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剑”林子轩说道柳剑飞的痛处,柳剑飞沉默了,是啊!自己除了一腔热血,什么也改变不了,命运总是被一个无情的打手掌控着,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总也不能改变这无情的事实。
林子轩看柳剑飞不说话,他又说道“剑飞兄,我劝你赶紧离开瓦岗?”
“哦,为什么?”柳剑飞一怔。
“目前瓦岗士气正盛,估计到了内讧的时候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你和翟让属于瓦岗的创立者,但是翟让急流勇退,这不得不令人佩服,不过他选错了人,当然你们瓦岗也无人可选,但李密并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要知道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遁逃;汤让天下于务光,务光溺水。凡是争夺天下,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而你的结拜大哥真的让出去了,他活着李密能放心吗?”林子轩说道很诚恳。
柳剑飞眉头紧蹙,很不赞同的道“我看李密治军有方,而且对天发了毒誓;翟大哥心胸坦荡且无争王争霸之心,我看应该不会互相残杀。”
林子轩知道说道有点多,但是这救命之恩他是想报答,现在看来还是少说为妙,于是道“剑飞兄,您兀自小心便是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也是猜测,见谅见谅!”
柳剑飞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责怪,大家都是绿林中人,没必要那么多礼节。这山洞是柳剑飞准备的藏身之处,里面吃的、喝的、跌打损伤药一应俱全,吴琼花的伤口也包扎妥当,过了几天外面没有搜查的风声,林子轩道了别,临走还是嘱咐柳剑飞“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柳剑飞听了林子轩的话,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是心里还是暗地佩服林子轩的见识,自己应该尽早规劝大哥隐匿起来不问世事,不要再李密面前晃了,说不定真的那天就没了性命。他在这边担忧暂且不提。
再说瓦岗山寨,这不已经到了仲春季节。农耕一过,又是农闲时节,大家都是称王称霸的时代,谁都想多得一些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李密就找翟让商量,你看咱们不动,这周边山头却经常袭扰,现在秦琼、徐茂公、程咬金都出去独挡一面,可这个时候王世充又来捣乱,咱现在那几员大将都出去了,一时回不来,您能不能去阻挡一下,就算不能打赢,也可以拖延一下,等诸位大将回来一举剿灭王世充,夺下洛阳,进而赢得天下。
翟让胸襟坦荡,直来直往,天下不天下,我到不想得到,但是不能把咱的老巢丢了这倒是真的。王世充诡计多端,我肯定不是对手,你让我冲锋陷阵这是我的强项,老李你放心,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去。这么一说,李密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当众点了大将单雄信、尉迟南、尉迟北、金甲、童环及一干随翟让起事的将领,并他调拨三万铁甲兵士,一块出击来犯之敌。
翟让很高兴,为啥?自从禅让以后,他害怕干涉朝政,弄的李密不好管,好久没打仗了。这次李密亲自想请,又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块并肩作战多有意思第二天早饭之后炮响三声,离开瓦岗,。瓦岗军士气正盛,赶奔黑石关。
黑石关守江伍名博也是将门之后,带兵有方,看敌人气势汹汹,立马点队迎敌。伍名博手擎丈八长矛,立马门旗之下。左有刘鲍磊、章天机,右有段之贤、殷开山,四口大刀押住阵脚。往对面一看,黑面天王翟让早已列成阵势,和单雄信并马在门旗之下观望。他们见伍名博头顶虎头盔,身披乌金甲,外罩大红袍,腰束丝蛮带,骑一匹宝马雪里白,掌中镏金双镋,三络短黑胡须,二目放光,威风凛凛。四员大将左右相衬,列队整齐,威武雄壮。
翟让道“那个兄弟出战!”
“我来!”翟让一看是多年跟随他小将廖平山,多年的征战也成长为一名将领,“小心!”
廖平山催马向前,此时对方也出来一人,谁呀,正是对面大将殷开山,互通姓名,战在一处。这王世充这边也是朝廷训练有素的将军,义军大部分靠的是士气,武艺真正对敌之时不一定好使。来回几个回来,这廖平山一个不注意被殷开山一枪挑落马下。翟让大怒,给我冲。这下整个义军排山蹈海的冲了过去。翟让一马当先奔着殷开山就来了,殷开山一招得胜,正得意洋洋,心道“瓦岗军不过如此,天天传的神乎其神,我以为多大能耐呢?没让我去,我去了,三天荡平瓦岗!”这白日梦还没做完,翟让的马就到了,赶紧举枪迎敌。就见翟让钢叉一托,“当啷”一声,把亮银枪直接架开,震得殷开山双臂发麻,虎口发酸。翟让那等他回神,策马前冲,右手一把抓住殷开山的战带,往地上一抛,“噗噗噗”义军带着愤恨,将其剁成肉酱。伍名博一看这帮人这么如狼似虎,拨马回城。翟让拿给他进城机会,不待他吊桥升起,尾随而至,“呼哧”一叉,直接挑落马下。趁着士气正盛,义军连下偏台、白壁三关,翟让那个高兴,心道,杀得痛快,我翟让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不日义军到红霓关,翟让一看,这一道关卡不同于前三道,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再看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守城将领是王世充手下大将郭士衡,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东征西讨战功赫赫,精于谋略而非草莽之流。翟让攻了几次,损兵折将,士气大落,想了想还是等等援军,凭着目前的力量恐怕不行。再说前面破关杀敌自己损伤也不小,也要修整一下。于是,离城十里,踩好地形,安营扎寨,四面布好鹿角,安排好灰瓶镭石等各种防守之物。大伙几日征战都很劳累,翟让命大家喝酒吃肉,这是单雄信一看不好,赶紧进言“大哥,军中饮酒,这是违反军纪,再说大敌当前,万一有敌来袭,我们岂不是成了待宰羔羊!”
翟让一听,不大乐意,但也不好多说,“兄弟,听你的,今晚不喝酒了!”
到了晚上果然有小股敌人来袭,没等翟让披挂妥当,就被打跑。第二晚上,又来了小股敌人,翟让要求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一定将他们斩杀营前,到了晚上果然有小股敌人来犯,翟让杀将出去,如砍瓜切枣,一会全部消灭。第三天、第四天,都没再来敌人,翟让有点松懈了,人也卸甲,马也休息,酒瘾又上来了。单雄信再劝,别人也是草莽之辈,都要酒喝,翟让说“算啦,算啦,这样轮流值守!”单雄信那是大将之才,哪能和他们一般见识,还是谨慎布防。可是普通将士士兵哪有他那样的觉悟,别人喝酒吃肉,我看着,于是这边三那边俩也偷偷的开启小差。这单雄信再厉害老大不发话也挡不众人之口。
第五天也没事,不过这援兵也忒慢了,五天还没有来,再拖下去,粮草也不够啊!翟让不愿意了,差人回去,可是派谁回去看看?整好这单雄信天天的搅得大家不安生,让他去吧。单雄信也是待的烦了,今天和这个瞪眼,明天和那个吵架,让我去,我还巴不得呢!一气之下骑马就走了。
这天晚上,没有人管了,那更舒服了。整个大寨弥漫着酒香。到了半夜,两个岗哨睡眼惺忪,看着树林密,影影绰绰有人行走。赶紧打起精神,再仔细观瞧,竟没了动静,旁边人道“看花眼了吧,这些鸟官兵,早被翟天王吓得不敢出城了!”
“哦,是啊,是啊!没事!”两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咚!”猛听得寨后一声震天炮响,“咚”接着寨前也是巨响。接着“嗖嗖嗖……”箭如雨下,这是箭矢都带着硫磺火折,落地之后硝烟四起,火光冲天。与此同时,杀声四起,“活捉翟让!”“活捉黑面鬼!”“杀啊!”……
义军人不及甲,马不及鞍,一下被杀大乱,翟让睡得正酣,猛地被惊醒,他毕竟戎马多年,一骨碌就站起身来,急急的披上衣物,铠甲是来不了,提了托天钢叉一个飞身到了大寨中心,“不要惊慌,翟让在此!”。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箭矢呼啸而至,这翟让也是英勇,无敌钢叉一舞,把自己罩了个严实。周边人员可是没有他的功夫,一会又被射上无数。“兄弟们!上马迎敌!”一看箭雨停歇,翟让大喝,可是此时哪还有马?在四下观望,大寨之中,非死即伤,远看寨前寨后,高高下下,左左右右,尽是官兵,一步步围绕着,向他走来。
“活捉翟让!”
“活捉翟让!”
“活捉翟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