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火烧眉毛, “他的手机关机了,我们联系不上他。”
贺州的父亲无奈地道, “小州脾气不太好,手机经常关机。好像他昨天说起要去北山玩, 你们去北山找找吧。”
“走, 去北山!”刘勇挂上电话后再不耽搁, 直接驱车前往。
北山位于城市的另一端,眼看天边烧得如火如荼的晚霞,刘勇低咒一声, 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
贺父同样心神不宁,他决定今晚跟贺州好好谈谈,对好口风,等风头一过,就送他去国外。
从公司离开已经晚上8点,贺父难得提早回家,他打了电话给儿子,发现还是关机,不由拧紧眉,这臭脾气,都是老婆宠坏了他。
他对刘勇说的那句小州经常关机是大实话,这一年还好,过去疯起来,可以一周都不接电话。
真是生来讨债的……
贺父心情沉郁地走出电梯,才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从自家的方向传来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
他将眉头皱得更紧,既然在家还关机不接电话。
走到自家门口时,这巨大的音响几乎让防盗铁门也跟着‘砰砰’震动起来。
贺父愠怒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在疯狂咆哮的摇滚电子音中,大厅的地板和墙体血迹斑斑,沙发垫与抱枕散落一地,装满名酒的橱柜旁,贺州头朝外仰面倒在血泊中,一只手僵直地捂着眼睛,指缝间一片血红。
“死亡时间是在傍晚5:30-6:30之间,”刘勇挫败地咬着烟头,“这个时间刚好就是我们联系贺父的时候,只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常春道,“不怪阎王。是贺州先犯下的罪,不然他父亲何至于故意说谎调开你们……只能说天理循环,最终讽刺地报应在自己身上。”
想起听到儿子死亡时间后崩溃的贺父,刘勇只觉得可怜又可恨。
“现场有部分打斗痕迹,被害人死亡前被划瞎双眼,致命伤为胸口两处刀伤,刺穿心肺。和前两起案子相同,整个杀人过程比较短暂,凶手应该带着手套,现场同样没有留下指纹痕迹,而最大音量的重金属摇滚乐掩盖了被害人的哀号求救,”
余队花道,“从完好的门锁与门把手上提取到的死者指纹来看,门并没有被外力破开,是被害人主动打开的……或许被害人与凶手认识?”
常春不疾不徐地接续道,“不排除凶手的身份令被害人毫无戒心,主动开门。”
图侦组的小胡道,“勇哥,小区和一楼门口的监控已经排查完毕,这一天外来人员共有十五名,其中九名留下夜宿,六名离开。”
“明天让勘察一组跟进外来者,三组走访楼内的住户。”
“是。”
“勇哥,常队,”技术组员忽然兴奋地拨来内线,“我们在被害人的邮箱中发现一封关键的邮件——”
有线索了?刘勇和常春精神一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封简短的邮件:
他来复仇了。
……如果我死了,凶手就是卫见秋。
“你又来看清清?”庄易一早来到妹妹小小的坟冢前,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墓碑旁,也不知待了多久。
地上摆着清清最爱的百合花,一共三朵。
第一次陈佩是一朵,第二次姚菲是两朵,这一次……
庄易变了脸色,他紧了紧拳,“第三个人,那个混蛋已经找到了?这次为什么还是不让我们出手!”
“你们还年轻,”那人头也未回,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墓碑上林清温柔的笑脸,“你们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犯不着为那些渣滓抵命,而我的人生……早在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卫见秋准备出门时遇上了手持搜捕令的刘勇一行。
“警察。我们怀疑你跟最近三起连环杀人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取证调查。”
卫父卫母惊疑不定地面对眼前这群警察,“怎么回事?我们家见秋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会跟杀人案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决定,”刘勇一声令下,其余警员分散开来,仔细搜查卫家。他主动递给惊怒jiāo加的卫父一根烟,好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