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颂婷会有些失望,觉得是我骗了她。”
想了想,计明看了颂婷一眼,对若白解释道:“颂婷师姐几次三番在大敌当前时为我解围,待我有恩,我理应与她亲近一些。”
若白yu言又止。
计明的这个理由很完美,让她挑不出毛病,但是看着计明他们二人并肩,若白心里总觉得不妥。
眼看若白直勾勾地盯着他,计明莫名地有点心虚,试探xing地问道:“要不,我再作一首词?”
颂婷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计明说词的事,忍不住低声问道:“什么词?有水调歌头好吗?”
“水调歌头?”若白狐疑地看了颂婷一眼,对计明道:“也是你做的诗词么?”
计明觉得若白的神色似乎又沉了一点,忍不住再摸摸鼻子,“是。”
若白转而看着颂婷,“读来听听。”
颂婷乖乖巧巧,应声开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一首水调歌头,在广场上嘹亮响起。
风云涌动下,词作更增添豪迈。
一直到了颂婷收声,若白的视线再转回计明脸上,心里默念方才一句,“我yu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后方人群中,传来阵阵恭谨的拜见声,“掌门。”
“掌门。”
不知何时,太玄zhēn rén等人已经来到广场,他们此时现身,每个人都笑意融融,“圣女大驾,为何不提前说一声?”
太玄zhēn rén现在已经坐定了计明和青云宗的关系。
不久前他刚刚将计明叫去太玄殿试探了一番,一个时辰以后青云宗圣女就到了,其中的牵连显而易见。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计明一眼,心里已经在想以后安置计明的法子。
若白看向太玄zhēn rén,右手竖掌为礼,“zhēn rén。”
太玄zhēn rén笑道:“圣女,不妨去太玄大殿一叙。”
若白点了点头,回头看了计明一眼,道:“你就在此处等我。”
转过身,若白和太玄zhēn rén一路远去。
原地只留下颂婷、计明和宋星文。
宋星文很尴尬,这是他平生最局促的时刻,往日的天之骄子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人赤。luoluo地无视。想起方才若白和计明熟络的对话,他的心里就像蒙了一层yin翳。
他紧紧抿着嘴唇向远处走去,没有再回头看计明一眼,径直没入人群。
一众聚拢的弟子也逐渐散开,有一些追着若白等人而去,只为多看一眼圣女姿容。
眼看着宋星文消失在远处,颂婷微微抬头看向计明,“圣女刚才说的诗是什么意思?”
“我在星波门时,曾卖了几首诗给她。”计明道。
颂婷挑了挑眉头,一脸的懵懂,更添了几分纯情可爱,“卖?”
计明笑道:“二百块灵石,一句词。”
颂婷瞪大眼睛,惊异道:“是什么词?二百块灵石,已经是内门弟子一年的薪俸!”
计明笑道:“你听着。”
朗朗乾坤,广阔的青石广场上清风徐来,深秋的落叶随风dàng起,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犹如潮声。
计明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沉稳如海,厚重如石,“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颂婷的嘴巴微微张开,看着计明的侧脸。似看到他在玉宇高楼上默然站定,寂寥孤独,静如画卷。正值牧羊高歌,却见春日离愁。远方草天一色,云霭雾气和落日余晖jiāo织昏黄。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颂婷忽然低头,蓦然垂泪。
计明低头,正看到这个景象,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点负罪感。上次一首水调歌头就让颂婷动容,现在一首蝶恋花又是这样。
“不知道妮子成年了没有。如果未满十八岁,这就是诱拐未成年文艺少女!”这么一想,这贱人又忽然觉得有点刺激。
不远处,一大群星波门弟子的身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