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叶秋关切地问道。
“嗯。”容名扬点了点头。
其余三个剑这才恍惚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青年。
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几分俊朗与英气。身上的粗布衣裳看上去干净异常。个头高高的,身形挺拔,站在那里,显得有一种安静中的霸气感。
那个被叶秋一把揪飞出去的青年剑骨碌爬身起来,怒气冲冲地跑到叶秋面前,指着鼻子叫嚷起来:“那里来的野小子,也敢动手对我们乾门宗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容名扬听到乾门宗的人,着实为了叶秋捏了一把汗。
之前听圣娘说过,这清江镇上最为出名的剑宗就是乾门宗。这要是在这镇上得罪乾门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叶哥哥……”
容名扬看到这几个人就拉着叶秋想赶紧离开。
“没事。”
叶秋把容名扬挡在身后,神色很是淡然。
“我们乾门宗不欺负无名之辈,小年轻,报个名号。”
一个看起来比其余三个年纪稍长点的青年剑面对叶秋,展现出了他最大的忍耐度。
“叶子的叶,秋天的秋。叶秋是也!”
“叶秋?”那个刚刚说话的剑笑了一下:“你就是叶秋?那个被金榜题名却滚回家乡的穷酸书生,更是被王府千金退婚的那个叶秋吗?”
“是。”叶秋思索了一下,淡淡地回应着。
“不知道听说没?王府的千金过几日就要完婚了,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师兄,跟一个落魄的书生啰嗦什么,不如让四师弟来教训教训这个趁人不备的龌龊小子。”
那个年纪稍长的青年剑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下手轻点,别一不小心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放心。大师兄。会很快结束这场对决的。”
那个自称四师弟的青年剑看到三位师兄给自己腾出一片空地来,再看看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多吃瓜群众。
“哇,是乾门宗的四左使!这个青年大概是外乡人吧,怎么连他们都敢得罪……”
“什么外乡人啊,那不是圣娘家的那个小子吗?他自己亲口说的,就叶秋的……”
“天宝村听说被鬼怪缠绕了,那个地方都没人敢去了……”
“就是。前几日,李乡绅的儿子特意去找圣娘看病的,结果,进去天宝村就没出来。听说那个地方气息穿梭不停,还发出凄楚的哀嚎声……所以,天宝村现在都被传成**了。”
“要是那样的话,叶秋这孩子是来镇上找王大善人的吧……这下糟了,得罪了乾门宗四左使,可是闯下大祸了呀!”
“哎,这没办法。这谁能去阻止啊,只能看看吧,希望乾门宗四左使能够下手轻些……”
……
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叶秋的娘在整个清江镇还是挺出名的。医术高超的圣娘扬名在外,连同那个不知名的天宝村一同被人记住了,更有其子叶秋金榜题名,更与王府千金王嫣有过婚约,这三件事情加起来,在清江镇不是新闻却是人们可以记忆鲜明的事情。不说家喻户晓,至少人尽皆知。
乾门宗在清江镇上的地位举足轻重,更何况叶秋得罪的人是乾门宗的四左使,这四人在乾门宗地位很高,而且,一般新人入门这四位可是监考官。其四人来头都是富家子弟,家境殷实,财大气粗,连宗主闽秋南每年招收的关门弟子所置办场面的费用大都来自于这四位富家少爷之手。
且四位生性俊郎,武功又好,也被清江镇上的年轻一辈称之为‘清江四少’。自然,随之,追捧,迷妹,甚是不少。
这四位名声在外,这次出乾门宗,也是回家向家里讨要些钱财,好为宗主闽秋南出关招收关门弟子做准备。
不巧,路上能碰到容名扬这般好看的姑娘,话说,这四位身边的迷妹不少,说起好看的也是有的,但是,能与容名扬这般好看的姑娘,确实没有。
浑身透着那股灵气,散发着那种赏心悦目的魅力,令人看过一眼,便很难将眼光移开。
对于阅女无数的‘清江四少’而言,这女的出现,俨如世间一股清流,令其心慕,难以自拔。
站在面前的叶秋,面不改色,英俊的面庞透着刚毅的神色,古铜色的皮肤令其身板显得更加硬朗,结实。这与之前那个肤色苍白,身子弱不禁风的叶秋比起来判若两人。
之前的叶秋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这个叶秋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人群颇为惊呼:一个书生,看身形显然是经过努力锻炼出来的。神色气质,总觉得这个叶秋有些本事。
“还以为穷酸书生柔弱不堪,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会是个大块头。可是,怎么办呢?对我刘品动手的人,其结果还要本少爷亲自为你选吗?”
这个自称叫做刘品的青年剑上前一步,就是一记左勾拳。
叶秋笑了一下。这打法还真是笑死人。以为两个小孩打架呢,一出手,就门户大开,叶秋听人群中的声音,说还是乾门宗四左使呢,就这一出手,也就刚入门教习的基本功。这名头与实力可真是存在云泥之别了。
微微向后一仰,那拳头擦面而过。叶秋就势抓住那人右手脉门,连抬脚的想法都没有,手上轻轻一带,人就侵身到了那人身旁,随手一翻,就将那人右手臂押在了身背后。随之,猛然一推,那人一个踉跄,险些趴在了地上。
容名扬见到叶秋干净利索地就占了上风,一阵高兴。看到叶秋示意自己往后靠一点。容名扬欣悦地点了点头。往后退后了几步。
中间的空地又大出一些出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呼。
刘品气不过,转身回来。朝叶秋就扑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之后,又被叶秋轻而易举地手背后,这下用脚直接揣在刘品的屁股上,直接将其踹倒在地上。这下,刘品可是吃了一大口土。本来齐整的头发贴着地面,搞的灰头土脸的,几根长长的头发也散落在脸上,当其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膝盖的地方明显擦破了皮,隐约已经有血迹渗出。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三位剑有些按捺不住,想过来帮忙。那个年纪稍长的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同时,拦住了身边两位师弟。
“不能过去。要是我们乾门宗四左使用四个人打一个穷酸书生,说出去这脸面可没地方搁。”
“大哥,我的大师兄,明显可以看出来,那个姓叶的小子是在戏耍四弟,我们再不帮忙,这四弟的脸面可没处放了。”
懂得一点攻法的人,看这场面,很明显,对方并不想就把这场对决很快结束,而是心存消遣。
这种做法,无疑对对手是一种尊严上的羞辱。
对于心高气傲地刘品而言,这种羞辱是致命的。尤其是周边还围观这么多吃瓜群众,这种羞辱比对方一剑结果自己还要难受。
(本章完)