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道义为中心,站成三个jiāo叉的端点,“兄弟,听说你很狂啊。”
江道义微挑眉,看着这三人逐步缩小包围圈,顿时心神领会,索xing直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麻利地拉下外套的拉链,边活动着手腕边不耐烦地道,“别废话了,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
“这bi装得不错,希望你的骨头真的有嘴巴这么……”
为首的少年还没放完话,冷不防,兜头被一件衣服盖住脸!下一秒一记狠狠轰向肚子的直拳叫他忍不住痛哼一声,整个人弓成一团虾米。
江道义骤然发难,他右手牢牢将外套扣在少年头上,不顾其他两人的攻击,左手立肘,以肘关节用力猛击向他弓起的背部——
“啊!”
一声哀嚎,不出十秒,ko了第一个人。
谁也没想到一对三江道义不但没跑还抢先出手,另外两人一左一右迅速扑上!
江道义矮身躲过迎面一拳,顺势抱住紧跟着踢来的脚,来人保持不住平衡,踉跄了下,被他扭住腿用力甩向柏树——
只听‘砰’地一声!
他整张脸狠狠撞上坚硬的树干,顿时眼前一阵发黑,鼻血迸裂。
但江道义也没讨到好处,腰眼被他的同伴死命地连踹了几脚,但他头也不回地拽着书包抡圆了bi退那个同伙,就逮住这个鼻血滔滔的倒霉蛋狠揍!
拥有丰富的打群架经验,江道义深谙这种时刻要抓死一个人穷追猛打,用最快速度解决掉对方后迅速换下一个。
从江道义书包里滚出一块面包,在厮打中被踩了个稀烂。
打红了眼的同伴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瓶啤酒,‘啪’地一声敲碎瓶口,他握着酒瓶径直朝背对着他殴打鼻血君的江道义冲了过去——
不行!她、忍、不、住、了!
看到这,先一步到达,正躲在后方默默观望的鉴真捏紧了手中的破邪剑。
一块面包的价格就是2个包子!一瓶啤酒是3个!
最可怕的是——
他们竟然眼也不眨,丧心病狂地通通糟蹋了!
穷得掉渣即将断粮的鉴真,从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第六章
像一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默剧。
江道义听到从身后乍起的清脆碎裂声顿时绷紧肌肉,下意识蓄劲,等待着后方偷袭者突进时迅速闪避,予以反击——
然而,接下来只有一片寂静。
这不同寻常的平静让他疑惑地转身查探,谁知,当头就迎上一本厚厚的辞典!
厚度可媲美板砖的辞典先是砸中江道义一脸懵bi的脸,随即吧唧一声掉在他手下倒霉的鼻血君头上,登时就把刚刚挣扎着爬起身的他砸晕过去。
“草!”江道义长嘶一声,忍着晕眩的脑袋,火冒三丈地抓起凶器就要上前再战!
等下,他定睛一看手中的凶器,这眼熟的封面不就是他那本被带走的辞典?
再看前方那个握着酒瓶保持僵硬的站姿一动不动的少年,江道义不自觉屏住呼吸慢慢走近他,伸出一指轻轻推了下他的肩……
只见这个高壮的身影毫无防备地轰然倒下,俨然早已经厥过去了。
是她?
是她!
他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着,肾上腺激素狂彪,江道义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团无名火在灼烧,迫切地渴望着能再次见到她。
他绕着柏树,大声地朝虚空中喊,“是你吗?是你来救我吗……”滤镜深厚的无视那本辞典是先砸在他脸上,只怪自己的站位不好,才害得女神手滑。
鉴真坐在兰花造型的路灯上,支着头,俯瞰着下方正焦急寻找她的少年。
从夜市无功而返的她在途经学校时恰好撞上晚自习结束,一大群学生仔欢呼雀跃着离开。
鉴真想起那个被她‘借’走辞典的少年,很是脸红,师父曾说过,“不问自取是为偷也。”她一直谨遵师命,从未行过这等不义之事,虽然这次事急从权,心中却羞耻难当。
只是人海茫茫,不知那个少年究竟在何处?
鉴真遂想着不然就将此书放在他们初见的地方,时也命也,竟恰好撞见他被数人围攻,就顺便施以援手……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