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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此言何意
    李惜心一沉,若是苟梁把整个皇室都恨上了,这么危险的盟友,就算扶他登基,他往后没有能力铲除也是后患无穷。
    他到底养气功夫不足,不说苟梁洞察人心,就连钟诠都看出来了,顿时放出凛然杀意。
    李惜大惊失色,汗毛竖起,背后霎时被冷汗浸透了。
    惜无状,请先生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这个理由倒是新鲜。苟梁笑起来,抬手拍了拍钟诠的胳膊,数落他:欺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算什么本事,别胡闹。
    钟诠:属下遵命。
    李惜:
    苟梁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了:小侯爷若是担心安王,大可不必。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先生的意思是
    嘘,静观其变。年轻人,多点耐心没有坏处的。
    李惜只得压下追问。
    而同一时间,燕地邢唐县。
    安王脸色惨白,一刀结果了大逆不道的太医他竟然说他伤到了子孙根,恐怕再无法行人事,育子嗣,这怎么可能!
    谋士牛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躬身说道:殿下息怒,此事尚无定论,且不必惊慌。
    你也听到太医所说,让本王如何不恨!
    安王咬牙切齿。
    昨日遇刺,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却被那刺客一脚踹在了腿心,当即把他疼晕过去了。今日那伤处还疼得锥心刺骨,再无法站起,这让他如何能不慌且不说作为男人的尊严毁于一旦,他还没有子嗣,若是以后无法他还凭什么当上皇位!
    李彦,李彦!本王与你不共戴天!
    安王按着自己的痛处,字字泣血。
    牛笔上前拿开他的刀,说道:殿下切莫先乱了方寸,且听在下一言。
    安王闻言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说:先生莫非有办法治愈本王
    牛笔摇了摇头,在安王眼中希冀散去之时又说道:天下之大,有能者比比皆是,定有治疗殿下之法。再者,哪怕医者不行,在下行走江湖时曾听到一个传闻,或可解殿下的危机。
    你快说!
    殿下可知天机山钟家
    废话,钟越不就是天机山来的吗!
    那殿下又是否知道,窥探天机者于子嗣之道上都十分艰难然钟家子嗣绵长,江湖传言
    江湖传言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牛笔没再吊他胃口,说道:传言说天机山钟家有一种迷药,喂给女子后,再浇灌以男子的心头血,就能孕育出子嗣。只是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不过,天机山神秘莫测,您不见陛下的命他们都有办法续,殿下区区小伤,又怎会难倒他们
    安王眼中重燃希望,而后又忧心道:可是那钟越与李彦有私情,想必不会帮我。
    殿下此言差矣。牛笔道:钟越既能被李彦收服,也能被其他人收服。您莫非忘了,当初他可也和张添一夜风流呢。
    看安王流露出不屑和势在必得,牛笔一袖手,成竹在胸地说:何况,钟家又不是只有钟越一人。此事我们从长计议,眼下,殿下还是在回京前,多多笼络人心为上。
    安王欣然应允。
    *
    转眼,九月十五至。
    这日午后,老头又给苟梁细细诊脉,末了说道:你调养得当,身体还受得住毒发。如今,你既有了别的解药,那清心寡欲丹不如就停了吧。毕竟是毒药,多吃无益。
    上一次苟梁只吃了半颗清心寡欲丹,毒发时在钟诠身上犹不能自持,今次若全断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红了脸。
    老头看在眼里,瞅了钟诠一眼,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你二人如何解毒我不管,只千万小心别伤了你的腿,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钟诠:是,诠定会护主人周全。
    苟梁:
    【苟梁:好害羞(/omega;\) 】
    【系统:何弃治。】
    日向西斜,就在苟梁把钟诠打发走,故作焦虑地开始磨墨大业的时候,汪海一带着他妹妹前来。
    探花郎有何事,不妨直说。
    看汪海一为难得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苟梁善良地打破了僵局。
    汪海一作揖道:先生如此爽快,学生便冒犯了。不知您的贴身护卫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汪漓害羞地躲到他身后,低着头红着脸绞帕子,整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苟梁微微勾起嘴角,语气含笑:探花郎何有此问,莫非是看上我的护卫了不成
    汪海一对这种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实在是被妹妹追逼不过,这才硬着头皮对苟梁开口。
    现在见他态度这么好,自感事有可为,不由松了一口气,笑道:汪家儿女婚配,皆以自己的心意为先。实不相瞒,舍妹乃家中唯一的女儿,素来被长辈溺爱惯坏了,家中一直想为她寻一个稳重可靠的夫君。不想今次随我下江南,途中竟发生那般凶险之事,险些命丧黄泉。当日,若非您的护卫相救,我与舍妹恐怕都难以保全。舍妹对您的贴身侍卫更是一见倾心,若先生愿意成全,我自禀明家父,将舍妹的庚帖送来,与先生结秦晋之好。
    苟梁道:汪家乃永宁大族,不成想婚配竟由得你们自主,真是让我意外。
    汪海一道:让先生见笑了。
    确实是让我见笑了。
    苟梁笑眯眯地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此事恐怕在下无能为力。毕竟,您这妹妹这几日涂脂抹粉没少想法子勾引我的侍卫,他避如蛇蝎,烦不胜烦。只怕,这鸳鸯谱,我是点不成了。
    这
    你胡说!
    汪海一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种事,顿时脸上挂不住了,而汪漓更不能忍。
    她一向骄纵,在钟诠面前还能收起爪牙,但却不能容忍苟梁如此污蔑败坏她的闺名,当即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他、他分明也对我有意!
    哦这可是我那护卫亲口对你说的
    苟梁笑得越发灿烂了。
    汪漓推开拉扯自己的兄长,疾言厉色:若非他有心于我,当日为何救我何况,我喜欢他这就够了,我永安汪氏还招他为婿,那是别人都求不来的福分!莫非是你舍不得得力手下,故意在这里断送我与她的姻缘!
    汪海一忙呵斥:漓儿!莫胡说!
    苟梁冷笑:素闻永宁汪氏书香世家,规矩森严,如今却是叫在下大开眼界。怎么,汪小姐莫不是闺中耐不住寂寞,逮着男人便咬我当初派去救你们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若真要报恩,不如连同他们二十人都嫁了也成全你报恩之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