽失信于我,我却不会也不愿毁诺如今我与他拜过天地,互许终生,不论他是叶归还是鲍九,都是我岳谦的妻子。所以,不论他做过什么,将来会做什么,我都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司徒长天大惊,谦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师父,徒儿自知犯下大错,如今已无路可走岳谦一意孤行,日后我会亲手除尽魔教,但唯独叶归一人,我不会让人伤他性命。
若我定要杀他呢你可是要先了杀我!叶阁主厉声道:司徒师兄,如此悖逆的徒弟,你还留着作甚!今日若不清理门户,可是南山剑派从此便与魔教为伍了!
司徒长天还未说话,岳谦便道:叶阁主不必逼迫师父。
岳谦所做所为,皆因我个人而起,与南山剑派毫无干系。岳谦自知罪虐深重,自请出山,自今日起岳谦就是南山剑派的叛徒,此后,与南山剑派再无瓜葛。
说罢他将腰上系着的南山剑派首徒印信解下,丢给曹庚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