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涵五花大绑,刚才是拼了一口真气,这么多人哪能应付,一个不留神一封火棍打在腿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众衙役一顿乱棍,劈头盖脸打了一阵,直把到看着她昏死过去方才罢手。
那昏庸还自以为很聪明的知县郭云飞吓得脸刷白刷白的,一时竟说不得话。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直起身来,猛的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大胆刁妇!你们,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绑上她的腿!绑紧!快点!”
迅速过来两个狰狞的衙役,用几根手指粗的牛皮绳将其美丽而修长的双腿缚在一起。然后才将其扶起。接着一盆冰冷的水“哗”的一声泼到叶秋涵那满身是伤的躯体上,。“啊”,叶秋涵一个激灵,微微挣了挣那秀丽的招子。
郭云飞“啪啪啪”地惊堂木,怒声叱道“上大刑!”
叶秋涵此时心已死,何必再多受折磨,冷冷一笑道“别打了,这件官司我也懒得再打了,你们看着办吧。”
这时师爷可又把头凑了过去,二人嘀咕了几句,郭大人频频点头。
遂向叶秋涵道“好吧,本县就成全你吧!四十万两脏银在何处,同伙在何处?”
叶秋涵苦笑道“四十万两纹银去您说去哪了就去哪了吧!”
郭云飞冷冷笑道“好个刁蛮的女寇,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本县因怜你年纪轻轻,一再地对你容让,你却是这般的不知好歹……来呀,大刑侍候!”
大堂上立时扑过来数名衙役,将一截夹棍套在她双腿之上。
郭云飞手拍惊堂木,怒气通通道“上刑!”
四周衙役将绳索绞盘使劲绞动,只听得木夹棍上吱吱响动,叶秋涵那张带着血迹苍白的脸上一阵泛青,直疼得全身上下簌簌一阵哆嗦。
一旁李德良却凑近座前,道“大人,这刁妇是有功夫的女人,这点刑怕制不了她。”
郭云飞没回答,对用刑的衙役道“用力!用力!”
四个衙役,各施全力,只把手指粗细的两根绳索绞得成了麻花卷儿,叶秋涵此时五花大绑身子被两根水火棍架着,突然往后一仰,又趴下去,只痛得全身连连打颤。
幸好叶秋涵自幼学内功气力,但是此时连日折磨,刚才又大耗真气,这番受罚,虽使得她痛彻心肺,但是要崩断绳索却不可能,此时只听得她凄惨的“哎呀,疼死我了!我招了,我招了。”
郭云飞一挥手,夹棍松开!
叶秋涵常常的舒了一口气道“四十万两银子,同伙我真的不知道,大人若在用刑,小女子只能咬舌自尽了!”
郭云飞心中暗道,此女一看是想死之心,如其死不承认就不能迅速结案,不如先让她招供,暂结此案,至于赃物后面慢慢寻找,想到这里,拍桌道“你可肯画押!”
叶秋涵道“可,画押之后,定是死罪,恳请大人牢狱之中不再无辜用刑,用刑之前满足日常洗漱需求,罪女感恩不尽!”
“准!”
叶秋涵悲凉的叹息一声“我叶秋涵生平从未曾干过一件亏心之事……你们却要屈打成招,诬陷我,这个世界,哎!”
这是有个捕快拿着供状让叶秋涵仔细看看,叶秋涵道“不用看了,我画押便是!”
捕快一看,五花大绑的叶秋涵,又看了看郭云飞郭云飞道:“此匪凶悍异常,为放变故,不用松绑,帮她按上手印即可!”
叶秋涵苦笑“画押都免了。”
叶秋涵此时双手交叉成“”形,缚在背后,衙役想掰开她的手指按上手印,可是小姑娘毕竟是蒙冤受屈,总有些不肯,于是紧紧攥着已经被绑的有些变了颜色的拳头。
“开!”衙役想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可是却没那么容易。
此时郭云飞一看,道“姑娘既然已经认罪,只要按了手印,本县在你上法场之时定让你少受屈辱!”
叶秋涵一听,少受些罪也是好的,于是便松开紧握的拳头,任凭捕快按了手印。
这时郭云飞当堂宣布,“女匪叶秋涵,劫四十万两白银,且包庇同伙拒不信息,罪加一等,三日后开刀问斩!退堂!”
郭云飞和左右交代一下,此女武艺高强,严加看管,满足其所需,好生招待,一定要让她活着受刑,以儆效尤。
这时,杜天明等人问道“大人,此女还未招出四十万两纹银哪里去了?
郭云飞怒道“此女刚烈,已画押认罪,再说此时已传的沸沸扬扬,他的同伙早已溜之大吉,你以为就是她说了同伙,说了地方咱们就能找到吗?此案我们会继续追查,你们也要等待配合!”
何步久还要多说,杜天明赶紧拉了拉他,二人出了衙门。
何步久怒道“真是糊涂官!关键的还没说!”
杜天明道“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现在咱们别无它法,不知道杜三到了广宁府了吗,有些事情还得靠老爷子解决。再说,这女子是被严刑逼供的,看来真的不像是她!”
何步久惊道“那咱不是作孽了?”
杜天明黯然道“谁知道这个县令这个样子,我看是这个姑娘大闹法堂,吓得他……”
二人叹息着继续想办法。
这几天,天仙美女叶秋涵,兔儿岭劫皇纲,“厚德聚”被捕,五花大绑闹大堂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除了周边的绿林匪寇和德威镖局,老百姓谁也没心思考虑那四十万两白银哪里去了。叶秋涵已经成立一位神乎其神的女飞贼,人们绘影绘形地谈说着这件事,仿佛大家都亲眼见到一样,说者带劲,听者动容。
欧阳天普一听“斩立决”,心中不由焦急,看从官方翻案,着实困难。虽然他也有几个好友在府衙当差,但官官相护是人之常情,官方定罪,没有几个能翻的了案的!不过冷如冰、韩如雪二人上下打点也起了作用,又有这个县令安排,叶秋涵这两天待遇稍好,带着精钢的重型手铐脚镣,行动不便,但老头给她安排两个女犯昼夜给她梳洗,喂饭,虽然身体虚弱,至少保命没有问题。
欧阳天普已经知道叶秋涵是江南叶家大小姐,前几天已经派人去通知叶家,看以其势力能否干预。家里安排好了,他带着冷如霜、韩如雪到金鸡岭找到大当家“震三山携五岳”司徒南,看是否能搭救。
金鸡岭守备森严,外人要上山必须五花大绑,蒙眼闭目,过刀山,主要是防止外人探得山路。欧阳知道规矩,老老实实让人绑了起来,冷如霜、韩如雪却是第一次,两个姑娘被人捆绑自是不愿,但也无法反对,幸好山里还非常讲道理,找了两个女喽啰把给二人上绑。二人都是第一次被绑,感觉被两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双肩,绳子从脖子背后穿过前肩,斜着从腋窝拉到了背后,然后又把绑绳紧紧捆在她的两只胳膊上她们感觉把绳子在她们的上臂膀绑了两道后,把她们的胳膊曲到了后面,往中间拢了拢,接着又在她的小臂上捆了几道,两只手腕不由自主的被聚到了一起。两个女喽啰练地把她们的两手腕捆绑起来,打了个死结。紧接着,余绳开始往上,绕过脖颈处绳子一勒!二女本来常年习武,身材又好,这通过绳子的衬托,更有一番回味。
二人被绑的粉面通红,喽啰才不管那一套,给她们套上头套,押往山寨!
到了山寨,司徒南道“兄弟怎么今天有空!”
欧阳天普也未搭话,看来了两个被绑了梨花带雨的下属,冲着司徒南“哼”了一声。
司徒南会意,假意说道“赶紧给我兄弟松绑,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干的?”
两旁上人赶紧给二位女侠松绑,司徒南亲自给欧阳天普松了绑。
此时双方落座,聪明人也不用多少,欧阳天普把叶秋涵蒙冤受屈,又要“斩立决”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请司徒南下山营救。
司徒正道“你我虽是兄弟,但你知道我素不与官府正面作对,我们是匪,但匪要活的长久,是不能惹怒官府。我得为我数百名弟兄生命着想,所以此事万不能答应。”
欧阳道“司徒大哥,所言极是,但四十万两纹银在咱们地盘丢失,这个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司徒道“这是官银,我们一般不会去打探,官府也一定是秘密行事,你怎么就这么断定不是叶秋涵干的呢?”
欧阳道“司徒大哥,这个小弟也一直在求证,还烦请大哥指点一二”
此时,司徒看了一眼二当家“插翅虎”展飞。
展飞道“欧阳大哥,我们一月前,收到洛阳王世充府内高手“九指天魔”韩伟光的信,说会有一十八九的女义士到这边办一件事,望关照!而叶秋涵非常符合!”
欧阳天普道“既然如此,小弟告辞了。”
司徒招手送客!
到了山下,冷如霜道“金鸡岭名闻天下,却如此窝囊!”
韩如雪插口道“听他们一说,难道叶秋涵不是蒙受冤屈?”
欧阳天普笑道:“在金鸡岭作案,司徒南不会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告诉我真正的劫匪了。他不出面,也是有难言之隐,在这个时代,土匪能够长久的存活,是靠着官府,不是靠着除暴安良。金鸡岭名震南北七省,主要是在不欺负平常百姓,而且他们作案都不会在本县或本府,做事隐秘,不留痕迹,惩处的又都是贪官的脏银或是一些人人愤慨的恶霸,贪官不敢轻易报官,恶霸出了事,没人出头,他们得以安稳。如动不动就行侠仗义,强出头,估计他们早就被剿灭了!”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就看着叶姑娘冤屈致死!”冷如霜道。
“我们再想有办法!”
“还有一天!”韩如雪急道。
三人迅速回到孤竹城,欧阳天普告诉冷如霜、韩如雪,近期注意如有生人立即汇报。当天晚上,冷如霜急急忙忙创了进来,对着欧阳天普低估几句,欧燕天普大喜道“此人一到,何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