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小说杜撰。古代可没有不锈钢,你想想,金属会锈蚀,木头会腐朽,这些箭就算当年有布置,流传到现在也不可能使用。”
无欢受教了,“谢谢李老师。”
李江川志得意满,直接按下了云纹——
轰隆隆!
一阵低闷有如滚雷的咆哮从头顶轰鸣而下……
原仲芳脸色一变,“快走!”
只见卡在耳房头顶有一米厚的断龙石摇晃了下,倏然往下坠落!
鉴真与原仲芳速度最快,各拽着一人扑出门外,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整座地宫颤抖轰鸣着,巨大的声音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还没待他们喘口气,紧贴着他们的头顶,再度坠下一块断龙石……
“你不是说不可能会有机关吗!”无欢一边逃命一边骂道,“这次真要被你害死了!”
“我也不想的,我也很绝望啊!”秒被打脸的李江川使出夺命狂奔,“我怎么知道墓主会这么yin险,竟然用石阵!”
原仲芳忍耐地咬牙道,“都闭嘴!”
巨石坠落激起的烟尘铺天盖地,在逃命关头众人也无暇顾及队形,各自为政。
等头顶震耳yu聋的轰鸣声不再响起,鉴真停下脚步,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此刻她所在的似乎是地宫后室的配殿,顶部呈弧方近圆形,随葬的明器俱是精致的陶土所捏的牛马,再远一些,则是一群神态各异的无臂兵俑,黑压压的配殿内,手电在扫过一处雕刻着覆盆莲花的柱础时,折shè出一道光芒。
鉴真走过去,发现有半卷残缺的玉简卡在柱础的镂空雕纹上。
这是什么?
泛黄的玉简上,大部分字迹都被裂纹破坏了,鉴真对着玉简努力辨认了半晌,也只看清几个字:
唯、九转、蜀步、下。
不对,应该是獨步……
最后四个字是……独步天下?
鉴真隐隐约约抓到一点头绪,难道这就是原仲芳之前提过的功法残片之一?还自诩研习后能独步天下?
不论如何,鉴真还是将这片玉简小心地收入怀中,她走出配殿,经过券门时望见通往主墓室的路上,沿途塑着一群或站或坐的仕女石像。
这些人像都是与人等身高,衣着飘逸,面部圆润,五官刻画得很细腻,乍眼看过去酷似zhēn rén,她们的瞳孔统一朝向从配殿前往主墓的方向,仿佛在齐齐窥视着来人一般,教人不寒而栗。
身处地底墓xué,行走在这群形容各异却同时注视着自己的bizhēn rén像中间……实在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鉴真加快了脚步,尽量目不斜视地通过这条路。
然而天不从人愿。
手电筒的余光还是扫到一个身上的服饰明显与这些石像不同的女子背影。
是的,与其他面朝着鉴真的人像不同,她是背对着她倚靠在墙上,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那件有几分眼熟的浅蓝色外套,令鉴真猜到了她的身份。
“温小姐?”
她轻声呼唤着失踪的女主持人,但背对着她的女子没有反应。
鉴真谨慎地没有靠前,她又唤了一声,“温小姐?”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隔着一米的距离,鉴真执着剑鞘轻推了下女子的肩膀。
砰——
毫无意外,女子顺着这股微薄的力道,重重摔在地上,被头发遮住的脸孔半露……鉴真只扫了一眼,便确定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她并没有就此离开。
她想确认一个猜想……
鉴真在女主持人的尸体旁蹲下,握着她的手朝反方向一折——
毫不费力。
只见她的手臂犹如没有骨头般,轻而易举地弯折到人体所不可能扭转的角度。
鉴真对着她的遗容拜了拜,“失礼了,请恕我冒犯。”
而后托起她的脚向前和左右翻转……
依然是易如反掌。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
怀着这个谜团,鉴真提起女主持人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脸,安息吧,我一定会抓住这个凶手。
她正要举步离开,忽然从配殿对面的耳室内呼啦啦冲出了一群少年。
双方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