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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诠就着他的手喝下,见苟梁眼中已经染上几分醉意,那双总是冷清的眉眼里此时蕴满笑意,仿佛偷了腥的猫。苟梁又喂了他一口,自己接着喝,发出舒爽的叹息。再喝一杯,他眼珠子一转,一时兴起凑到钟诠嘴边,要喂给他喝。
    按在钟诠胸口的手如实地告诉苟梁对方心跳加速,几乎达到要跳出胸膛的剧烈程度。钟诠的吻越来越深,那口酒最后也不知被谁喝下,谁也没有尝到滋味,只顾着唇舌交接,交颈缠绵。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61%。】
    一吻毕,苟梁问他:好喝吗
    钟诠胡乱点头,又连连在他嘴上重重地吸了几口,发出响亮的嘬吻声。
    苟梁笑起来,说他越来越放肆了,却全身心地依赖在他身上,被亲疼了也不埋怨,反而仰头任他为所欲为。
    钟诠将他的脸捧在胸口,好一会才平复了激烈的情动,哑声说:起风了,主人,我们回去吧。
    苟梁无可无不可,只是还记得带上那壶酒,窝在他怀里偷偷喝一口再看钟诠一眼,见他没发现,又乐颠颠地再喝一口,钟诠嘴角挂着一丝纵容溺爱的笑意,让他喝个高兴。
    结果,苟梁理所当然地喝醉了。
    他唱起了贺崇烽的《醉饮江湖》,单曲循环仿佛怎么都唱不腻似得。
    醉卧九州,我心幽幽。饮恨山河,江海无色。江湖不忘,忘断杜康
    钟诠看他看得入迷,苟梁笑眯眯地问他好听与否,他只知道点头。苟梁大喜,创作灵感大爆发,歌声充满激情,他唱道darr;darr;
    喜欢酸的甜,就吃小蜜橘~ 喜欢甜的酸,我有小柠檬~~ 喜欢甜的甜,小草莓就在身边
    我有一只小影卫,我从来也不骑
    隔壁传来药炉爆炸的声音和老头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声!
    他一脚踹门进来,手里拿着常常的银针,愤怒地冲过来:给我扎哑了他!否则我弄死他!!
    钟诠抱着苟梁轻巧一躲就让他扑了个空。
    老头怒不可遏:你是聋子吗!快让他闭嘴!
    钟诠真诚地说:挺好听的。
    苟梁抱着他直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说他乖,张嘴又唱:
    来呀~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
    老头:
    远远的有小儿啼哭的声音传来,月亮隐匿,夜色更静了,独留别致的歌喉长夜不息。
    第58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16)
    腊八时节,犬七来送腊八粥的时候提起一事。
    永宁府汪氏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如今已经找上门来,要林家交出苟梁。另外,小侯爷李惜送来年礼,说返京在即,想在回京之前见苟梁一面。
    苟梁略一沉吟:汪家之事不必理会,我自有安排。至于那李惜,让他明日来见我。
    李惜依言而来,比起在海上的狼狈,他此时意气风发,还比当日又长高了些许。苟梁不耐烦仰头看他,便摆摆手让他坐下,说道:看来,小侯爷已经得偿所愿。
    李惜想起身作揖,被苟梁拦着了,才在位置上拱手说:还要多谢先生相助,否则惜年轻力微无法服众。
    苟梁道:谢礼我既已收下,你不必再挂怀。小侯爷此番前来,若是只为道谢,便不必耽误时间了。
    李惜尴尬一笑,挠挠头说:先生是爽快人,是惜愚钝。惜明日便要启程回京,否则除夕宫宴无法赶到,临别前,还是厚颜来此请教先生一事。如今安王势力日盛,陛下久病难愈,于国政也力不从心,朝中几乎对安王俯首听耳,惟他马首是瞻。可当日您却说安王不足为惧不知是何缘故
    小侯爷当知我的规矩,又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这则消息
    李惜正襟危坐,道:日前,惜在一老者处打听到一件事,料想先生会很感兴趣。
    哦且说来听听。
    李惜说道:此人原是一潦倒乞丐,后来机缘巧合救了吴大人一命,所以被他留在府中赡养。我暂居吴大人府中,那日见他酒后胡言,却说起一桩旧事来。
    二十来年前,他亲手杀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风流英俊的青年,可眉宇间的神色却如枯井一般,仿佛经历事事万千,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恐惧。那青年自称活的太长,身边所爱尽失,看遍这山川河流,心中却再无半点起伏,已是生无可恋。所以,给了那乞丐黄金千两,请他结果自己性命。乞丐见那黄金心中起意,便狠心一刀送入那人心口,还将他厚葬了。
    可此后他便大病一场,几乎丧命,看遍名医,用尽手段,直到把那千两黄金耗尽才算痊愈。
    李惜小心打量这苟梁的眼色,见他形容寡淡,也拿捏不准他心中是何想法,只好继续说道:所有人只当他是风言风语,我原本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却不料那乞丐言语间提到却提到了天机山钟家。
    天机山钟家
    正是!
    李惜见他终于有兴致了,面上也露出几分欣喜,说道:那青年死前曾留下一物,告诉乞丐要随自己陪葬。但那乞丐见其玉质通透是个好东西,便心生贪念,昧了下来。后来他病愈,心中恐惧便将那玉佩重新又葬了回去。可后来乞丐瞧上一个富家千金的美貌,又打起了那玉佩的主意来,不成想那玉连同那青年的尸体一并消失不见了。
    那玉佩双面带字,乞丐虽不识字,但却记忆犹新,临摹下来贴身携带。
    当日我听着新奇,便要来一观,却不想,那纸上一面写着天机钟氏,另一面上书天命双子,只存其一。
    李惜见苟梁蹙起眉头,不由倾身问道:先生可解其意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锋芒却比脸上的疤痕还让人不敢迎视。
    李惜头皮一紧,再不敢问。
    苟梁说道:多谢小侯爷的消息,既如此,某便赠你一言。当日安王遇刺,伤在子嗣,后继无人。如此,小侯爷可放心了
    李惜大吃一惊,但随即面露大喜,见苟梁不欲多留,便识相地辞行。
    他走后,室内静极了。
    主人,您莫多想。
    钟诠低声劝道。
    天命双子,只存其一。
    便是钟诠都能想到其中深意,何况是苟梁
    那青年无疑就是上一位天命之子,谁也没想到如此风云烈烈的人物,最终竟会选择如此收场。
    而他死了便死了,偏要留下那等预言。
    想必钟越的曾祖父,上一任钟家族长便是据此测算出这双子一人出生在天机山,一人却生在上京钟家,为了抢夺机缘杜绝后患,才会有后来这番恩怨。他死去多时,这一任家主又对原主没有杀心,可见另外有人为他操办这些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