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汉服的复兴风潮,让她在时隔300年的现世,还能穿上熟悉的衣裳。
至于她身边的江道义……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那就是她的头号迷弟。
庄晓面无表情,对面是鉴真与江道义,前方是不停回头隐约能看到粉红泡泡形成的林超,再看一眼隔壁春心萌动的袁媛妹子……
她想换座位。
这个位置,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
在满车的欢声笑语中,大巴开过了一块小小的地界石标。
‘轰隆’一声骤起zhà雷!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忽然风云变色……
“怎么突然下雨了?”坐了5、6个小时的车,原还想过一会儿下去走走的袁媛失望地道。
“听这雷声,这么热的天,应该是雷阵雨,等会儿雨就会停的。”林超安慰道。
鉴真也抬起头,隔着被雨水冲刷得白蒙蒙的车窗,向天空望去……
一团厚重的灰色雨云笼罩住这片天幕,这沉郁的灰与另外半边的耀白有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鉴真靠在江道义的肩膀,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水茫茫的世界,就这样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
她在下沉……
与过去意识飘散时缓缓上升不同,她第一次在向下沉。
压抑,黑暗,还有……
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意识牢牢的收缩在一起,不敢随意游dàng。
在未知的地底深处,究竟是什么东西令她的本能也不禁心生恐惧?
她试探着,将自己的意识向外铺展开来……
危险!
危险!
她的潜意识在拼命地向她示警着,她却倔强地一意孤行,继续往外探索……
蓦地,一根位于东南方的精神触角突然毫无预警地被狠狠扯断,烈火灼烧般剧烈的疼痛反噬而来!
那是怎样一个可怕而庞大的存在啊。
她的精神触角甚至连这个存在的样子都没有机会感知,便被瞬间斩断,回馈给她的,只有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鉴真倏地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上冷汗津津,头疼yu裂。
“怎么了?”离她最近的江道义立刻发现异常,见她脸色疼得煞白,便去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才刚触上,这热烫得惊人的温度让江道义差点失态。这个‘烫’并不是以人体温度为基准,而是真的烫手的‘烫’。
这是绝对超越正常人发烧极限的热度,江道义紧紧抱着鉴真,“你怎么样?是……走火入魔了吗?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
“不用,让我休息一个时辰就好了……”鉴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中,也怪她平日仗着武功高强有恃无恐,任意妄为。
好在只是被斩断了一根精神触角,若是整个意识被毁,恐怕她会当场变成痴儿。
江道义找出一瓶矿泉水,将瓶身捂在她发烫的额心上轻轻滚动,“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冰凉的矿泉水缓解了几分灼人的炙热,鉴真眉宇间舒缓了一线,虚弱地点头,“好了许多。”
‘轰隆隆——’窗外又是一阵低闷的滚雷。
“雨还没停吗?”鉴真疑惑地道,灰蒙蒙的天空让人辨不清时间方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刚已经过了傍晚,你之前睡了3个小时。”
“这场雨下了这么久?”夏天的雷阵雨,至多1,2个小时就会结束了。
“是啊,这场雨下得真久啊。”
入夜后,被雨幕隔绝的大巴在漆黑的公路上前进,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车人。
“司机大叔,离最近的镇子还要多长时间到?”坐了一整天车,又因为暴雨无法下去走动,网络数据还莫名连不上了,烦躁的社员们忍不住询问道。烦躁的社员们忍不住询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司机大叔同样焦躁地道,“导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失灵了,这条路我从前没有走过。”
“啥?”袁媛震惊地喃喃,“雨天,毕业旅行的班车,突然失灵的导航,下一步就该是一个陌生yin森的小镇了吧……我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