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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诠低下头,贴在他嘴唇上,坚定地说:我会杀了他。
    苟梁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干脆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脖颈里笑了个痛快。
    钟诠不知他为何而笑,一时有些无措,低头看他半晌,伸手把屏风上的披风取下为他披上,防他冷着。
    苟梁问他: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声音里眼睛里全是笑意。
    钟诠岂会不知
    苟梁又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番话
    钟诠垂眸看着他,答案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苟梁也不为难他,体贴地换了一个问题:你想要我如何又或者,你待我如何
    钟诠张了张口,仍旧不知该从何说起。
    苟梁眉眼一利,捏住他的脖子,冷声说:你只当我是你的主人,可知你方才所作所为,足够死千次百次
    主人诠并非
    并非如何
    我钟诠被扣紧的喉咙急速地滑动着,终究还是吐露他心中最不可对人言的念头:钟诠视您为主,亦为我妻。
    苟梁蓦地收回手,脸色可疑地红了起来,故作没有听见,说道:大胆奴才,还不快伺候我更衣。
    钟诠的手掌贴上他红透了的脸,方才的虚张声势尽数褪去,他闪烁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知所措,还有难以抹消的欢喜之态。那情丝缭绕入钟诠眼中,也让他双眸染上笑意,小心翼翼地捧着苟梁的脸,钟诠温柔地说:钟诠此生,唯求主人一人,忠义情爱皆寄您之身,再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苟梁的脸更热了,眼中浮出一点水色,但还是倔强地说: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最终还不是一场空想当初我又如何知道,你不会变。
    钟诠亲了亲他的嘴唇,说:他算什么男人主人,钟诠既许你一生,即便我死,也绝不负你。
    苟梁眼中含泪,说他说得好听,却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钟诠笑了起来,轻柔地抚摸他的长发,亲吻他的发端。
    浓郁的蜜橘香味在塞满室内每一个角落,苟梁偏过头来让他落在耳畔的亲吻在唇间着陆。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过,钟诠捧起他的脸深入地亲吻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苟梁闭上眼睛,急切地吞食得之不易的魂力,却一时尝不出滋味来,只紧紧抱着他,过快的心跳与钟诠的交融在一起,沉溺在这个吻里,连最爱的美食都被他抛在脑后。
    钟诠忍不住将他压在玉榻上,墨发披散,白皙的肌肤比玉还要莹润,让他流连忘返。
    钟诠有些忍耐不住,但还是克制地没有进行下一步。
    主人,今日还不是十五
    他说。
    苟梁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闻言,脸如滴血,几乎立刻怒从心生,抬手就要扇他。到底强忍住了,苟梁推开他道:滚!
    主人,您怎么了钟诠大惊。
    苟梁捂住自己的脸,眼睛里满是眼泪,你、你敢嫌弃我!
    钟诠忙将他回怀里,主人何出此言,钟诠从未如此想过!
    那你方才
    钟诠忙拉下他的手,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江老曾嘱咐过,每月毒发对您损耗极大,要我平素克制,莫劳累您。
    苟梁心道了声死老头,面上讪讪道:哦我知道了,抱我出去。
    钟诠却不肯了,他轻轻吻过苟梁脸上的疤痕,从始至终,来回流连。
    主人,在我心中,您便是世间最好,无关容貌,无关风月。
    闭嘴,哪里学来的混话。
    主人爱听,诠定用心学来说与您
    让你闭嘴。
    苟梁咬他的嘴唇,水润的眼中重新染上笑意,钟诠再忍不住将他压在身下。
    第59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17)
    挂着林家商号的楼船踏上北上之路时,汪海一已经安葬了族亲,守过头七,快马昼夜不歇地赶到了上京。
    微臣叩见陛下!
    汪海一未语先泪,跪下后重重磕头。
    皇帝看他伏在地上不肯抬头,先叹了一声:爱卿不必多礼,此番永宁汪氏遭逢大变,是我大梁极大的损失。朕定为你主持公道,将凶手正法,还望爱卿节哀顺变。
    汪海一忍声哭泣,再叩首:微臣代先祖先父叩谢陛下大恩!
    皇帝又宽慰了他一句,转而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刑部尚书,后者会意地一拱手,转向汪海一道:汪大人,老夫查到汪家此前和曾与扬州林氏发生冲突,不知是否与之接下仇怨
    汪海一边抹泪边摇头:不是林家,是因一位借住在林府的贵客。
    几个月前我与舍妹途径东莱遭遇水匪,险些丧命,被那位先生出手救下,舍妹是以对其钟情。但这门亲事未结成,舍妹还为此受了损伤,家父家母不忿,故而想找他讨个说法。当日我下差之后便是因家父来信催促,才去寻他,却不料路遇截杀若非有那位先生的护卫相送,恐怕我汪家连最后鸣冤之人都没有了。
    汪海一哭得情真意切,见者心酸。
    刑部尚书感慨了声,又问:不知那位先生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汪海一:名字不详,只知他姓钟,之前寄宿在林府养伤,但我仿佛听说他有意上京办事,若是成行,此时应该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姓钟
    皇帝眉头一动,正欲详问,却见一个太监来禀报,说是钟越前来谢恩。
    钟家人前脚刚踏出上京,皇帝也不好拂他的面子,便让刑部尚书带着汪海一去了解案情,传召钟越进殿。
    草民拜见陛下。
    钟越拱手弯腰,却未行跪礼天机子除了天地亲师,不跪任何人。
    皇帝问他:听说先生此番特意前来谢恩委实不必如此客气,你为救太子才受此伤,我大梁自当重谢才是,区区药物不足挂齿。
    钟越笑道:陛下误会了,此番草民前来,是为与陛下您做一番交易。
    哦
    陛下久病不愈,草民这里有法可为陛下治疗,不知您是否感兴趣
    听到这里,皇帝脸色微微一变,讽刺道:朕有今日,先生居功至伟,此时却又要以什么来与朕交换莫非又是先生那些秘药吗
    当然不是。钟越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冷淡,陛下身体沉疴日久,受不住钟家秘药的药性,还是少吃为妙。再者,便是仙丹妙药也治病不治命。陛下正当盛年,难道甘心就这样死去不想享常人之寿吗
    皇帝倾身道:先生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